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云复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抱歉，我会去处理这些谣言和散布这些谣言的人。”

“为什么？”

程子琛微微歪头，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他们说的也没错，不是吗？除了一些情人间该做的事情没做过，我们的关系不就是他们所揣测的那样吗？沈，叔，叔。”

“不是……”

沈云复的眉头紧锁。

“那沈叔叔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程子琛不依不饶地追问。

“你是我十分敬重的两位老师的孩子，绝对不会是我包养的情人，会产生这样的误会，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沈云复光是想想这谣言，就只觉得头疼不已。

“但程子琛，你也应该反省一下，平时不要动不动就开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玩笑。”

“我‘开玩笑’的时候……沈叔叔完全可以挣脱，不是吗？”

“……”

沈云复一时无言以对。

他确实可以挣脱，但每次青年贴上来的时候，都搂得非常紧，他担心自己哪天没有控制好力道，让青年受伤。

那天，他腕表弹出的涂有麻药的金属针，就是他想了许久后才想出来的对策，但显然，这种手段只能用一次，程子琛不可能再次上当。

不过好在，那天之后，青年稍微收敛了一些。

“沈叔叔没有挣扎。”

程子琛察觉到沈云复的沉默，脸上的笑容更甚。

他当然知晓沈云复为什么大多数时候都不挣扎，这也是他对杀了沈云复这件事有所动摇的原因之一。

“沈叔叔，你这样的态度，真的让我很好奇啊——我的父亲和母亲，究竟为你做过什么，值得你这么对我。”

“他们……”

沈云复顿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们对我有恩，所以，我不能放任你不管。”

“不能放任我不管……?”

程子琛垂下眼眸，低声呢喃。

“那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声音小到沈云复只能隐约听见一两个词语。

“……什么？”

“没什么。”

只一会儿，程子琛就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仿佛刚才只是沈云复的错觉。

“呵呵……只是觉得，没有在小时候就早点认识沈叔叔，真是我的损失。”

“……”

沈云复沉默了，青年说出口的话，向来让人难以分清是否真心，只好道，“在你大学毕业，能够独立生存之前，我都不会放任你不管。至于大学毕业之后……”

“沈叔叔，我早就能够独立生存了……”

程子琛直接打断了沈云复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幽怨。

“……”

沈云复微微皱眉，他知道程子琛说的是那家酒吧。

“擅自替你辞职，确实是我的问题。”

沈云复坦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但我不认为让你离开那里有什么不对。”

从后一句话可以看出，这里的问题，并不是指的辞职，而是擅自。

也就是说，沈云复无论如何，都会让程子琛从那里辞职。

因为，通过事后调查，沈云复得知，那家酒吧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你那不是独立生存，是误入歧途，我有责任把你拉回来。”

“那请沈叔叔告诉我，什么是正途？”

程子琛歪了歪脑袋，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挑衅。

“成为别人口中的‘小情人’，被人包养就是正途吗？”

“……”

沈云复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误会，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沈叔叔怎么如此确定我不喜欢？”

程子琛的笑容依旧。

“凭我这张脸，自然有大把人愿意……”

“程子琛！”

听到青年说出这样的话，沈云复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我不想再听到你用这种话来贬……”

沈云复的话音未落，就被程子琛幽幽打断。

“沈叔叔不是说，是来道歉的吗……”

“……”

沈云复被噎了一下，顿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