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排球,一种竞技运动。而气排球,比排球的质地要柔软很多,比赛场地、比赛规则和参与人数都不同,适用于休闲、娱乐,运动量也都没有排球要求高。

5v5。总之,自从上场,安境就老鹰护小鸡那样把边律牢牢栓在自己身边,相当小家子气地犀利愤恨地瞪着人家林陌声。

他们不跟林陌声一队,隔着排球网成了对手。

林陌声一下下拍着气排球,动作带着残忍,他之前热身练习的时候一直用的是排球,像是发气,手掌都拍得泛起了微微的红。

“边律,你怎么认识他的?”林陌声带着微笑,气质宽厚,看起来很像是好脾气的人,“你不知道安境是什么尿性吗?”但边律懂,那是属于他这种富二代披着人皮掩饰恶劣的伪装。

边律刚想开口,他有种成了肉包子的感觉。安境却先哼了声,直接火力开怼:“关你屁事儿啊林陌声,不管咋说他现在是我对象。”两只傻狗为了啃上一口他而狂吠,边律都好嫌弃。

“你看,多粗鄙。”林陌声不搭理安境,盯着边律,心里翻云覆海,他确实是林少爷青涩时期一见钟情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边律那种宛如缝石生根的生命力和冷冽始终让他记忆尤深。

年少不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后来的林陌声也谈过形形色色的人,但是,都没人能比得上当初边律没看路撞到了他,取下耳机扫他一眼时的惊鸿一面:“不好意思哥。”然后走掉。

高端的色|诱,往往只需要简单的勾引方式。

安境也同理。他怨瞪了边律一眼,“你下去,我跟他1v1。”林陌声也上头,搓揉着指关节说:“安境,别以为就你会打攻位,要不是当时我俩都是校队,你以为主攻手轮得到你?”

边律被这两雄竞的傻狗给逗笑了,“两位,这是集体项目。”说着他指了指陆续上场的其他啤酒肚地中海领导相选手。

一看就很不能打。

“时间差不多啰。”林陌声拍着球带上了陈桂林一样的微笑。然后将气排球抛起,正当安境以为他要丢掷过来,都做好了一传的垫球动作,却见林陌声一个上步跳起直接扣了球,砸在了自己的脚边。

清亮的啪地声,就是最好的侮辱。

“……”边律是一点不会。他只是注意到了安境的脸色相当难看,是一贯处事不惊胸有成竹的安老师未曾展露过的暴躁。

总而言之,最后以5:20的分数,林陌声大获全胜。

安境被边律用帕子擦着头发,坐板凳上一言不发浑身飙丧。“没关系,他赢了比赛,你赢了人生。”边律好声劝慰。却见林陌声恬不知耻地过了来坐安境旁边,来就放大开始法攻:“我听说安老师要跟程将军的女儿结婚了,什么时候啊?”

“哦。”林陌声捂着嘴,一脸虚情假意说:“边律,你不会还不知道吧?他肯定是不会跟你有好结果的。”

“你想怎样?”边律别他一眼,依然冷傲。按揉着安境的脑袋示意他冷静。对对对,味太冲了,就是这种看脑残的眼神,林陌声就喜欢他这种对老子不屑一顾的感觉!

也许,霸总文学是源于现实,对于这种出身微寒的灰姑娘(bushi)却视拥有金钱权贵的他们为傻逼来说真的很有魅力。——安少爷和林少爷都表示乐在其中无法自拔:我们很俗,他越不舔我们越爱,我们都喜欢驯服桀骜不驯。

“边律,我以前都跟你说过的。”林陌声拧着手里的矿泉水,那种拧巴又自信的蠢狗感,居然真让边律回忆起来他当年杵自己教室后门等他的样子,“只要我能做到,我可以承诺一切你想要的。我知道我当年傻逼,我也承认,我确实默许他们校园霸凌你……但那不是年纪小不成熟嘛……”

哈哈哈傻逼!自爆!安境立马见缝插针,一把扯了头上帕子,气势凌人说:“那你个施暴狂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狗叫?”

“总比你这个**逼好。”林陌声说,“安老师,被我甩了后你又无缝衔接了几个啊?边律他知道你那些精彩往事吗?”

“……”为什么一生积德行善的我会经历这种事情?

边律突然累了,别过脸去开始看起了场上的老年运动。直到,他脑子电光火闪一瞬,带着镇场子般的凶狠眼神问:“你们俩个当初为什么分手?”

先前以为胜券在握的安境突然哑了,捂着脸。林陌声忍着笑,开始落井下石、乘胜追击地问:“安老师,你怎么不说话?”

“安境。”边律掐上了安境的后脖子,带着十足的威胁逼迫问:“说吧,我不会生气的。”安境吞吞吐吐,“那个、那个……”林陌声露出个好恶毒的笑。

边律附耳对安境悄声说着:“不说的话,我今晚上就要跟你一起得荧光病哦~”——果然柏拉图正经人什么的都是假的。

“我俩在体位上有分歧。”安境终于说了。边律脑子被天雷重重一击,有些头晕目眩。安境又急忙说:“差点!差点!没有的事!真的!就是因为有分歧!谁也不肯让谁!我俩就吹了!边,真的。你要相信我,宝。”

“……”林陌声注意到了边律脸色的缓和,他也发现了盲点,“所以边律你……”然后又被安境发现了开嘲:“他才是1。”那眼神里分明带着挑衅,就差直接吼‘老子连屁.股都放得下你拿什么跟我比’了?!

“……”这回又轮到林陌声捂着脸自闭了。他抬眼,满脸痛苦,双目震惊,难以置信之中又带着对安境的甘拜下风,良久,口齿不清:“你们……我……安境你特么居然……我操。”

安境:“呵呵。”歪嘴龙王一笑——Yes哥成功扳回一局。

边律发现,安老师一个下午都心情大好。就连下午跟蓝洲开会的时候,也是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直到,在会议室椭形方桌的投影大屏上浮现了数十几人的迷你半身影。

为首之人一脸正气不怒自威,安境这才敛了笑正色:“程将军。”边律抬眼,感觉很眼熟,上次D区开会时在安境身边见过,看军衔比常将军还高、好像是最高级别的统帅级人物。

“这次外交任务死了6个干部。”程兵开门见山,看着手里资料,质问:“安领队,你既然知道码头被炸了,那就应该提前跟夏国外交部做好沟通,为什么不等着他们派人来接待监管,反而自作主张地要绕道走荧芝森林?”

“因为我们跟外交部沟通的是17号到,潜水艇上岸时已经是16号当晚入夜的时间了。”安境答,“我只是想按规办事。”

边律保持沉默,发现了角落的程佳澄。她果然也帮安境说话:“程将军,恐怖分子袭击突然,摆明了就是冲着挑拨两国关系来的,事发紧急,夏国也没有第一时间跟他们取得联系。潜水艇上岸后,惦记着岸上还有敌人,不能逗留,我相信安领队作出尽快离开这个抉择,也符合对当下状况的把握。”

边律一品,懂了,程兵将军是程佳澄的亲爹,而安领队也就是人程将军的女婿,干儿子:这场刨根问底也不全是追责,更是给安境一个解释的机会、让他有向理事会交代的措辞。

操,不愧是皇亲贵戚,连护犊子的方式都这么别具一格。

但,有个小框眼镜发话了,他还抿了口保温杯里的热茶说:“程将军,我想提出疑问,我手上的这份汇报写的是,安领队保留了几人在潜水艇上;既然都担心岸上还有恐怖分子了,那为什么不带领全部撤离?”

安境:“潜水艇是蓝洲高价造就的财产,总要留几个人守着。”说罢,他狠扫视了在场众人一眼,像在气恼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小傻逼写的汇报那么一丝不苟。

边律勾唇同他对视毫不相让,当然是我。

“……”安境:好好好,你小子想踩我然后升官发财是吧。

“还有,我觉得这位干部的汇报写得相当实事求是,见解也很独到。”那位小眼镜继续说:“他说啊,枪击我们蓝洲干部的不一定是炸码头的恐怖分子。第一点:荧芝上弹洞的来源和方向显然出自一人的手笔;再然二点:安领队在森林里走的不是固定路线,也排除被埋伏的可能;三点:幸存者不止一人描述过凶手的外貌特征,甚至还有照片,但是安领队派人去找的那只‘拥有证据’的手环却被损坏。”

“最后一点,也是至关重要的。”他凝声说:“据调查显示,死者有两个共同点,那就是毕业于蓝洲大学,且,他们都是加入了海洋党的人。安领队,请你解释一下。”

安境波澜不惊,只是望了眼边律,看不出情绪,“程将军,我相信我的工作报告上写得很清楚。当时入夜了,荧芝森林里瘴气很重,我们的视线也很模糊,我一个不留神走快了跟他们失联只片刻转头就发生了意外——我承认我失职,但我也很自责,组织任何处分我都接受。”

安境:“对于江sir手上那份汇报的钻牛角尖,我持保留意见,但绝对不接受他无中生有的指控。”

开会可算告一段落。边律虽没发言,但几乎在座人都知道是他写的那份认死理的汇报,因为负责收报告的给他泄出去了。但其实,安境早在最早前,就知道了边律的这版稿会狙自己,因为他的工作汇报是用边律的手环敲的,他偷窥了边律的稿。

于是,在会上用他三寸不烂之舌化险为夷的安境,提着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妖娆地穿着人字拖和浴袍,推开了边律的房间门——今晚又是八百个心眼子俩人互相赤诚的坦白局。

边律扫他一眼,毫无反应,大有一种唐僧过女儿国的坚定,很显然也开始当起了卷王,居然开始看起了网课陶冶情操。

安境:“乖宝,你在看什么?”然后扑上了边律躺他怀里,指尖勾着他深V领的黑色缎衫,“我给你买衣服是让你穿出去不是宅家里的,你怎么用来当睡衣啊?看不起我啊你。”

他居然在看纪录片:《心理学·如何看穿一个人是否撒谎》。

安境:“……”故意的,阴阳怪气是吧。

“因为太贵了,我不好意思穿出去。”边律说,“我被骂包养小三什么的都无所谓。但是流言蜚语什么的对你工作影响不好。”

他好会戳安老师心巴。安境捏上他手环给摁关了,吻上了他,边律受用也乐意配合,将安境给搂着抱起来。

舌尖与肌肤接触亲昵唇齿春潮,喉结与肩颈滚动交融摩擦生津,无边水色。边律还是没能如愿地跟安境一起生病,衣裳抚摸,床单褶皱,他们什么都做了又什么都没做,只滚在一起让色.欲软磨硬泡。

“你今天的那个汇报,差点搞死我。”安境在汗淋淋的疲惫里,气呼呼瞪着边律。这该死的春闷啊,让挤在一块的人好热好热。

“是吗?”边律在发泄里笑,“我怎么一点也没觉着你手忙脚乱。”只指尖在安境身上划圈,逼得他忍着不敢吵也不敢闹。

“大哥你真的是第一次搞对象吗?”安境将头埋枕头里,耳背带着绯色和红。边律“嗯?”了声,听到他又低又涩的嗓:“你也太熟练了……”

“其实,我更能搞死你的一个点还没写上去。”边律威胁道:“沈强。”安境眼睛骤然睁大,他刚想挣扎却被边律给牵制,蓄势待发的危险近在咫尺,双重恐惧,安境这心差点吓停跳,边律凑近了他压低了声音,“我不会,把腿收拢,一会就好。”

“呵呵呵,这就是你这几天戒色的成效?”安境无了语了。

边律哼了声:“因为,在你让潜水艇上面的人赶来扛伤员时,我特地观察了下每个人脚下的鞋,我注意到沈强同志的脚下,沾染上了点湿泥和干荧芝的碎屑。森林里地表上累积的干荧芝很厚很实,我们这些个先遣队员、甚至包括后来救援的人脚下的鞋底都干干净净没有湿泥。”

“这就说明,他走得很用力,有剧烈跑动,踩飞了那些干荧芝踏上了地表上的湿泥润土。”边律断定道:“他才是凶手。”

“你不敢写上去,就说明你只不过是猜测而已。”安境冷笑。

却忽地呼吸一滞,边律差点直接蹭进去办了他,只是补充道:“我是为了你、也为了组织这才没写进去,要不然你敢不敢把沈强鞋上的泥刮下来给我?我这就拿去做DNA鉴定。”

“……”安境有点被他惊人洞察力和逻辑链吓到了的感觉。他颤声:“我真服了你。”

“哪儿方面的?”边律吻了吻他耳垂后的颈窝。差点把安境给亲酥了,说:“都、都服。尤其,下面的服。”

“多谢老公夸奖。”边律得逞一笑。

我、写、的、时、候、比、他、们、快、乐。

给姐评论啊,你们肿么回事啊,不要逼我跪下来求你们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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