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 荀岳国半月之内连下大夏三座城池,叫嚣着要将铁蹄踏进华京城,将大夏皇帝拉下宝座。jiuzuowen
朝臣纷纷进言, 要苏家父子三人重归边关,重掌军权, 将荀岳国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皇帝一直不肯点头, 将一众朝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住地进谏, 岂料他们越是进谏,皇帝越是无动于衷。
朝中一些老臣便在私下议论, 皇帝年纪大了, 越发听不进谏言, 本就不该将苏家父子三人从边关撤回来, 这倒好,几个月的时间,荀岳国气焰就已如此嚣张。
这话不知怎的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他将说这话的朝臣都重重惩戒, 震慑了整个朝野,再无人敢说一句话。
苏家父子三人始终不曾多说一句话, 这个时候,他们即便再怎么心急如焚,为边关百姓忧心, 也不能请战,皇帝疑心是小事, 若是彻底不让他们上战场,结局只会更糟。
林靖之这个时候也不能多说,皇帝打压苏家原本就是冲他来的, 他若是出言帮他们,只会适得其反。
这个时候,人人自危,皇帝才满意了结果,本就该是所有朝臣都听他的才是。
这一日朝堂上,皇帝终于开口,让苏奇带着苏时安去边关,将苏时越留下来,皇帝名曰体恤苏家这些年来的忠心与辛苦,若有什么事,苏家也不能绝后。
苏时越只能眼睁睁看着父兄离开,而他则被当成人质一般留在华京城,一时心中无比苦闷。
没过多久,南兹国卷土来袭,他们的过往竟是不顾自己女儿的死活,对大夏边关发妻疯狂的攻击。
接到战报的这一日,皇帝恼怒地在宫里砸了一地的东西,这两个敌国,扰乱了他一切的计划,令他不得不重新启用好不容易罢免下来的人,他怎能不生气?
吓得书房内外所有人都跪下来,战战兢兢地匍匐在地,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被皇帝的怒气给波及到。
过了不知多久,皇帝怒气发完了,吩咐人把东西收拾干净,并让洛朋去传林靖之进宫。
今日一早,也不知怎的了,苏一禾突然觉得自己头晕目眩,险些晕倒,似乎也不怎么有食欲。
林靖之大惊失色,以为又有人在她的膳食中动手脚,忙让人将王御医请来。
王御医还未到,洛朋却先到了,传下皇上的口谕,让宁王殿下即刻进宫,不得耽搁。
林靖之心知是什么事,看着苏一禾苍白的面色,却也十分忧心,磨蹭着不肯离开。
苏一禾握住他的手,笑着说:“我没事,你去吧。”
林靖之反握住她的手指,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王御医很快就来,等我回来。”
苏一禾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离开,才觉得一阵困意袭来,她又开始睡回笼觉。
王御医来时,苏一禾还在睡着,他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在王妃手腕上搭上帕子,这才开始诊脉。
距离上次王御医为王妃诊脉,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上一次他诊脉时就发现王妃的身子已经调理地很好了,怎么会突然又病了呢?
这一诊不要紧,王御医险些笑出声来,他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默默退了出去。
铃铛和云开围上来,问:“御医大人,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喜事,大喜事!”王御医眉开眼笑,“快去告诉王爷,王妃这是有喜了,已一月有余胎儿十分健康。”
铃铛怔了怔,一脸期待地问:“御医此话当真?”
王御医立刻板起脸:“怎么,姑娘信不过本官的医术?”
“信!”铃铛这才开心地笑了,将一个荷包塞到王御医手中,“多谢王御医,这是一点喜钱,还请大人笑纳。”
这是喜事,王御医自然生受了铃铛给他的荷包,美滋滋地走了。
过了半个时辰,苏一禾才慢慢醒了过来,睡了个回笼觉,感觉自是好了许多,面色也红润了些。
铃铛端着一碗炖好的燕窝进来:“小姐醒了,奴婢伺候小姐穿衣洗漱。”
苏一禾有了些精神,她站起身由着铃铛伺候,问:“王御医可来了,他有说本宫这是怎么了?”
铃铛方才还想着等王爷回来,给他们二人一个大惊喜,可是小姐问起,她便笑着说:“奴婢恭喜小姐,王御医说,小姐这是喜脉。”
“你说什么?”苏一禾不可置信地看着铃铛,一把抓住她正在为自己穿衣的手,“王御医说本宫怎么了?”
铃铛笑盈盈地又说了一遍:“王御医说,小姐这是喜脉,小姐已经有孕一月有余,胎儿十分健康。”
闻言,苏一禾眨了眨眼,一副懵懂的神情,她重新坐在榻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这里面,有了一个小生命?
她,她怀孕了,已经一月有余,她有了自己和林靖之的孩子?
苏一禾坐了好一会儿,她的神情将铃铛吓得不轻,铃铛半跪在她身边,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铃铛,你去叫其他御医来,本宫要听他们亲口说。”苏一禾摇了摇头,“去将所有在地御医全都请来,再去请几个大夫,快去!”
铃铛不知小姐怎么了,看着她的神情不大好,忙着人去请御医和大夫,自己则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林靖之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苏一禾的院外排了长长的队伍,有他见过的御医,也有没见过的,还有一些看似是大夫的陌生人。
他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以为苏一禾怎么了,他人影一闪,已经进了寝殿,却看到她好端端地坐在桌前,任由那些大夫一一给她诊脉。
他随意抓起一名御医,问:“王妃怎么了?”
御医被他这么一抓,吓得差点背过气去,看清楚是王爷,立刻赔笑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这是喜脉。”
“喜脉?”林靖之也懵了,无意识地松开了御医,看着苏一禾又问了一遍,“喜脉?”
苏一禾淡淡一笑,却将憋闷了许久的情绪都发泄出来,她看着林靖之,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继而点了点头。
“我,我要做父王了?”林靖之傻兮兮地问屋子里的所有人,“本王要做父王了?”
御医和大夫们纷纷跪地,说:“恭喜王爷王妃,贺喜王爷王妃!”
林靖之看着所有人,笑着说:“今日所有为王妃看诊之人,以及宁王府上下,均有赏!”
所有人立即谢恩,紧接着在云开的引领下,纷纷退了出去,离开了宁王府。
苏一禾扑进了林靖之的怀里,放声大哭,两世了,她终于有了做母亲的资格,这让她怎能不激动?
林靖之揽着她,任她在自己的怀里哭个够,边拍着她的肩边柔声道:“谢谢夭夭,你受苦了。”
“不,是我要谢谢你。”苏一禾摇了摇头,“若不是因为你的爱和呵护,我如何能有孩子?”
“傻瓜。”林靖之亲了亲她的额头,“那是因为上天垂怜,你我二人,上一世过得太苦了,才会在这一世如此幸福美满。”
林靖之说这话时,内心是无比担忧的,刚刚得知他们有了孩子这样大的喜事,他却要上战场了,谁来保护他的夭夭呢?
苏一禾哭了很久,终于哭完了,她的理智也渐渐回来了,有些担忧地说:“都是我不好,今日太任性了,若是此事传到父皇耳朵里,他一定知道他的人被发现了。”
苏一禾突然十分懊恼自己的一时冲动,叫来了那么多的人看诊,她有孕的消息一定会传到其他人耳中。
“无妨。”林靖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傻丫头,你以为父皇真的不知吗?只怕这些日子他早就发现了。”
苏一禾抱着林靖之的腰身:“我知道,父皇让你进宫是为了南兹国进犯一事,只怕你过两日就要出征了,你放心去吧,我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让他(她)平安降生。”
上一世她没有做过母亲,这一次既然上天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护孩子周全。
林靖之点了点头:“前提是,你先护好自己,只有你平安,我和孩子才会平安,你明白吗?”
苏一禾眼眶再度红了,她用力点了点头:“我会护好我自己的,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看着孩子降生。”
林靖之打横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一只大手覆在她的小腹处:“王儿乖,父王不在,你要好好的,不要闹你的母妃,你和母妃一起等着父王凯旋而归。”
苏一禾淡淡一笑,脸颊上闪耀着母性的光辉,她的手覆在林靖之的手上:“王儿说他一定乖乖待在母妃肚子里,等着父王凯旋归来。”
林靖之眼角含着泪,却伸手拭去苏一禾脸颊上的泪水:“不哭了,以后我们要笑。”
苏一禾点头,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腹处,心中蓦然觉得好神奇,一个小生命就这样在她的身体里孕育,一点点长大,直到降生。
门外,铃铛和云开两人看着屋内的情形,他们也感动地落下泪来,不由自主地将头靠在了一起。
铃铛哽咽着说:“真是太好了,小姐终于等到了,终于有了小世子。”
云开点了点头,涩声道:“为什么是小世子,怎么不能是小郡主呢?”
铃铛这才发现两人离得很近,就连手都不知什么时候握在一起,她登时气得跺了他一脚。
云开抱着自己被踩疼的脚,险些“嗷”一嗓子吼出来,却被铃铛眼疾手快地捂着嘴带走了。
可怜的云开,自打他到了王妃的院子里,就被铃铛欺负地死死的,可不知为什么,他却被越欺负越上瘾了呢,有种三天不打就浑身痒痒的感觉。
铃铛拉着他直接走到练武场,对他连踢带打,好一通发泄,打着打着她却哭了。
云开原本笑着看她打,铃铛对他下手越来越轻了,根本打不疼,谁料她却打哭了,他立刻紧张地上前问:“你怎么了?手打疼了吗?”
铃铛哭了好一会儿,才抽泣着说:“我是看到小姐和王爷这么幸福,我感动的。”
“嗐……”云开这才松了口气,“你吓我一跳,还以为我骨头石更,把你手打疼了呢。”
练武场不远处,司扬看着这两个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对旁边的赵奕说:“王府这是自王爷以下,一对一对地幸福,就剩咱俩单身汉,可怎生是好?”
赵奕叹了口气,瞥了一眼司扬:“这你可羡慕不来,就你这跳脱的性子,可莫要把姑娘吓跑了。”
司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了,直接纵身一跃,隐身在暗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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