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李辞

[人物简介

姓名:萧寒

出生年月:1990年10月11日

身高:158

姓名:李辞

出生年月:1990年6月26日

身高188]

1996年12月20日

下午放学

“寒寒!”

“姑姑”

“你弟弟快出生了,你爸爸去医院照顾你妈妈了,最近你去姑姑家和姑姑一起住,好不好”

“好”

1996年12月28日

产房门口

“是个男孩”

1996年12月29日

“这次是男孩吗?”产妇有气无力的问,

“是”丈夫冷漠的回道,

“起名字了吗”

“起了,我找人给算过了,这孩子命里缺火,给他起名叫萧烁”

1997年1月27日

萧烁满月,家里置办了酒席

萧母床边,萧寒端来酒席的鱼肉,递给母亲,“妈妈,你吃”

“放那儿吧”

萧寒轻轻摸了一下熟睡中的萧烁额头,

“别碰他,他睡觉呢,你出去吃吧”

萧寒默默点头出去。

1998年2月某天

萧父醉酒归家,与萧母争吵,萧母坐在沙发上正在哄怀中的幼子萧烁,萧父从萧母怀中夺起萧烁,往远处丢去,萧烁大哭,萧寒闻声从里屋出来,抱起幼弟,一起无奈哭泣。

2001年1月某天

萧寒与萧烁发生争执,打了萧烁,虽萧烁错在先,但罚归萧寒,只因“你是姐姐”“你比他大”“你要让着他”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但萧寒始终没有让,所以她一直都在受罚的路上。

2002年11月某天

萧父与萧母争吵,一气之下二人要去离婚

这样的争吵很多,说要离婚的次数也很多,但始终没有离,用他们长辈的话来说“两个人过日子就是这样,有些争吵打打闹闹什么的很正常,但日子总归要过下去”

每每到这种时候,萧母总会问萧寒,“如果我和你爸离婚了,你跟谁”

萧寒从来都没回答过,因为她知道,她们根本就不会离婚,其实,萧寒是一直盼着她们离婚的,因为她不能理解,明明两个人过不下去为何非要在一起。

“我俩要是离婚了,我就带着你走,让你弟跟着你爸”萧母这样对萧寒说,

但萧寒都懂,母亲选择她,无非是因为她年岁大些,自然要比萧烁懂事些,无非是因为她是女孩,日后结婚自然不需要什么车子房子,比较省钱罢了。

2004年7月某天

萧寒外出和同伴玩耍,中午回来的晚了一些,回来时父母正在厨房包饺子,萧母向萧父抱怨萧寒只知道玩,萧父批评萧寒,萧寒不服便顶嘴,萧父扬言再如此就打她,萧母在一旁煽风点火“打吧,打死她,不打不长记性”萧寒本还妄想,倘若父亲动手,母亲应会阻拦的吧,妄想终究是妄想。

2005年6月22日

萧寒即将中考,陪她去县里考试的是父亲,在萧寒的记忆里,父亲是特别严厉的,严厉的不像是她的父亲,她和父亲也不怎么说话,因为儿时总说错话,挨父亲白眼,后来便不说了,萧寒认为,多说多错,干脆就不是迫不得己的时候就不说,即便回话,也只是,“嗯,好”这样简单的答复,少说少错。

考试结束出来时,父亲递给萧寒提前买的饮料面包,便回去了。二人之间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萧寒也没怎么叫过父亲,除非迫不得已。

晚上回到家,萧父提议出去吃饭,庆祝萧寒中考结束,萧母也同意,萧烁也同意,唯独萧寒“不去,又不一定能考上高中,有什么好庆祝的”说完便回房间了。

虽说是很扫兴,但萧寒心中本就是很抗拒这种表面对她好的形式主义,初中三年,萧寒性格虽还不错。但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即便交了朋友,也都是没有相处太久便各走各的阳关路和独木桥,说到底每段友谊的结束,都是因为萧寒主动远离,因为萧寒的先放弃。这三年里,萧寒也像其她普通初中生一样,有开心事,有难过事,但萧寒却不像其她初中生一样,会在回家之后和父母分享校园所见所想。因为小学时在学校发生了一件不开心的事情,回家后萧寒和萧母抱怨,本以为母亲会替她说话,没成想萧母听后只一段讽刺责骂,说都怪萧寒自己,从那之后,萧寒便再也没和母亲说过发生的任何事,就不用说萧父了,他父女二人本也没什么话可说。初中三年萧寒也没见他们二人对萧寒有多好,又或许只是萧寒觉得父母对她没有多好,旁人不得而知,总之萧寒对父母二人是没有多少感情的。

2005年8月29日

萧父送萧寒去往县里高中,安顿好宿舍床铺,交代了些许寻常家长都会交代的事情,便离开了。

萧寒的高中生活也并不如意,除了学习退步,还有和朋友的争吵,老师的批评,萧寒发觉自己一定是生病了,但她不敢让旁人知道,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但她有很尽力的压制,她可不想让旁人觉得她是个怪人,所以她一直都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正常人,当然,她一直都做的很好,也交到了很好的朋友,她一直都很庆幸,虽与朋友也有分歧,但人与人之间相处,那肯定就会有摩擦,萧寒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2007年12月

萧寒发觉自己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她好像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脑袋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让她和自己对着干,反着来,她和同桌的争吵变得越来越多,她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可她控制不了自己,高三这半年,她无数次向母亲打电话求救,但只说是想要回家,不想在学校,萧母不解,便不同意。和之前的半年不同,这两周萧寒实在无奈,便又和母亲打电话,母亲刚接电话,萧寒还未开口,便先抽泣起来,她没办法,她也不想那样她控制不了自己,电话那头,萧母只是一味地骂她。

后来萧母还是来到了学校,萧寒只是哭泣,并没有说实情,萧母给萧父打电话,萧母抱怨女儿近些天打电话的所作所为,说萧寒大了,管不住了,还威胁萧寒“你要是敢回家,你就等着你爸回来打你吧”

萧寒心想,即便被打死,也不能再在学校待下去了,再这么压抑下去,她真的会疯的,这种感觉就好似天气日日狂风暴雨,萧寒心里的天空好像永远不会亮,就那么一直漆黑着。

后来萧寒便休学了,回家后的说辞是,和同学相处不恰。

2008年2月初

过节家里来了很多亲戚,萧寒在房间闭门不出,她和那些亲戚也没什么感情,其实是萧寒和任何人都没什么感情,性子极其冷淡。

外公外婆说道她,姨夫舅舅说道她,表哥表姐说道她,没有一个人问她,在学校里过得怎样。

2008年6月6日

萧寒参加高考,这次,是姨母送她来的

加上幼时姑姑对萧寒很好,所以在萧寒的心里,唯对姑姑和姨母有些感情。

2008年6月8日

下午高考结束,姨母和母亲一起来接她

回家后,母亲又提议出去吃饭庆祝,萧寒依然是那句“不去”萧寒自知学习不好,高考必定失利,来参加也只是体验一下罢了,但高考萧寒并不紧张,反而“庆祝”二字听来极其讽刺。

后来萧寒独自一人去了北京打工,在北京,她遇到了她黑暗世界里的那束光——李辞,她原以为,这辈子都会活在黑暗里,她不觉得那种常年漆黑的地方会有光射进来。

萧寒在一家书店工作,书店老板人很好,知道萧寒初来乍到没多少钱,便把书店后面的小仓库改成了一个卧室给她住,待遇很是不错,在书店里,萧寒除了结账,便只需要和书打交道,她很喜欢这份工作,她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

2009年1月25日除夕

除夕,人们都归家团圆,萧寒自是不愿回去的,她独自一人守在空荡的书店,低头看着小说。

“叮铃铃”有人推门进来

“你好!”

“欢迎光临,有什么需要吗?”

“有热水吗?”

“有的,稍等”萧寒去给客人倒了杯热水,并说道让他随意

他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可以在这里看自己带的书吗?”

“当然,请便”

后来的几天里,这位客人一到傍晚就会来这家书店,同样的位置坐下,同样的看书姿势。

2009年2月3日

晚上10点左右,那位客人起身准备离开,看到柜台那里萧寒不见了,便向前看看,发现萧寒歪头附在桌子上睡下了,那位客人看到桌子上未合上的书《钝感力》,之后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轻轻给她盖上,但萧寒一向睡得很轻,还是醒了,“你做什么”

“我正准备离开,看到柜台没人,就过来看下,然后我看你睡着了,便怕你冻着,所以”客人慌乱的解释,生怕被误以为是什么歹人,

萧寒回头看了悲伤的黑色外套说“奥奥多谢,你是附近的学生吗?”

“奥对,我是附近医学院的,今年大二,图书馆人太多,舍友一直在打游戏,便想寻个安静点的地方看书”

“我有问这么多问题吗?”萧寒些纳闷

“啊?没有没有,是我想告诉你”

“那你还想告诉我些什么?”

“啊?”

“没什么,你不是要离开了吗?慢走”萧寒说完把外套还给他,

客人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推开门,又回头眼含笑意说“还有一句”

“什么?”

“我叫李辞”李辞便关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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