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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中年人的蝙蝠看起来彻底凝固住了，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猜，属于八岁布鲁斯·韦恩的恸哭声，直至如今也没有被平息，在此刻，他是否也如我一样，羡慕着与父母一并安息的提摩西·德雷克呢？

“在此刻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望着他的眼睛，平静的、如同镜子般的，看见了似乎在笑又仿佛很难过的自己，“提摩西·德雷克，我的朋友们叫我提姆，代号是红隼「Kestrel」，是你的第二任小助手。”

迪克紧接着我未完全落下的尾音，小鸟似乎总是明媚快乐的声音，自豪的、大声的：“你知道我的，我也知道，我是理查德·格雷森，是迪克，也是罗宾「Robin」。”

布鲁斯蹲下身与迪克平视，两双不同深浅但同色系的蓝眼睛，在此刻对视间，好像跨越了时间与生死的界限，让他恍惚的沉默。

“杰森·陶德，”不完全像表现出来的那样那么不情不愿的的杰森，微微低头与微微仰头的布鲁斯对视，故作轻快的耸耸肩，“蓝冠鸦「Blue Jay」，但我一直觉得红头罩「Red Hood」也不错，不过被暴君的大哥否决了。”

“那确实没有蓝冠鸦好听，好孩子。”

我毫不意外布鲁斯在这件事上会无条件支持达米安的暴君行为，因为我也是相当支持的。

小丑曾用过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个没有多少人还记得的代号，那也是晦气不干净的，不应该和我的兄弟关联——即使他有着种种小毛病和小问题，但他依旧是一个善良正直的好孩子，有着璀璨夺目的魂灵。

“嗯哼。”家族里最叛逆的小鸟一挑眉头，故意打打破现在看似温情的气氛，“但我可不是什么好孩子——从我打断小丑全身的骨头，却没有杀死他的折磨手段，你应该收回前言，大蝙蝠。”

布鲁斯的沉默看起来像是在隐忍。

克拉克下意识的精神紧绷，看起来是做好了如果布鲁斯动手他就第一时间阻止。

剑拔弩张的气氛里，达米安不含任何情绪的嗤笑声响起，同样是低音炮的青年，是我们这一行哥谭人里唯一的成年人。

“我认为这是合理的「Tit for tat」，没有人能在冒犯了我的资产后，还能喘着气的嚣张挑衅。”高大的年轻人和他的父亲一样，有着健硕的体型，也完美的继承了父母双方的天赋，并且他本人还是个固执己见的完美主义者，“达米安·韦恩，平行世界的父亲。”

克拉克几乎彻底被布鲁斯遗忘在身后了，他只能看着不复原本轻佻的花花公子，三两步走到里人群最远的青年面前。

绿眼睛又有着褐色皮肤的达米安，除了在年幼时长相与布鲁斯有着十分明显的相像，在成长中，属于母亲那方的基因也逐渐展现他的异域风情。

“你……”布鲁斯短暂的停顿了一下，然后这一次的他不在迟疑，将心中仅有的答案脱口而出，“你的母亲是塔利亚。”

“不错。”达米安看起来十足的冷淡，他一直是这样的，即使是我们的布鲁斯，他在他面前也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是那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就好像杀死某人和吃饭喝水一样稀疏平常，“是我杀死的小丑。”

但以刺客联盟的教育来说，确实是这样的——他最完美的「达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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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这是一场复仇。”克拉克在此刻插入话题，作为记者的敏锐，他有所预感，这场复仇中，所有的「加害者」都是「受害者」，“或许你应该听听孩子们怎么说的。”

“我会的。”年长很多的大蝙蝠终于抽出空来深深看了一眼年轻的新义警——即使人们在高呼他是人间之神，是救世主，是英雄，但他透过那些看到的，只是一个不太成熟的有着特殊能力的年轻人 ，“我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的。”

强行压制情绪的话语，听起来有着不近人情的冷硬，就好像得不到回答就会暴起暴力审讯的警察一样。

“那得让我们好好想想，布鲁斯。”我避开了他审视的目光，看着手中的咖啡杯，将其中所剩不多的液体一饮而尽，“从哪里开始说。”

“得了吧公主，”杰森在一旁推了我一下，“一切因我而起，听我说就是了。”

“我离家出走了，老蝙蝠，别用你不赞同的眼神看我，这会让我觉得我当初选择绝对是绝妙的。”杰森装模装样的整了整自己并不存在的西装外套，假装自己是什么演说家，“简而言之就是我们之间有点不那么小的矛盾。”

“而他又恰好处于青少年们最容易迷失的年纪，于是他就在蝙蝠的刺激下选择了自己前去寻找诞生的意义。”我在此刻插话，并因此收获了一个完全力道不减的踩脚，当然我躲开了。

“提宝的话完全可以忽略，然后我们再继续，”报复的踩脚没有得逞，小海狸怒瞪了我一眼，再次上手把我推到更边角的角落里，“我被骗了，希拉·海伍德，我的亲生母亲骗了我，所以我被小丑杀死了——小丑欠我一条命。”

“还到小丑身上的每一下，都是杰森曾经的遭遇。”迪克在此刻接上我原本替倔强小孩揭露他不愿意说的真相的工作，“这是小丑应得的，更何况，杰森又没有杀死小丑，他是个好孩子。”

说完他还用力的点了点头，再次强调：“他真的是特别特别好的小鸟——”

“对，我杀的。”我和达米安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替杰森证明。

“他动了我的资产。”一脸冷硬的暴君大哥，面无表情，“两次。”

“他在武力威胁并试图绑架我，我只是受惊之下选择了自卫。”我表现得和每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一样，但还算得上狡辩，“我不止一次的反复强调，如果他再靠近的话，我就会开枪，但他还是一意孤行了——在私闯私人领域后，他还一直用我失踪而且生死不明的兄弟反复刺激我、惹怒我。”

“所以他那只能算是正当防卫，最多是防卫过当，而且他还是个未成年的青少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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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心有灵犀的一起略过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但是也确实是已经彻底放下了，恰好又知道这么个东西还在呼吸，并为此而恰到好处的让没来的及复仇的人复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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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几乎在之前的对话里完全不敢呼吸了，并且在听着并不太长的描述中，表现出了鲜明的情绪变化——他有着比一般人更强烈的同感之情，并由衷的觉得小丑死的恰到好处。

“杀死小丑的，是被冒犯的刺客之首。”达米安尽显高傲的抬起下巴，“但在你的城市，我们都会尊重你的规则，「父亲」。”

“杀死小丑的，是被胁迫的提摩西·德雷克。”我学着达米安的口吻，但内心又一次的蠢蠢欲动，想要和杰森一样做点挑衅人的行为释放压力，“红隼可从来没做过越线的事情。”

这似乎能说服一个孤家寡人已久的蝙蝠侠，但我不完全相信他就能这样被说服，我们得向他证明，大概得用上一生向他证明——前提是他愿意同意我们入驻哥谭。

不善言辞的蝙蝠还是那个沉默的模样，他只是用审视的目光将我们挨个打量、凝视，似乎这样他就能看穿我们灵魂，得到他想要的真相。

这是最长久的沉默，最终，布鲁斯还是作为蝙蝠侠的那部分战胜了一切。

“我会一直看着你们。”他说道，“现在，我需要对你们做一个检查，关于你们如何跨越空间来到这里。”

这其实是一个可以回答的问题，但是我们都在隐晦对视后，选择了将其隐瞒下来，连同其他的一些「毛茸茸的小问题」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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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这就是，我们连同克拉克·肯特，一起坐在韦恩家会客厅的沙发上，人手一杯来自老管家冲泡的茶汤漂亮香味氤氲的红茶的原因。

更别说，我们还获得了人手一份的小甜饼。

想要第一时间把我们带下蝙蝠洞做一个全身检查的大蝙蝠，被家族里真正的食物链顶层、饱受每一位成员敬爱的管家侠，用一个简单的不赞同眼神，就直接制止了。

事实上也几乎是彻夜未眠的黑暗骑士，则试图维持他的形象，和阿尔弗雷德讨价还价。

“韦恩家的待客之道可不是这样的，尤其是这些还是「我们」久未归家的少爷们。”白发苍苍的老人，打扮的一丝不苟，得体的就像是每一部电影里最全能的管家先生，虽然他确实是这样的，“相信我，我亲爱的老爷，我虽然年迈，但也不至于到老眼昏花的看不住几个孩子——尤其是他们愿意乖乖听话的时候。”

“还是说我的手艺退步到您已经完全没有兴趣的程度了？我会考虑将它们换成华夫饼的，老爷。”

喝了一杯红茶就准备急匆匆下到蝙蝠洞的布鲁斯，被老管家绊住了脚，他陷入了去也不成不去也不成的纠结里，迎着阿尔弗雷德看不出任何端详的脸，认命的为了所有人都无法拒绝的小甜饼，乖乖的坐回原位。

没有小剧场。

关小黑屋的时间，哪有什么欢声笑语呢？。

*抹眼泪*

天杀的。我怎么手滑发出去了。

这是明天的……明天没有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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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13~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