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砚在好几次约会之夜后回家都不着急洗脸,而是摸着可能沾上严珑口水的面庞思考一个问题:这样一个运动神经不协调、动不动红了眼滴答泪珠子又逆来顺受多年的人,将如何与自己完成这场爱的升华?
其实升华不升华,王砚砚以前是无所谓的,觉得女女男男无非就是进进出出那点子事儿。她一直好奇的是男男中的0如何获取快感,更感兴趣于女女中的1是有什么神通可以到达愉悦?在酒店做前台的那段时间,王砚砚忍了几次才没有和同事探讨这个问题,直到清洁阿姨有次下班前忍无可忍地吐槽:“有些男的我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大便飞得浴室墙壁上都是,床单枕头就更不用说了,就不能在家里弄干净了再来么。”王砚砚清纯的眼神里浮起了然,“为什么是男的啊?”她明知故问。
“哎哟小姑娘你不懂,多干一段时间就明白了,什么人都有。”阿姨说这必须是男的和男的,包装开口和女人不一样知道伐?
“包装开口”四个字让王砚砚对那位阿姨肃然起敬,如此举重若轻的描述也启发了她的性知识和性觉悟:doi原来就是围绕着开口忙碌的。
再后来干房屋中介,推租单时有两个一起来看房的女生,手挽着胳膊穿情侣装留情侣发型那种,一个踩着滑板另一个则在旁边喊“宝宝小心”追着来的,再纯情也知道这是一对小情侣。王砚砚带她们看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户型,别的地方不论,前主人浓郁的生活情趣在洗手间——将一面落地的大镜子安装在淋浴喷头前。
王砚砚目睹那对小情侣在镜子前面你搂着我拍几张,我再搂回你换姿势接着拍。拍了十几分钟,别的地方也不仔细看了,两位说就这套房子了,我们想快点搬过来。
当时王砚砚的面部表情一定不好看,因为她抽搐于会心一笑的冲动和不暴露喜好的深沉中,最后端庄地点点头,“那我们就签约吧。”心里却嘀咕着:原来女女的快乐在于“照见”,看见对方不够,还要看见自己,真是够有劲儿的。
和严珑正式拉开暧昧的那几天,她也抽空自学了点专业技能,发现网络上小年轻们说得头头是道的,有人讲开口那里找到合适位置反复刺激包装袋封面就行,还有人说,接近三成女人还是需要从深处检查下开口内部的。还有些年纪稍长的女同胞则苦口婆心,说快乐不在于探索包装,而在于更温柔的准备工作里……
王砚砚以为各有各的理,但事情到了自己头上,还得慢慢品味下。今朝她冲动到要和严珑开个又贵又有品质的好房间,还早就下载了APP、准备上探测仪四处检查摄像头,一套程序走下来,不说王砚砚自己,估计严珑的体感都凉了。
“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啊。”严珑盘着腿坐在床头看着王砚砚猫着腰四处忙活,心里也在打鼓要怎么将下面的步骤做到体贴暖心,还要让砚砚快乐无比。
“早就买好了放车上,就备着哪天用上呢。”王砚砚说总不能来我家吧?你看到我妈就萎我也是明白的。也不能去你那脚楼吧?多少年的老建筑了,我们俩要是摇摇晃晃起来,我怕楼下吃灰。再拍严珑的屁股,“赶紧洗澡去啊,磨指甲啊,指套我也准备了呢。”
严珑的白脸蛋“刷——”的白了,“砚砚,你就浪漫一点不行吗?”她去洗澡前,王砚砚还是拉住她,亲了再亲女朋友的嘴唇,“我倒觉得,最浪漫的是咱俩半夜滚大石头去。”脸上挨了严珑一咬,王砚砚作势叫出声,其实内心荡漾着一股醉醺醺的甜劲儿:严珑的小舌头真的好可爱好柔软。
等王砚砚洗完澡穿着睡袍钻进被窝,严珑已经装腔作势地等候多时: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央视十三套掌握滚动新闻中的社会动态,大拇指在被窝里相互打转,心跳已经从嗓子眼奔向耳膜,还是王砚砚关了电视机,“严珑……”
王砚砚的声音远不如平时干脆自信,相反,她吞吐的气息有些犹豫,又有点怯意。严珑转脸,猛地发现砚砚已经脱了睡袍,肩膀上方到颈窝出现出两道干净利落的线条,她搞不懂是斜方肌还是肩胛提肌,总归这是砚砚漂亮白澈的身体。目光移到王砚砚脸色,严珑看到她鼓励的笑容,下一秒,王砚砚的手已经抚上严珑的脸颊,将她整个人带到自己身上。
她像一条河,欢迎她久违的故人过客。也像一条鱼,自动跳入渔人的网兜。王砚砚欢迎严珑对她进行彻底的检阅,也做好了充分表达受检情绪的准备。
严珑的吻比平时的温吞多了分茫无目的的着急,她知道要走到这一步,却面对考卷慌了神,平时熟悉的那些做题步骤此时一步都想不起,只能摘了西瓜就开始啃西瓜,刚将王砚砚啃得人心浮动春光乍现,她又慌慌张张地去捡芝麻——吻在王砚砚的眉毛眼皮上,再顺着她的眼角滑到耳根。
严珑慌里慌张的步骤让王砚砚脑子里想到两个字:困兽。她蹙了蹙眉,心说这孩子旱成什么样了?这是饿了多少年啊?循序渐进晓得不?手也不能闲着而不是紧抓方向盘知道不?黏糊糊湿漉漉的吻不要围着一处打转行不行?还有能不能使点力气,为什么严珑两条腿在她身侧还呈内八字状,紧紧箍住王砚砚的髋关节,箍得她生疼,疼得她差点叫出来:你到底会不会啊你个假1!
在王砚砚又一次后悔没带假酒给女朋友灌下时,严珑抱住她的脖子,整个人缩在她胸膛腹上,软叽叽地嘀咕着,“砚砚,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王砚砚的声音里含着笑意,烦躁忽然消失,她也抱住严珑的腰,让两人心脏贴心脏,脸蛋紧脸蛋,用热度激发热度,用胆怯安抚胆怯。
靠着彼此好一会儿,严珑才抬头仔细端详王砚砚,酒窝笑出后,她伸手指点了点王砚砚的奸门痣,“我不会出轨的。”
“好诶,谢谢宝贝。”王砚砚张嘴咬住严珑的手指再吐出,再摸严珑的下巴,“白嫩白嫩的,让我也咬一口。”严珑将头发丝往耳背后掖,伸长脖子凑来下巴让王砚砚咬,结果换来对方细细的舔噬——河流漫过身体,鱼儿调皮地戏弄着严珑,而她的呼吸一声重过一声,直到她用更迅猛的吻反哺砚砚,两个人的唇瓣相触,彻底擦出火焰。
王砚砚脑海里还残存着包装袋开口步骤时,严珑已经不讲理地钻到袋子底部,将一片温热洒向冰凉干旱了二十几年的大地。原来被鱼儿叮嘬温泉出口是这样的感觉,王砚砚这时还是有意识的。很快,她察觉到严珑更努力地游逐在水草之间,终于寻觅到羞涩的贝壳。
严珑渡来的那种热原来能直通脑门,她信口盘旋的那种痒竟然可以贯穿神经,被她捕捉再释放、挑弄又重嗑的城门重地原来不仅仅是包装开口,还是王砚砚陌生了二十多年的身体密码——从湿痒到陌生而让她渐渐沉溺的怪异感觉,王砚砚察觉到自己的贝壳收缩、舒展、再遽然遮掩自己,最后被严珑再度撬开。
一轮过后,严珑脸上都是汗,王砚砚将她拉起来,替女朋友擦擦脸蛋,最后才感叹出声,“哎呀我的天啊,麻了。”
还没到全麻的时候。严珑的眼神告诉了她,平时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孩此时爆发了坚韧的掌控力,埋头就送给王砚砚此生第一次由麻痒暖滑、润沁疼瘙的奇妙组合,她只能摸着严珑的头,上一秒意识是“没想到啊”,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只希望严珑化作龙卷风,将河堤河面河底都卷得漫无天日。
严珑照做了,王砚砚身上几乎每一寸都有她的吻迹和抚摸,最后吸足了氧气再次潜水,女孩又一次登上她心爱的礁石。但这一次有点不同,还残存了好奇心的王砚砚抓住严珑的手,“进去试试看?”
鱼儿钻进去了,王砚砚这块石头被凿开、撞击,任由水手在水底通道中没有章法地敲击听响,试到王砚砚有点生无可恋时,她刚在心里吐槽“还是嘬嘬好”,严珑忽然找到石头的核心,锲而不舍地震动着那一处。王砚砚本来还“啊”了声,随即紧紧闭嘴咬牙,再后来索性张嘴,发出了让她自己都陌生的声音,“嗯——”
这不是终结,倒像是发令枪的正式信号,王砚砚这下真有点全身麻醉的感觉,她又很得意:不愧是她家严珑,运动不及格的人,这事儿天分还挺足,活该她做1。察觉到王砚砚不专心,严珑的嘴里手里的劲儿用得更疾迅,王砚砚只好收心,“嗯——啊——严珑啊——”
“嗯?”严珑以为自己弄疼了她,忙停下观察,可王砚砚的表情让她笑了,“诶,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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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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