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暴躁老姐生气动作总是特别快速，裹着一头湿发就出来了。凌云还没来得及躲，就被他揪住了耳朵，“说谁变异呢？”

凌云嗷嗷喊疼，但是他姐现在这个样子跟变异有区别嘛……

凌云：“可是我刚才看到你确实长了金色大鱼尾巴，姐，我们难道不是海里的小虾米嘛？”

凌霜一：“……”

凌霜一：“你看错了，那就是一条普通的鱼尾巴。”

她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语气里带了掩饰。

凌云委屈：“那我们到底是什么鱼啊。”

凌霜一：“我怎么知道，我刚才只不过是瞬间变出来的……没看清，要不你能变你自己变一个给姐姐看。”说完就松了手。

凌云：就是变不了才想知道啊，这已经成为他人生中的未解之谜之一了。

小白狗听到凌霜一的声音在他们旁边哇哇地叫，凌霜一抱着它快速下楼：“快，我们走，跟着你弟弟会变傻。”

凌云：“？”

凌云：“卧槽，凌霜一，你什么意思，我是不是你弟！等等，你说我是谁弟？”

他地位居然比一只白狗的还低，凌云不服，追下去就要把那只狗抓到扔出去。

于是他奶奶和爷爷回来就看到了他们小孙追着狗满屋子跑的场景。

凌霜一在吹着头发，不禁感叹一声：“养弟不如养狗。”

凌云跑累了就去爷爷奶奶那争地位。

凌云：“爷爷奶奶，我在你们心里是不是第一？”

爷爷奶奶瞬间明白个什么事儿，只能宠溺地回答他：“那怎么不是呢？”

凌云心满意足，上去搬可乐进浴室。

可乐混合着沐浴珠，凌云一瓶一瓶往下倒，嘴里哼着歌。

这歌声比刚才他姐的还嘹亮。

凌霜一在下面化妆，听到了他弟弟的歌声冷哼一声，“高一仔喜怒哀乐就是变得快。”

凌云奶奶欣赏着这歌声，问凌霜一：“他这小子为什么这么高兴。”

凌霜一：“我哪知道，小鱼仔发神经又不是一年两年了。”

凌云奶奶：“别老这样说你弟，他会不开心。”

凌霜一：“……”

凌云把最后一瓶可乐喝了，然后整个人往浴缸里躺，闻着可乐的香味，体验着可乐在身体内外的反应，他现在整个人飘飘欲仙。

眯上眼睛，就能感觉泡泡打在鳞片上，像挠痒痒，他脸越埋越低，越埋越低，最后直接躺在了水缸里。

好像有尾巴在跳呢。

因为沉没下去，他完全没看到自己的大尾巴拍打到了天花板，只是嘴巴一直吐着泡泡。

凌云奶奶见他小孙这么久没出来就上去查看了一下，忽然就闻到什么味儿了，“凌云啊，怎么还没洗好。”

里面没声。

凌云奶奶再次喊了很大声，凌云听到了赶紧起来，他没看到什么尾巴，倒是看到了他奶奶出现在他面前。

一旁的可乐箱子还放着，他心虚地看着他奶奶，像是一条摇乞怜尾小鱼，还不住地打着隔。

他奶奶当然带着掩饰不住的怒火，过去就是揪他出来，“是不是嫌命挺长，用这东西洗澡！”

凌云浑身光溜溜的，捂住**部位：“我我知道错了奶奶。”

凌云被揪出去，他登时抓了一条毛巾裹上，他奶奶一脸头疼地对他爷爷说：“从哪学的，用饮料洗澡。”

他姐姐已经整好妆，看上去，咧开嘴笑得不行：“凌云，境界又高了哈。”

凌云：“姐你又要出去，而且还化成这样。”

凌霜一一记眼神杀过来：“哪样？”

凌云闭了嘴。

凌云奶奶：“现在是你的问题，要你关心你姐啊？”

凌云：“我真知道错了，您也没说可乐这么好喝啊。”

气来气去，这俩老人只是觉得平时管太多了，突发这种状况也是情有可原。

凌云奶奶：“下次不能这样了，我们鱼的寿命本来就不长，少折腾。”

凌云腹诽，我看挺长的啊，您俩老都一百多岁了，劲还贼大。

凌云嘴里知道错了，但心里下次还敢。

﹉

周流回到家，已经看不到他哥了，倒是烟灰缸的残烟还飘着味，他打开冰箱看一眼，满满的蔬菜肉蛋。

他就知道。

这些食材能够他用很久，反正每次都做一点点，久了要不了了就扔掉。

周流决定今晚就做个凉拌虾仁，一半自己吃一半给猫仔吃。

做好后又坐在玻璃窗前，不是很有胃口的吃起来。

周流把猫仔抱在怀里，他每吃半口虾就给猫仔吃半口，吃一下看一下窗外的葱绿。然后看着夜晚慢慢压下来。

吃完去洗澡，洗完澡就打游戏，这是他哥不在的必备流程，他哥在的话庄柏哥就会监督他写作业。

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来的。

只不过到后面越来越没必要，庄柏每次都是在旁边玩手机，他每次匆匆拿答案抄完改写完还是上游戏。

他把今天的衣服拿了准备放洗衣机里，抓着的时候想起还有一件在书包，于是过去拿，在扔进洗衣机前，他想起卓等说的，这衣服有奶香的味道。

衣服被他停滞在手里，迟迟没有往下扔。半晌，他才拿起来对着鼻子闻了一下。

确实香香的，跟凌云暴躁的小脾气非常贴合。

他冷笑一声，把衣服扔了进去。

﹉

凌云终于能穿自己的校服来学校了，他自己的校服是比周流的齐整一点的，加上他本人比较瘦，穿上校服安静地走着就显得很乖。

白皙乖巧的那种，所以一路上，不少女生看过来，甚至还有直接上来问他哪个班要微信的。

“这个男生就是论坛上那个男生吧，到底谁传他比较嚣张的，看起来完全就不是啊。”

“对啊，不像周流，他还抽烟呢。”

“真假？”

“有人看到过他在厕所抽烟。”

凌云不想加人微信，所以说了“不好意思”后拔腿就跑。

周流还抽烟？这可比他嚣张多了好吗。不过抽烟都没人找到证据吗？

正好他坐他旁边。

到教室的时候，周流还没来，他本来想往旁边看一看，于是就低个头下去。

没想到后面出现了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凌云马上起来，大清早额头上就沁出来了细密的汗，他看到谈聿收作业，于是道：“帮你找作业。”

说完立刻想给自己一嘴巴。

周流：“谢谢你的关心，不过，同桌，我还没到哪来的作业。”

凌云：“……”

说起来，自己也没完成，于是赶紧抽出自己的作业，然后示意谈聿过来：“借一下呗兄弟。”

谈聿抓紧了作业，心想早知道不过来了。

周流：“你怎么知道我也要抄。”

周流抢过谈聿的作业毫不费劲，拿起来就写。

凌云去抢：“我先的。”

周流放了一半过去：“行，这样能看到吧。”

虽说凌云很不情愿，但是时间确实不多了。

谈聿：“周爷，云哥你们俩有在乎过我的死活吗？”

没人理他。

写着写着，周流笑道：“可乐好喝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绝对不会说他是用可乐泡澡的。

凌云：“不好喝，一点都不好喝，全给我姐了。”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多话了，“不是，关你屁事啊？”

周流“哦”了一声：“不关我事。”然后把谈聿的作业拿走，抬手扔到了第一位谈聿的位置。

周流：“我抄完了。”

凌云：“你妈！”他踢了一脚周流的桌子，连同周流的大腿一并给踢到了。

周流一只手按上了他的脑袋：“你再说一遍？”

凌云不服：“我说我**！”然后反手抓住了周流黑色的T恤。

狼性本就控制不住。而此时凌云的气势也不弱，好像他身体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泵出一股力量，是用来反抗的。

周流感受到了。

他以为是这小子骨子里的硬气，但是其他人的力量更大，活生生把他们俩给拉开。

卓等：“要命，老何是怎么想到让他们坐一块的。”

虽然无伤，但是这件事还是被何秘用知道了，于是他们两个罚到讲台上站了一节早读课。

其他同学根本就无心早读，光看他们两个的脸就已经让他们移不开目光了。

下课，老何找了周流又苦口婆心了一番：“说过不能动手的，你得控制自己的性子，我都了解你，你以前都是请假回家你哥帮你训练性子的吧？”

周流心想：训练个屁，他自己都是那种控制不了自己的狼性，每次只会停他的钱，关他起来不让他吃饭，说是让自己悟。

道理都是庄柏哥跟他讲的。

周流不说话。

何秘用：“你要保护他，他很脆弱，知道吗？”

他倒是没看出来半分，刚才不挺强的吗？虽然看起来软软的。

何秘用叹了口气：“我们班有几个同学到了不稳定期，随时都有可能对凌云同学造成心灵伤害，你要看着点他，还有，不要让学校里其他非人欺负他。”

周流无奈，回答也不走心：“行……”

何秘用：“对了，你家的住址还是这个吧？”

周流警惕：“我家的住址一直都是保密的。”

何秘用：“我知道，我只是问一句，你不必太紧张，学校一定会对特殊的同学的安全性负责的。”

谈聿：谁来理解一下我的感受啊X﹏X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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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闻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