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李筝一夜无眠。

他被程老爷子领养回来，本来是监督保护程聘作用，但他违矩，拉着程聘一起做了坏事。

就算这样程戎马也没有第一时间揭穿两人，而是默默将一切看在眼底，老爷子会不会也有一天晚上像他这样失眠，担心程家往后绝后的可能。

活了将近三十年，感觉都是浑浑噩噩，大事没做一件，也没有让对自己好的人活得更幸福。

所以程聘也是知道爷爷知道了他们背地里的事情，所以才主动提出要找omega结婚的，原来大家都心知肚明。

李筝换了衣服，告别程老爷子，回到自己岗位。

龚绥迎面和他撞上，打招呼，“睡得好吗？”

问出口就注意到李筝眼下的黑眼圈，回答了自己的话，“看来不是很好。”

李筝撇开头，“我有事先忙了，龚总。”

日子又过了一天，李筝在要下班时收到李矜玉打来的电话，“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顿饭，报答那晚上你告诉我程聘生病的事情。”

“我亲自下厨，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李矜玉怕被拒绝，坚持道。

其实觉得没必要的李筝拒绝了一次，但耐不住omega的坚持，答应下来。

在地下停车场遇到了龚绥，李筝想到什么，主动凑近一些alpha，问，“龚总您是alpha，能闻到我身上沾了些什么信息素吗？”

毕竟等下要去见一个omega，要是像昨天那样沾一身alpha信息素，会不会对人家不礼貌。

龚绥对李筝主动靠近的动作诧异了下，而且他还是一脸求知的问关于信息素的问题，真的很适合戴个项圈养在家里当对主人忠诚的小狗狗。

压下内心不合时宜的妄想，龚绥以为是昨天自己偷偷在李筝身上留信息素的事情被知道，他现在是在拐弯抹角提醒自己，“没有哦，什么信息素也没有。”

“谢谢。”

李筝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认真道谢。

李筝突然的远离他，alpha心里升起一丝异样，但很快就没忽略，“怎么，你好奇？”

“好奇？”李筝被问，表情有些困惑，但很快释然的道，“我是beta，再好奇也没用。”

龚绥否定他的观点，“beta闻不见信息素，但现在市面上有很多alpha信息素类似的香水，和真正的信息素只是少了些感知情绪的部分。”

“但总归替代，不是独一无二的。”

李筝反驳了龚绥的话，随后看了眼时间，担心赴约迟到，他礼貌告别龚绥，开车离开。

其实龚绥提到的信息素香水，李筝曾经有想过找个类似程聘信息素味道的，还打算买一瓶，每天都要往身上喷。

但他闻不见，只能求着程聘周围朋友，麻烦他们和自己跑了一个又一个城市香水店铺，但都是无功而返。

“真的没有吗？”李筝还不肯放弃。

朋友摆摆手，“真的没有，我不骗你。”

那时李筝因为接连跑好几个店铺都没有而心情低落，“怎么会没有的，一点点像的都没有吗？”

朋友告诉他，“你得承认，有些东西就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后来随着年纪更长，心智更成熟，他就不在追求同类香水，程聘不喷香水，他也没兴趣，衣物上最多就是洗衣液的芬香味。

约在李筝家做饭。

李筝往小区走的时候，不远就看见李矜玉提着大包小包的食材站在外边，他迎上去，“到多久了？”

李矜玉答，“没多久。”

李筝帮他拿过手里沉甸甸的袋子，本意是想把所有东西都提到他手里，但被李矜玉拒绝了，“我没那么娇弱。”

到楼层，李筝输入密码，李矜玉跟着进去，看到内部环境，不由得感叹道：“哇，好干净。”

李筝有些不好意思，“你先随便坐，我换个衣服。”

换好衣服出来，李筝就发现李矜玉手里把玩着什么，见他来，李矜玉扬扬手里的物件，“这个好可爱。”

李筝走近，这才发现是个小老虎模样的摆设，周身镶着金边，额头的王字是个比较简约的logo。

这个，是程聘随手扔给他的，说是路边摊样样五元，件件五元时相中的，买来不喜欢送他了。

李筝也觉得可爱，搬家到哪都带着它，把它放在客厅显眼的地方。

李矜玉惊呼道，“这个好像还是限量版耶。”

“不是。”李筝解释道，“路边摊五元买的。”

“啊？”李矜玉愣了下，看看李筝，又看看手上的小物件，感觉李筝表情不像在说谎，但他眼睛不会认错啊，这个至少值五位数。

“真的。”

李筝为了表明自己没有骗他，又从玄关处拿了个差不多手掌这么大的玉色麒麟摆件，“这个，1000块钱夜市淘的。”

程聘是这么告诉他的。

李矜玉看在眼底，更不相信了，“……这么便宜？”

见过高档玩物的omega拿过那个麒麟摆件，拿在手里细细看，“真就一千拿下的？”

李筝不疑有其他，“嗯。”

“……”李矜玉沉默了下，“哪个夜市，我去那里发家致富。”

“？”

李筝实打实疑惑了下，就这东西卖个千把块钱怎么跟发家致富扯上关系的。

李矜玉握住李筝手腕，眼睛亮晶晶的，“告诉我吧，哪个夜市。”

李筝张张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这么清楚这些东西的价位和由来。”李矜玉明显是不相信的。

难道告诉他是程聘给他随意的小玩意，不值几个钱，要的话开口照李矜玉的身份，程聘能给淘好多个。

李筝反应奇怪，引起omega的注意，“怎么，像是有话要说但纠结的样子。”

他很聪明，点到点子上，“是别人送你这些的？”

李筝点点头。

李矜玉接着问，“他告诉你这些东西很便宜？”

李筝眨眨眼，“这些东西很贵吗？”他不怎么接触高奢东西，所以不懂怎么区分。

“不贵。”

李矜玉揶揄道，“是我眼花了。”

一个不愿意告诉真实价格却送别人这么贵重礼物，还是同一个人，能有这样经济水平和拧巴性格的，李矜玉不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是谁。

程聘竟然瞒，那他也不做声。

“我饿了！”李矜玉摸摸肚子，笑起来，“我去给你煮好吃的，你来帮我打下手。”

话题跳转如此之快，李筝没预料到，但很明显omega不想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难道是发现是程聘送的吃醋了？

意识到这，李筝更不敢继续刚才话题，“好，我来帮你。”

两个人在厨房忙活时聊了很多，主要是李矜玉在说话，李筝时不时回一两句，但李筝真的很佩服和欣赏李矜玉能会这么亲昵却又不显过分的谈话距离。

吃过饭，就说要离开。

大晚上一个omega，还是未婚，李筝说什么都要求送他回家，李矜玉也接受了，“那先谢谢你咯。”

李筝：“应该的。”

程聘还没下班，易/感期消失一周内堆积不少工作，得加班加点解决。

正看得头疼，程聘靠在椅背上想休息一下，就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您好，是程聘程先生吗？”

程聘应声，“我是。”

“啊我们这里是omega管理局，您的omega在街上意外发/情了，求助到我们这里，您现在有空过来一趟吗？”

“我的……什么？”

程聘怀疑自己耳朵出现问题。

明天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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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020 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