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奥修, 对吗。mengyuanshucheng”
赛特的双手被西塞罗握住,在他不住的收紧中,赛特被迫与他对视着。
“因为失能药, 你无法爱上女人。”
“他像征服女人那样征服了你的身体,你沉迷其中, 无法自拔。”
如果是这样的话,之前赛特在被奥修强/暴后对他的维护就可以得到解释了。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赛特绝不是一个会被肉/欲支配和操控的男人,可他能做出什么样的解释呢?
赛特的沉默,让西塞罗仿佛终于窥见了与他不可侵犯的外表截然相反的肮脏内心,这让他觉得, 赛特并不再是不可碰触的了。
“即使他是奸细,即使他被赶出了罗马, 作为神庙中尊贵的大祭司, 你也仍旧抗拒不了自己内心的渴求,为他摇摆腰肢。”
西塞罗的口吻, 绝不再是赛特熟悉的那个懵懂的少年,他是以一个男人的口吻来陈述这一切的, 他的言语里充满了复杂的**与对赛特内心的试探。
“这么多年,你很寂寞吧,赛特。”
赛特终于忍受不了与西塞罗对视时, 对方那带着近乎实质一样的侵略感的目光,他别过头,为自己辩解, “在我进入神庙的时候,我就已经将身体和灵魂奉献给神灵了……”
“可是你的身上布满了不洁的痕迹。”整整三天过去了,赛特身上的痕迹, 有些仍然没有消退,“不用觉得羞愧,赛特——这不是你的错。”
“母亲不希望你和父亲一样被其他的女人玷污才喂你吃下了失能药。”
“你很干净。从身体到灵魂。”
“是奥修,奥修那个无耻的男人将你拖进了**的沼泽,他将你变成了女人,他玩弄了你。”
赛特的挣扎让西塞罗将他的手握的愈发的紧,“我会杀了他的,这将成为我们两个人的秘密。”西塞罗将上身直起来一些,几乎与赛特的面颊相贴,他的呼吸略有些急促,瞳孔也微微颤抖着,“赛特,我知道你已经深陷**无法自拔了——在你渴望成为女人的时候,就来找我吧。”
听到这一句的赛特几乎有些不可置信。
他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是从西塞罗嘴巴里说出来了,这让他既可耻又羞辱。
西塞罗却与他相反——他终于说出来了,他从少年时对赛特的喜欢到如今近乎发疯一样的爱欲,给了他完美童年的赛特,陪伴他走过少年时期的赛特,再到现在他作为一个男人,成为他所有**的赛特。
“这不是你该说出来的话!西塞罗。”赛特对西塞罗的感情已经有过察觉,但他以自己对西塞罗的了解,他认为自己能完全掌控这种感情的,“我是你母亲的亲信,我陪伴着你长大,我们之间可以有亲情,但绝不能……”西塞罗在这个时候捉住了他的下巴,似乎要吻上来,赛特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些狼狈的偏头想要躲闪。
“我从母亲那里继承了你,我和母亲发过誓,我会如她所愿得到你的全部。”
赛特知道密涅瓦临终前和西塞罗说了什么,但他不知道,这遗言竟和自己有关。
战场上的血腥极大的磨砺了西塞罗,在他脸上已经看不到从前的青涩腼腆,他与他的父亲越来越像,眉宇间都充满了上位者的睥睨气势与勃勃的野心。
西塞罗已经站了起来,他从仰视着赛特变成了俯视着他,赛特在他的逼视下节节后退。
“赛特。”将赛特完全笼罩在自己身下的西塞罗,看出了赛特的抗拒,他只贴在赛特的脸颊旁,压抑着某种情绪似得在他耳畔呢喃道,“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渴求强烈到了什么地步。”透过赛特的黑发,他看到了那双从未变过的金瞳,这给人以神圣感的金色,在混杂了不安的波光之后,就看是变得无比的引诱,西塞罗难以克制的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在赛特下意识的蜷缩中,将用手指将赛特的头发绕到耳后,“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满足你,永远的满足你。”
西塞罗的手指是温热的,挑着落发绕到赛特的耳后时,还用指腹摩了一下,两人靠的太近,以至于赛特的脖颈间都覆盖了一层不知道是热汗还是西塞罗呼出的热息。
赛特闭上了眼睛,这个样子的西塞罗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陌生了。
知道自己靠赛特太近就会失控的西塞罗,慢慢的从他身旁离开。他实在太想将母亲留下的魔药喂赛特吃下了,那样就可以永远的得到赛特,然而魔药的副作用让他始终踌躇——吃下魔药后,赛特将无法离开他的身边,可是他的计划刚刚开始,他不愿意带着赛特去那危机四伏的战场。
“你可以离开这里了赛特。”既然已经知道了是谁做的,那就没有必要再限制赛特的自由了。
他现在要做的,是杀了碰触过赛特的奥修。
走出宫殿的西塞罗,神情陡然阴鸷下来。
……
结束汛期的尼罗河,温顺的像是一头被驯服的绵羊。水流潺潺,滋养着沿岸的果实。
树枝上,绽放的花朵随风摇曳着。
已经重返埃及的乌纳斯,因为正统的继承人身份得到了不少埃及贵族暗地里的资助——他正在与一位贵族委派来的亲信商谈。对方送来了不少武器,正好缓解了他因为扩张人手而造成的武器短缺。
见到这位埃及的大王子,贵族委派来的亲信除了为自己的主人表达忠心之外还说了一些题外话——
“那位法老推行的新型灌溉模式,得到了不少平民的爱戴。”
“她还找了许多工匠,似乎打算制造武器——不过现在可不是风季啊。”谈论起那位女法老,他语气里又带几分讥诮,“她不明白,这个时候制造武器只会做出一堆迟钝易折断的垃圾吗。”
派人验收武器的乌纳斯微微一怔。
真的只是微微一怔。
赛特从罗马所窃取到的先进灌溉法与锻造术都传回了埃及,虽然不可否认,私心里是赛特想要帮助奈芙蒂斯的权力更加巩固,但这也注定会帮助埃及许多贫民摆脱饥饿。
一双刻意被遗忘的金瞳,此刻又浮现在了乌纳斯的眼前。
从他离开罗马之后,他一直不愿意去想赛特在罗马会遭遇到什么——他已经失去了大祭司的职务,关进了监狱,他面临的除了死路,似乎没有别的了。
他真的死了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乌纳斯心中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划过一样的疼痛起来。
因为乌纳斯的走神,身旁的人以为说错了话,引起了这位王子不快的亲信悻悻叫了他一声,“乌纳斯王子?”
乌纳斯回过神来,他身后便是亘古流淌的尼罗河,他的家乡,他的故土。只从前信念坚定,满心仇恨的埃及王子仿佛已经消失不见了。
微风吹拂起他的额发,让他的目光也显得飘渺。
“替我感谢瑞内博。”瑞内博就是埃及的某一位贵族,今天的武器就是他送来的。
“能够帮助到您,是我们的荣幸。”
两人还在说话的时候,忽然远处跑来了一个人,是乌纳斯的亲信,他神色匆忙的开口,“乌纳斯王子——拉赫曼王子他不见了!”
乌纳斯勃然变色,“什么?!”
他将拉赫曼带回埃及之后,一直细心的照顾着他,即便拉赫曼没有任何恢复记忆的趋势,还时常攻击靠近他的人,乌纳斯也没有想过放弃他。
抛下面前的人,乌纳斯匆匆向安置拉赫曼的地方走去。
喜欢呆在树下的拉赫曼果然消失不见了,地上还放着乌纳斯为他铺在地上,供他休息的柔软地毯。
乌纳斯环顾四周,除了背后的尼罗河之外,就只有前方那片一望无际的田原。
“我们已经派人去寻找了!”
乌纳斯现在对回到埃及,夺回一切的**都不及好好的守护自己的弟弟拉赫曼的**强烈,他神色慌张,沿着小径四处寻找着。那些派去寻找拉赫曼的人,都无一例外的去了前面的田原,乌纳斯本来也是直往前去,但他后来想到了什么似的,返回去了拉赫曼消失的那棵树下。
“拉赫曼——”
无人回应。
仿佛是兄弟之间的感应,乌纳斯的目光落到了那条潺潺流淌的河流之中。因为此刻水流缓慢,乌纳斯极目远眺,看到了一条船只浮起在了水面上。乌纳斯一路赶过去,还没有靠近那条船就看到水流中央,摇曳升起了一串气泡。乌纳斯来不及想太多,跳了进去。
沿岸许多花瓣飘落在水面上,显得这河流都多了几分温柔和旖旎。只生活在这里的人都知道,哪怕不是汛期,幽深的尼罗河仍旧是危险的。
跳进水中的乌纳斯看到了拉赫曼,他已经因为溺水有些窒息了,整个人半漂浮在水中,一串一串的气泡摇曳从他口鼻中摇曳上升,又缓慢炸裂。
乌纳斯伸手过去,想要抓住拉赫曼的手。让他诧异的是,拉赫曼的手掌是蜷缩着,仿佛掌心紧握着什么一样,他只能抓住了拉赫曼的手臂。
他来不及带拉赫曼去岸边,只能暂时的抱着他,让他浮出水面喘一口气。
“拉赫曼!”
“拉赫曼!”
靠在乌纳斯怀中的拉赫曼,在他的呼唤下,从口中呛出了大量的水,他开始喘气,乌纳斯松了口气,这才带着他往岸边走去。此刻匍匐在他肩膀上的拉赫曼,仿佛梦呓一样的叫了一声‘赛特’。这是失去记忆的他绝不会叫出来的名字。
乌纳斯的动作顿了一下,然而接引的人已经赶来,七手八脚的将他和拉赫曼一起搀扶上岸。
陷入昏迷的拉赫曼,刚才在水中紧握的手掌也松开了。里面是一朵湿漉漉的,金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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