许晏成醒的时候最先注意到的是贴在胸口的脑袋,殷铭肆无忌惮,抱他抱得也比以前紧了很多。
许晏成一直不理解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喜欢蹭在一起。
就像摔倒了要自己爬起来,受伤了要自己抹药,错过车要自己想办法,人什么事情都该是自己来的。
但是他第一次拥抱是和殷铭,第一次牵手是和殷铭,甚至第一次吃烤肠都是被缠着硬送到了嘴边。
很奇怪,拥抱两个人才能做,牵手一个人会很凄凉,至于烤肠他自己绝对不会吃。
所以和殷铭接触时心底永远涌动着那股无所适从,惊慌的,陌生的,他总是想,如果下次他再抱上来,我一定不躲。
但是看到殷铭的眼他还是会躲,那就只有晚上,从床的左右两侧睡到了中间。
殷铭睡梦中抱住他,胸膛紧贴在后背,心跳如擂鼓,许晏成从来没有回过身,他也心跳如擂鼓。
垂在身侧的手相扣在一起,缠得有点紧,像是这样抓了一夜,许晏成动了动,想把手抽出来,又突然停了动作。
被子被踢得有些乱,殷铭还睡着,许晏成昨晚在车里给他戴上的那枚戒指圈在指间,紧扣着另一只手,紧挨着另一枚小巧的、精致的银圈。
设计有点老,前几年的款。
殷铭被亲醒的时候还有点受宠若惊,跟做梦似的,转而想起来现在有个乖到爆的男朋友,太好了。
吻得黏腻,头发是软的,人也是热乎的,不像以前早上起来那种冷硬无情,那种川剧变脸,那种下不为例。
以前抱许晏成的时候他一晚上不敢睡,有时候还想,许晏成这人太奇怪了,睡觉一动也不动,连个身都不翻。
现在倒是翻得勤了,不过是翻他,殷铭往床头爬了爬,又被拽回来,犹豫着问:“……还来啊?”
“嗯,这回轻点。”许晏成按着他,低头,视线随发丝垂落,带戒指的手握上了他的腰。
殷铭呵呵转过脑袋,“您客气。用不用先给李医生打个电话?”
许晏成不解:“你不行了?”
殷铭凄风苦雨:“我饿晕了,哥哥不要再…………了。”
“……”
许晏成缓缓松开了他,说:“下次把你嘴也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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