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妹妹,小屁孩

次日清晨,黎泽延从外面回到别墅,神色有些疲惫,看到我还在睡,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准备给我做早餐。“姜姝姝,起床吃早餐了。”

“今天吃什么?”我伸个懒腰走下楼,见到黎泽延亲手做早餐,“你还会下厨?”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冷漠的脸。

黎泽延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放在我面前,语气依旧冷淡,但眼底却有几分温柔。“快吃吧,吃完去上学。怎么,我就不能会下厨了?”

“看黎少以为半斤八两,不会做饭呢!”我坐下来毫无食欲,还在思索怎么样能够去调查黎泽延昨天的行踪。

“吃你的面,”黎泽延看着我心不在焉的样子,眉头微皱,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再发呆就迟到了。”

“没什么,我吃完了,直接过去吧。”我急忙地吃,只想知道真相。

“着什么急?”黎泽延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按在椅子上,眼神中透露着些许不悦。“把牛奶喝了,不然你这小身板饿出胃病来,又得麻烦我送你去医院。”

我为了防止黎泽延起疑,一口气喝完牛奶。“喝完了,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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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泽延开车把我送到了学校门口,忽然手机响了,上面是一连串的未读消息,“啧,烦死了,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自己去教室没问题吧?”

果然,机会来了,这个是剧情给我留的口,我绝对不能错过,便假意先答应,“好,你去忙吧。”

“那我先走了,放学你自己打车回去,注意安全。”黎泽延一踩油门,迅速从我视野里消失,只给我留下了一屁股汽车尾气。

我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麻烦跟上前面的奥迪车,不要被前面的车发现了。”我跟司机说,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剧情也绝对不会让我被发现。

出租车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我下车后看着荒无人烟的废弃工厂,伸手档了挡沙尘,“这是哪里?”

黎泽延将车停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前,下车后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行了,我到了,你们人在哪里?”全然没注意到身后鬼祟的我,挂断电话后走进了仓库。

“让我看看他到底埋藏了什么秘密?”我鬼鬼祟祟跟进仓库,后躲在隐秘的地方观察仓库里的一举一动。

仓库里面聚集了很多人,中间停放着一排改装过的摩托车,黎泽延正在和一个黄毛小子交谈,“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上次输给你,真是让我不爽!”

“黄毛?这不是我们学校的黄毛吗?上次打架的那些人?”我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捂着嘴不敢乱叫,生怕被发现就鸡飞蛋打了!

“你小子很狂啊!”黄毛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今天咱们就再比一局,看看谁才是这条赛道的王者!”

“比赛飙车!很危险吧!”我只敢躲在角落嘟喃,不敢上前。

黎泽延跨上摩托车,熟练地发动引擎,转头看向黄毛,眼神里充满了自信,“怕了?不敢比的话就趁早认输,免得待会输得太难看!”

我手里的拳头握紧了,全身在发抖,“他真的要比赛?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和输了怎么办?”

“3!2!1!”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黎泽延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将黄毛远远甩在身后,一个漂亮的漂移过弯后抵达终点。“怎么样,服不服?”

“幸好,可是也是惊心动魄,之前天天约了比赛,到底是为什么要去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原因,继续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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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后,黎泽延扭头发现角落的异样,走过来一瞧,发现了我,立刻板着脸质问我,“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谁让你来的?不是让你自己回家吗!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看着黎泽延一连串的逼问,我才站起来。见到黎泽延的那刻,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立刻上前抱着他,后松开一些距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惊慌,只是诉说着我的担忧。

“我知道,但是我想知道你这些天都干什么,为什么神神秘秘!”我越说越激动!“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担心你在赛场输了比赛怕打了什么赌约,怕你在比赛的时候发生点小摩擦。”

“你……”黎泽延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嘴上却依然不留情,“担心我?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黎泽延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将我拉到仓库外。

“我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担心你这个担心这个,还不是你天天要管我这个,管我那个,我对你产生依赖和焦虑了!”我走出到仓库外,情绪依旧很激动,声音分贝很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黎泽延产生了焦虑的情绪,难道是我喜欢上这个AI了?

“行了行了,”黎泽延见我情绪激动,言语里满是无奈,伸手揉乱我的头发,“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是吧?”

“我和你什么关系,不就是兄妹吗?还能有什么,自己妹妹找哥哥都不行吗?”我翘手冷眼扭过身不好意思。

黎泽延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眼神复杂,望着我的脸沉默良久,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语气变得柔和。“好了,是我不对,我应该告诉你我去干嘛了,让你担心。”

“以后不能一声不吭,让人担心的要死,做事情之前要告知我一声,”我看着黎泽延软下来,心里的气也消了。

“好好好,”黎泽延嘴角微微上扬,看着我生气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连自己也没察觉到对我愈发宠溺。“我答应你,以后做什么事都告诉你,行了吧?”

“嗯,我们回家吧,我来的时候提心吊胆,都饿了。”我说着拉着黎泽延的手走出去。

“那我带你去吃点东西。”黎泽延的手被我拉着有些不自然,挣开后摸了下鼻子,眼神瞟向别处。

“想吃什么?炸弹螺蛳粉,麻辣?”我的气虽然消了,但还是想找点事情搞搞。

黎泽延停下脚步,回头瞪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医生怎么说的了?只能吃清淡的,不能吃辣!”

“那就清汤炸蛋螺蛳粉。”我还是挑刺。

“行。”黎泽延知道我还在生气,也不跟我计较,开车带我来到一家螺蛳粉店,“吃吧,小祖宗。”看着我吃,眼底染上了笑意。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每天都过去比赛吗?还有之后还去不去了?”我边吃边问。

“啧,”黎泽延双眉紧蹙在一起,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似乎在组织措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觉得刺激,想发泄一下。以后……应该不会去了。”

“刺激?有我的生活还不刺激?发泄也要做别的事情,不要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我实在不懂黎泽延要的是什么刺激?

“你的生活?”黎泽延被我逗笑,坐直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有你在只会让我更烦躁,小屁孩懂什么,吃你的粉吧。”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情愫。

“烦躁啊,那我之后不烦你咯。”我说完就低头嗦面。

黎泽延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下午六点多了,提醒道:“吃快点,等下还要送你回去上晚自习,下次别再这么莽撞地跟着我了。”

“还要上晚自习啊,那你回去吗?知道了,我下次也不敢这么惊心动魄。”确定也觉得今天莽撞了,但是真是好奇黎泽延到底隐瞒了什么?

“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闲?”黎泽延起身走到店门口,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吐出烟圈,“我还有事要处理,送你到学校我就走。”

“又不说是吧,刚刚答应我有事情要告知我呢,耳旁风!”我距离门口也就几步路距离,无奈地看着黎泽延。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黎泽延将烟捻灭,扔进垃圾桶,回头看我还在嗦粉,嘴角不自觉上扬,“快点吃,别磨磨唧唧的。”

我吃完走出店门,呼吸了下凉空气,黎泽延看我满脸愁容,不自觉问出,“还在生气?明天还带你去吃炸蛋螺蛳粉,不要辣的那种。”

我抄着手往下走,边说,“不吃咯,炸弹吃过了,我要吃不同口味的。”我又补充到,“吃你喜欢的。不想说我也不勉强,等你想说的时候就告诉我。”我扭头温柔地笑,然后快速跑开。

黎泽延看着我跑开的背影,有些恍惚,以前怎么没发现我也挺可爱的。“跑慢点,别摔倒了!”快步上前拉住我,无奈地摇摇头。

被黎泽延拉着,停下来,认真地对黎泽延说,“我想了解你黎泽延,是真的走近你心里的那种,你不要推开我,我是真的当你是我的家人。”我一脸真诚的眼神,还怕拿不下他黎泽延?

“家人么……”黎泽延听到我的话,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不自觉地放轻了语气,“我这人毛病多,脾气也不好,走近我有什么好的?”

“那我呢,你老说我笨,”我笑着无奈,“还大小姐脾气,身子弱还老麻烦你照顾我,你觉得靠近我又有什么好处呢?”我学会用反问,不去让对方思考自己的问题,而是变相转移注意力让对方去思考,靠近另一个人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黎泽延心灵深处受到触动,神情有些动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沉默许久后,故作冷漠,“你和我不一样,我早就习惯独来独往了,也不需要别人靠近。”

“那是你没看见你身上闪光的点,你这个人温柔还细心,帅气还勇敢,有主见也不怕失败,这就是你的优点,也是我接近你的目的。”我清楚地知道,对于黎泽延这样的人,要不断尝试靠近他,即使被无数次推开,也不要放弃,其实他就是嘴硬心软。

烟雾在指尖升腾,随后被风吹散,黎泽延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融化,“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

“觉不觉得那是我认为,你可以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好就行。”我笑着转身时候,看向天空。“喜欢一个人呢就要多说夸奖的话。”我故意抛出橄榄枝,让黎泽延思考。

“喜欢?”黎泽延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却又忍不住追问道,“你……你喜欢谁?别告诉我是那些追在你屁股后面的男生。”

“你猜!”我知道黎泽延已经上钩了,便就是故弄玄虚不告诉他,转身一笑就跑走。

黎泽延望着我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突然想到什么,对着我大喊,“喂!上晚自习别迟到了!”

“知道啦!可是你追到我再说!”我说完立刻跑开!

“你这小丫头,”黎泽延看着我跑远的方向,不自觉扬起了嘴角,喃喃自语道,“真拿你没办法。”随手将第二根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后,转身离去。

看着黎泽延转身,不来追我,我只能屁颠地跑回去,“要送我赶紧,别耽误你的事情了。”

黎泽延已经提前坐上摩托车后座,看见我跑回来,“怎么又回来了?”黎泽延无奈地叹了口气,顺手把头盔扔给我,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不是让你自己先回学校吗?”

“不是说你送我吗?我还以为,那好吧,我下来自己走。”原来黎泽延没打算送我,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委屈巴巴拿着头盔,从后座下来。

“行了行了,“黎泽延见我这副模样,心里一软,忍不住调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赶紧上车吧,再晚就真的要迟到了。”

“好吧,既然你挽留我,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我也是见台阶就马上下的人,又笑嘻嘻坐上去。

黎泽延一脸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我,直接发动车子,“坐好了,走了!”

我很自然的就挽上黎泽延的腰肌,还是这个位置坐的舒服,心满意足地靠在黎泽延的后背。

黎泽延身体有些僵硬,想要挣脱却又怕伤到我,犹豫片刻后还是放弃了,低声提醒道,“别抱我那么紧,害怕你就自己回去。”

“害怕啊!可是有你在就不那么害怕啦!”隔着头盔很难说清楚话。

黎泽延无奈地笑了笑,不再说话,专心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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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学校门口,黎泽延停下车子,看着我的眼神中竟有些不舍,“到了,赶紧进去吧。”

“拜拜,黎泽延,你不用担心 ,去忙你的吧,有事情记得找我说。”开心与不开心都好,我挥手与黎泽延说再见。

“知道了,”黎泽延眼神复杂地望着我进入校园,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突然手机震响,接完电话后眸底闪过一丝狠厉。“啧,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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