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叛母出逃

一进到蛹里,维鲁就知道了。

怪不得一个个都跟要奔丧似的。

新母诞生后,旧母会成为他的养料。

维鲁也会化做蛹液。

给在蛹里的维依以痛苦的养分。

是这样啊。

维依这个孩子是维鲁生命的倒计时啊。

“欢迎回来,维鲁。”

卡塔尔扬着笑脸迎接出蛹的维鲁,抱住他。

维鲁心情有些复杂。

一个皱巴巴的团子一点点长出人样,一如既往地跟在维鲁身后,缠着他撒娇,每天对着维鲁诉说讲不完的甜言蜜语。

他是一个可爱的孩子不是吗?

即使他的成长代表着维鲁的死亡进程。

他分担令维鲁恶心的蛹液,他跟维鲁面临相同的处境,他能对维鲁感同身受,他是维鲁真正的同伴。

跟从小玩到大的卡塔尔,与相濡以沫的丈夫不同,维依与他同为繁衍的雌性,天生就带着相互理解的同理心。

随着维依一点点长大,呆在蛹液的时间越来越长,维鲁也必须为新母让出整个休眠期的时间,让其泡在蛹液中。

但新母还未发育成熟,因此繁衍的工作仍需维鲁来完成。

失去蛹液修复加上繁衍期的消耗,维鲁越发虚弱。

但他也渐渐准备好了。

准备好,面对自己的消亡。

以后就是维依来替代他,繁衍,进蛹,接着繁衍,接着进蛹重复着无趣的生活直到新母的诞生。

想到这里,维鲁心中涌现出一股巨大的快意,接着怜惜之感随之而来。

可怜的维依。

他要替代他了,而他的工作并不有趣。

维鲁估算着自己最后一次的繁衍工作,他选择在繁殿度过。

乌路修的卵不适合他如今脆弱的身体繁育了。

繁殿的大堂之上,孱弱的母王静待勇士们的拜访。

挑战赛第一的勇士,跪着攀上阶梯,他亲吻维鲁的腕足。

维鲁记得他,他是乌路修的孩子,他同乌路修一样,有好看的绿眼睛。

维鲁无力抬起胳膊,无法用熟练的招式哄着他的孩子。

乌塔库一边流泪,一边跪伏在维鲁的身上,手心握住他纤细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模仿往常的样子,帮助维鲁拥抱他。

“母王。”

维鲁嫌弃地撇嘴。

受不了了,绿眼睛的人都带点爱哭基因吗?

维鲁伸出舌头,这是他邀请的信号。

别哭了。

乌塔库泪滑过下巴,舔上维鲁的舌尖。

铛铛——

繁殿床铺旁的大铃声响起。

正被乌塔库抱着注卵的维鲁,望着第二名勇士跪伏着爬到他面前。

维鲁记得他。

他是玛赛的孩子,玛赛已经死了,维鲁在他析出的蛹液中,听见过他对上一代母王的表白。

这货根本不用维鲁主动邀请。

因为此时维鲁正因腔内的管枪而吐露着粉舌,他直接缠上维鲁的舌头,舔舐尽他的口腔。

在维鲁窒息之前,他放过了维鲁的舌头,他擦去维鲁嘴角的口水,轻吻他的唇峰。

“母王~好想您,您瘦了好多。”

他抱着维鲁用毛脑袋蹭。

“乌塔库,到时间了就出去,不要占我的时间啊。”

他凶狠地盯着维鲁背后的乌塔库。

乌塔库缓缓退去,惹的维鲁在他怀中发抖,喉咙被迫压着支吾出声。

维鲁主动伸出的舌头再难召回。

来人迫不及待地抱紧母王,着急再次回到诞生他的内腔。

感受自身与母王紧密的连系。

玛吉亚侧耳聆听维鲁的心跳。

仿佛又变回母王腹中的那枚小小的软卵。

照往常维鲁一定会骂他的,可他现在只能空留着眼泪,嘴唇颤抖。

“玛吉亚,母王需要温柔的对待。”

乌塔库见状为维鲁擦拭眼泪,冷声警告他。

玛吉亚嘟着嘴巴,舔咬。

在维鲁白皙的皮肤上画出一朵朵小花。

“对不起,母王,原谅我吧,我爱您。”

死东西。

维鲁心里咒骂,脑海闪过白星。

……

这跟这死崽子的技术没关系,维鲁能被抛到天上,纯是因为繁殖期的生育波长给得快感信号。

随便来个人给他的孕腔里塞点假卵,维鲁也能上天。

铛铛——

铃声又响了。

第三位勇士跪上阶梯。

维鲁记得他。

他是卡塔尔的孩子,卡塔尔的孩子战斗方面并不擅长,维鲁第一次在繁殿见到他的时候,后背上横着狰狞的伤口。

那时维鲁能温柔地抚过伤痕,抱住他,轻吻他,夸赞他。

如今,维鲁什么也做不到了。

卡西举起维鲁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让维鲁感受到他胸间的跃动,同时

……(已拉灯啊)

维鲁的手心与内在一起感受着卡西的律动。(手掌感受心跳声的意思,真求了,别多想行吗。)

卡西的风格很像卡塔尔,慢条斯理地磨人。

维鲁抖着身体,艰难地喘息。

一群不当人的崽子,他都这样了,还在那里折磨他。

铃声又响了。

维鲁在第四名勇士后,昏过去了。

不会有人叨扰休息的母王,他们会珍惜地躺在他的身边,享受不多的陪伴时光。

繁衍期的时间很充裕,繁殿外的勇士们也并不着急。

他们一定能见到母王的。

听啊,铃声响了。

……

维鲁揣着七个孩子的卵,被送回到翅闪宫。

维依见到他回来,颦着眉毛,迟疑着不敢拥抱他。

维鲁鼻子哼出一口气,眼神指使卡塔尔。

卡塔尔假装没看见,抱着维鲁路过维依。

你瞎了。

维鲁瞪大眼睛质问卡塔尔。

卡塔尔笑眯眯地盖住他的眼睛。

“繁育辛苦了,母王,您请休息。”

维依被这句话挡住了追随的脚步,他看着维鲁房间的大门关上。

明明维鲁都准备好了。

明明维鲁已经能够坦然接受自己的结局了。

可维依没有。

红粱高悬,隐密的歌鸣悠悠传来。

维鲁挤着眉头,醒了过来。

他看见维依在盯着他。

跟乌路修如出一辙的翠眼盯着他。

维鲁无语地用眼神问:干嘛?

他以为他是来撒娇的。

还无奈地伸出舌头。

维依确实俯身吻上了维鲁的唇舌。

但他不是为了撒娇而来的。

维依将头贴在维鲁的胸脯上。

“母,维鲁,我爱您。”

“我爱您……”

“我是最爱您的。”

维依滴着大泪珠,给维鲁的胸襟弄湿一片。

“对不起……”

维依抬起头,吻上维鲁的眉梢,眼角,鼻尖,脸颊,嘴唇,下巴……

轻柔而庄重地吻遍他的全身,甚至蔓延到指尖,足尖,一处不落。

维鲁是现在不能动,能动早掀开他了。

这个磨人。

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磨人撒娇吗?

可当维鲁看清他的表情后,心又开始抽抽。

为什么?

维鲁开口问。

为什么这么伤心?

维依什么也没说,吻上维鲁不能发声的喉咙,留给维鲁的是没有回答的背影。

望着维依离开的背影,维鲁的心难受极了,甚至带着刺痛。

维鲁纳闷卡塔尔去哪了,为什么跟死了一样,他难受死了啊,人呢?

他带着心脏的刺痛与慌跳等待红粱划落,等来的是维依的叛逃。

“新母觉醒了,他的实力很强,族人都被他的控制波动给催眠了。”

“根据影像证据,他逃了。无防护跳出隔真空层壁,准确来说,他应该死了。”

听着侍从的报告。

维鲁呆愣。

卡塔尔眼神锐利,“应该?那并不准确,去找。”

侍从埋头称是退下。

“维鲁,这个休眠期你可以进蛹了。”

卡塔尔放松眉毛,笑着牵起维鲁的手说。

维鲁听不清。

逃了?

为什么?

他该代替他啊。

因为繁衍的工作不有趣吗?

可那是他们的职责啊?

怎么能逃呢?

怎么能丢下他呢?

怎么能丢下他逃呢?

死东西。

维鲁气醒了。

我真的累了,我零点就写好,磨了我一整天,我真的没力气了啊。(哭哭哭哭哭哭哭)

我都删了,我都删了啊,改了一整天,一次一个小时得等,哭哭哭哭哭哭,再不过,再不过……我就……我就,呜呜呜呜呜。

我没招啊。

不是都过了吗?怎么又锁了?什么意思,轮番伺候给过了,换个人在锁?

我不中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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