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丁所长的具体要求,漆延问:“取身体相关样本这种事情,你们为什么要跟我说,直接找时岁不就行了?我能帮上什么忙?”
丁所长呵呵笑道:“有些地方还是需要您帮忙的。”
难道说……
漆延有些脸热,脑子里浮现出一些不方便公之于众的画面:“唔,行吧,但是我先声明,我们进行操作的时候,不可以有人监视。”
丁所长疑惑:“当然不会,您这边签个字就可以了,我们为什么要监视您?”
漆延:“……哦,签字啊。”
丁所长:“对,旧人类时岁的监护权不是在您这里吗?所以涉及他**的实验内容需要征得您的同意,这是您当时给我们提的要求吧。”
漆延咳了一声:“嗯是的。”
奉上成套的协议书,丁所长和气地说:“合同在这里,包括为他申请的专利授权等材料,漆准将您请过目,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尽管跟我们说。”
漆延仔细过了一遍所有条款,不得不说,科研所在这方面还是比较严谨的,至少从合同上看,不存在压榨实验对象人权、违背科学伦理、危害身心健康的行为,但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异议:“需要加两条。”
“您说。”
“第一条,每次采集的项目需要提前告知我;第二条,科研所提供必要的技术指导,但取样过程不可有除我以外的其他人员监视。”
丁所长了然点头,给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可以,我们懂的,我们懂的。”
脑子里不方便公之于众的画面更多了,漆延带着绮念签了字。
取走协议的时候,丁所长突然想起了什么,朝漆延挤了下狭小的眼睛说:“漆准将,还是需要提醒您一下,我们收集的体|液样本里面,不可以混入其他人的成分,所以还请您适当克制一点,毕竟您的生物数据,我们是无权取用的。”
漆延:“!!!”大意了!
获得了专利和取样的授权,科研所这边的实验项目才算是正式立项了。
丁所长叮嘱小吴:“到时候你做采样指导,一定要谨慎。遇到漆准将的话,记得话说少一点,跑得快一点。”
小吴天真地问:“为什么?”
丁所长:“你想想那个年轻的变异者,人家只是沾了一点大毒枭的唾沫星子就被漆准将暴揍,我们这种采样需求,稍不留神,就会被漆准将用粒子枪突突了。”
小吴嘴上应着,心里却不以为意。之前也都采血采皮质很多次了,漆准将也没说过什么啊,而且这是为科学和人类发展做贡献,漆准将深明大义,一定不会阻挠的。
于是第二天,他按照实验流程和协议规定,把这次的采样需求发给了漆准将——
实验对象:时岁
采样内容:纯净米|青|液10mL
漆延懵了:我还一点准备都没有,一上来就是这么高难度的吗?
时岁也看到了这次的采样需求,他觉得有些尴尬,但并不是不可接受的。
为了全人类的未来,这么一点“水土流失”算什么呢?
所以他接过小吴提供的收集器具,坐在床上开始酝酿。
这种需要进行私密操作的行为,小吴自然是要回避的,只是中途漆延突然来了,他只好询问时岁是否方便让漆延到他宿舍。时岁正愁自己没有灵感,就想问问漆延有没有帮他完成任务的办法。
漆延是在北部战区那边洗了澡,整理好仪容,穿着一身军装礼服,抱着一个大纸盒过来的,一路上碰见自己的近卫和下属,大家还以为他接到升职令了,纷纷表示祝贺,结果他面无表情地否认,只是加快脚步,飞速赶往了科研所。
时岁见到他也很惊讶:“你提拔了?”
漆延摇头,从纸盒里拿出一束人工培育的无菌花、一盘屠啾屠宰场出品的极品猪头肉、两份牛排味的主食营养剂、一瓶果味饮料和一盏号称约会神器的星空灯,放到了时岁简陋的餐桌上:“我来帮你酝酿采样的情绪。”
时岁似懂非懂:“哦……”
然后两人共用了一顿莫名其妙的午餐。
吃饱后时岁见漆延脱掉了礼服外套,突然福至心灵,脸红到了脖子根。他主动去关了宿舍的灯,含情脉脉地看着漆延说:“那、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吗?”
漆延郑重点头:“好。”
他从盒子里拿出乐最后一样东西,送进了铁蛋的嘴里。
铁蛋的投影功能启动,黑暗中的白墙上,显示出一行艳俗且暧昧的小电影标题——
张三的艳遇。
时岁:“……”就这?
小吴看见漆准将捧着纸盒子,脸色铁青地被时岁赶出了宿舍。
半小时后,时岁红着脸提交了样本。
漆延赶紧上前,语无伦次地解释:“对不起,怪我做得不好。是他们让我克制一点,我怕我冲动之下会影响到样品成分,所以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你看他们要求的是纯净的……如果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
时岁堵着气,搂住他的脖子就狠狠亲了上去。
这是个由激烈至温存的吻,像是把一切矫饰褪去,只留下灵魂的互相慰藉。
他叹息道:“为什么要做那些多余的事,明明这样就可以了啊。”
这样,就已经酝酿好了。
拿着新鲜的、纯净的、正在保温的样品的小吴:“……”而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各种样本的采样持续了将近半个月,科研所终于表示,足够了。
接下来他们开始给年轻的变异者采取“以毒攻毒”疗法,既然时岁能够感染并压制变异种,那么采用定量萃取的旧人类毒素,是否可以遏制住变异种毒素的扩散呢?
他们先在带回来的蟒蛇和人形变异种遗体上实验,没有**反应,之后在半死不活的鳄鱼变异种身上实验,得到了显著的效果,可惜因为没能及时控制剂量,鳄鱼变异种最终还是没能撑过去,死在了旧人类毒素之下。
之后科研所才小心翼翼地在年轻的变异者身上试验。
随着剂量的增加,这名变异者开始出现了多脏器的衰竭,就在大家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科研人员忽然发现,虽然这些脏器很衰弱,但它们被变异种毒素感染的细胞,确实正在消解变化,而且是由变异形态转变为正常形态。
一名高级研究员激动地假设:“那也就是说,只要用旧人类毒素感染到一定程度,再辅助用旧人类疫苗,就能把变异者救回来?让他恢复成正常人类?”
他们验证了这个假设。
一个月后,那名年轻人,回来了。
北部战区为科研所带回了足够多的的野外变异种,进行了大量的实验。
后续实验相继证明,被时岁感染的变异种,在适当的时机注射抗时岁的疫苗,就基本可以恢复到原本的非变异形态。
时岁因此从“大毒枭”变成了“药祖”。
科研所取得了重大突破,研制出了两种药剂:
一种是感染药剂,注射后会被时岁感染,被称作“药祖索命”针剂。只注射药祖索命,相当于毒药,5mL就达到了致死量。
一种是治疗药剂,注射后可恢复身体机能,调节免疫力,被称作“药祖回春”针剂。时岁听了之后,总感觉特别像虚假保健品。
更令人振奋的是,这样摆脱变异化的兽类,竟然还是可以食用的!
虽然刚开始只有时岁和漆延敢吃,但之后屠啾屠宰场的专业人士也来做了调查,经过他们证实——真的能吃!而且营养很丰富!
至此,屠啾屠宰场又发现了新的商机。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研究出现了真正的瓶颈。
这天,漆延找到时岁:“穿好防护服,跟我走。”
时岁问:“去哪儿?”
漆延紧张中又似乎带了点兴奋:“联邦繁育中心。”
下章预告:
繁育医师推了推眼镜:“我认为你俩有生|殖隔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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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Act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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