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普通学生能够进入这间教室的唯一机会。”东望泽走到钢琴旁俯身端详。“只有那些资深的音乐学子才可以来这间教室，聆听这架钢琴上一个友人优美的演奏。”他感慨道。

噔噔噔，门口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

“我刚刚有点事儿才忙完就赶过来了，让你们久等了，你们就是打算听试讲的同学吗？”带着圆圆眼镜、金黄色编发的女人手里抱着一本册子，穿着粉色体恤和牛仔连衣裙跑了进来。

东望泽走上前说：“老师好，是我们，我们也才上来不久，老师不用着急。”

金发老师说：“我是教美术的小荷，你们叫我小荷老师就行。”

“小荷老师我想问一下这些是什么风格的作品啊？我有点好奇。”东望泽指着墙上几张画问道。

小荷老师很细致的介绍那几张画，日月玖仔细观察着墙壁上其他的画，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被摔坐在地上。

咕咚一声，惊吓到仔细讲解画作的小荷老师，她急切地问了句：“怎么了？”

“我没事，你们继续。”日月玖想掩盖一下尴尬，但差一点碰到旁边的盆栽划到手臂。

东望泽那边只能看到她在钢琴后面动来动去，他站在那强忍着笑，小荷老师不放心便要上前查看，日月玖瞬间站起来说：“我不小心摔倒了，没啥事。”她抖了抖身上的灰朝东望泽走过去。

“没事就好，我们去教室吧。”小荷老师指引他们前往上课的教室。

“噗”东望泽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们离开后，教室里的画像也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和颤抖的画轴。

日月玖跟上东望泽拽住他的衣服，用身体挡住右手，悄悄和东望泽说：“我捡到了个东西。”

“这是？不得了，果然来对了。

日月玖用手纸包裹着一个纽扣，但又有点不像是单纯的纽扣，上面还粘有些许血迹。她那个纽扣后，便和东望泽一同进了美术教室。

……

小荷老师的讲解，很有耐心也很细致。日月玖认真的画了一副可爱的小鸟，小荷老师走过来还表扬了她，日月玖正欣赏自己的画时，斜后方传来东望泽的笑声。

“你笑什么？”日月玖问他。

“你画的好像一只胖企鹅。”东望泽说道。

“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不敢，不敢，噗哈哈。”东望泽忍着笑。

日月玖起身走到东望泽旁笑声说：“让我看看你画了个什么？”

东望泽弄的颜料到处都是，他遮遮掩掩不给日月玖看。

“大家快回到座位上，我们要继续上课了。”

小荷老师开始讲课，日月玖便只能坐回座位。“先饶过你。”日月玖说。

不一会，东望泽在后面悄悄问：“小日月玖，你的画卖吗？”

“不卖。”

“卖吧？”东望泽试图商量。

“不卖！”

“你出多少钱？卖我吧。”东望泽问道。

日月玖探过身小声和他说：“这个数，卖你？”日月玖比了个数字五，补充道：“五个零！”

“成交！小企鹅。”东望泽倒是很爽快，“还是加到你的尾款里，然后再补回去，所以你现在还有六个零要还。”

“你！”

东望泽得意的说：“画是我的了。”

“交易终止，我不卖了。”日月玖说。

“怎么可以返悔？”

“我的画我有处置权！”

日月玖不想理他，于是专心听小荷老师讲课。

一上午的课程眨眼就过去了，日月玖想着回去便可以和木玉堇商讨方圆圆衣服上的污渍和捡到的那个纽扣的事情。教室里的学生走的差不多，告别小荷老师之后，日月玖也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东望泽收拾的很慢，她等不急便想先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出去时外面声音已经减少了好多，人群散开，争执的人也早就离开了。在逐渐散开的人群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朝日月玖看过来，他先是惊讶之后微笑的走来。

“日月玖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日月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便反问道：“木律师怎么会来这里？”

木玉堇说：“我来处理个委托，几个家长和培训机构的矛盾，我来办点事情。你一个人来的吗？要回去的话我可以送你回事务所，刚好我也要回去一趟。”

日月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是，我和东望泽一起来的，他在里面。”日月玖转身看到教室里的东望泽倒睡在椅子上，脑袋耷拉在椅子靠背上，手里抱着两幅卷好的画。日月玖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这个酣睡的家伙，也不能把他丢在这里，但是要怎么把他拖回去？麻烦木玉堇有点不是很好的样子。

木玉堇探进头，日月玖试图用手挡住他的视线，反被木玉堇拿开。他叹了口气，将东望泽手里的两卷画递给日月玖，反手背起东望泽就往外走。日月玖无意间看到自己原本不打算带回去的画消失了，便意识到手里有一幅是自己的，东望泽可真的是让人头大。

东望泽被木玉堇无情的丢在了车的后座上，他真的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翻了个身接着睡去。回到事务所，木玉堇将东望泽放到一楼他的摇椅上，他在摇椅上嘎吱嘎吱地摇了两下，依旧没醒。日月玖把两卷画放到桌子上，木玉堇在外面叫她，她随手拿了一卷和她画作颜色很像那个，就跟着木玉堇上楼去了。

回到木玉堇的办公室，日月玖拿出从天空艺术学院捡到的纽扣，连带包裹的纸巾一并递给木玉堇。

“这是我在那间音乐教室里面捡到的，你看一下。”日月玖说。

木玉堇接过后仔细查看了一下说：“上面的血迹有待商榷，但是看样子这个不像是一个普通的纽扣，更像是一个微型相机。”

“微型相机？”

“对，我一会送去检验鉴定，等出结果之后我拷贝一份回来。”木玉堇取出一个新的密封袋，将纽扣装进去，“今天你一直都和东望泽待在一起吗？”

“是，我今天早上有一个新发现，想要和木律师商量来着，但是律师还没回来，突然遇到东望泽才出去跑了一上午。想等你回来就和你说一下，你看这里。”日月玖将硬盘连接到电脑上，拖动进度条，找到那帧图片放大给木玉堇。

木玉堇仔细观察图片中衣服上的颜色说：“暗红色，怀疑是血迹？”

“有可能，或许在她回公寓之前就遭遇过什么事情。”日月玖又拿出检测报告补充到：“但是在报告中并未记录衣服上的颜色有问题。”

木玉堇说：“如果真是这样，或许那边忽略了，我去问一下相关人员。”随后便转身走到窗边，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挂断电话后，木玉堇走回来说：“衣服他们全都检查过了，我让他们再三确认了一下，他们的回答都是完全没有记错，血渍都是那天上午形成的，或许偏早一点，但绝对不会早于凌晨两点。而且他们也没有发现衣服上有什么暗红色的花纹或者污渍。”

木玉堇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额头说道：“但是确实很奇怪，按照监控的画面来看衣服后领口的那块红色印记即便是污渍，也会与被血液浸染的衣物颜色不同，会有明显不同，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看不见的东西？”日月玖问道。

木玉堇顿了一下，起身在饮水机接了杯水说：“东望泽和你说的吧？少听他胡说八道，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真正看不见的东西。”木玉堇将手里的一杯水递给日月玖，边喝另一杯水边说：“要是说鬼娘娘，A市的市区绝对不会有那种东西，它们都在外面游荡，进不来的。至少，市区的防御系统还没发现。”

“鬼娘娘又是什么？”日月玖问。

“一种单用眼睛看不到的东西，他们会附身于任何物体上，移动速度很快，只可以借助镜面看到它们，但当看到的时候，也就意味着逃不掉了。嗯，这或许也是另一种看不见”木玉堇解释道。

日月玖惊叹道：“好可怕的生物。”

“它们不属于生物的范畴，更像是一种概念，你可能暂时无法理解，时间长了你就懂了。”木玉堇说道。

“那又会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暗红色印记和检验结果相违背呢？”日月玖想不通。

木玉堇拿起装有纽扣的密封袋说：“先不考虑这些了，我先去把这个送去检验，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回来。”木玉堇随手带上了门。

……

日月玖望着面前的电脑，突然弹出一个租房广告，她随手点了进去，是一家专门帮助租客和房主匹配房屋的网站。但是大多数房屋的价格都很高，价格低的房子都在偏远地带，看评论说是不太安全。日月玖翻了好几页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正准备退出，突然弹出一个活动界面。

【只需要399，三天内必定匹配成功，不成功便退款】

日月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爆了，报了名。反正不成功还会退钱，试一下也不亏。

盯着屏幕时间太久，日月玖的眼睛酸涩至极，只好停下来休息，闭目养神但心中还是有点烦躁静不下来。只好起身走到窗边，朝窗外望去，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太阳都快要下山了。

偶然间碰到了窗台边的绿植，上面那朵淡紫色花在枝头上摇曳，它的味道是那种淡淡的香气。就像是沐浴在清晨中感受着春风的和煦。忍不住凑近闻一闻，就连旁边的花苞也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你也喜欢它的香味？”

“味道真的很好闻。”日月玖回答。

“那送你吧。”

你是冬日里的一缕暖阳，融化这片冰封的田野。（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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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