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葬礼上,我远远看着那兄弟俩,默默下了个决定。
【一】
有关系比较近的长辈劝过我,但是我还是坚持了这个决定——我要收养那两个孩子。
诸伏先生和诸伏太太曾经对身为远亲又孤身一人的我照顾颇多,我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又是谁将他们残忍杀害,但是我知道我该为这对给予过我温暖的长辈做些什么。
我是个孤儿,即使亲戚们都十分亲切和善、一直以来都十分关照我,但是那种漂泊浮萍感是挥之不去的。
葬礼上,我望着那对兄弟,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要为他们重塑一个“家”。
【二】
各系亲属之间的关系都相当融洽,诸伏兄弟的问题自然也有所安排,但是我的声音打破了正逐渐成型的计划。
“我想收养高明和景光。”
我将我的存折推到长辈们面前,向他们展示我这几年打拼下来的成果,认真道:“请相信我,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亲戚们面面相觑,谁都没说话。
半晌,一位曾经收留过我一段时间的长辈劝慰道:“我们相信你的能力和品行,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雪树啊,你还年轻,还是再考虑一下吧,还没结婚就收养了两个孩子,这以后……”
但是所有的劝说最终都凐灭在了我坚定的神色中。
【三】
葬礼结束后,我带着办好的手续、亲戚的嘱咐和最最重要的那两个孩子回到了东京。
正在读国中的哥哥高明的性格成熟稳重,对于最近的一系列变故,他看起来十分冷静。
弟弟景光尚且年幼,直面了父母被害现场的他在那晚之后便不再开口说话,整个人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说不出景光受到的伤害更大这种话,因为这两个孩子都失去了最亲爱、最敬爱的双亲,但是景光目前的状态和年幼的确会让我无法不对他更加关注一些。
回到东京的第二天,我马不停蹄地带着景光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虽然早就有所猜测,但是真正听到医生说出失语症以及轻度失忆时,我还是无法抑制地感到难过。
他才七岁,他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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