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沉不妨直接告诉何月灵,“因为江南地区发生了洪涝,国库里都没钱去赈灾哪有钱来选秀。哎,说实话,本楼主实在想不明白,何姑娘不愿进宫可以直接跟何大人说一声,花那么多银子来找若沉帮忙实在是太浪费钱财了。”白若沉就喜欢何月灵这种愿意在听风楼浪费钱的女人。
“家父一直希望我能进宫。”何月灵是一个孝女不能违背父亲的意愿。
何君望那老头子也想送女儿进宫巩固自己的地位?也不问女儿愿不愿意,哎,女人啊,能利用的即使是亲生的也不会放过。美名曰,我养了你那么多年,现在你报答我的时候到了!千年以来女人都只是陪衬品、讨好品、安抚品、赏赐品。
白若沉偷偷翻了两个白眼,即使南方没有发生洪涝何月灵想进宫也是不可能,虽然白若沉早就知道但还是要坑何家的钱。唐昭已经开始动手削弱朝廷重臣的势力,从白家开始然后是徐家、楚家、李家,挨个挨个的收拾他们,权利一日不回收,唐昭就一日不能安稳。
“何大人那么疼爱何姑娘,只要何姑娘想要找个男人嫁了,何大人自然也不会为难何姑娘。”
“父亲希望我入宫自然不会答应上门求亲的男子。”不知怎么滴何月灵的脸有些红。
“哎,找一个男人把生米煮熟了,他不答应也难!”这些官家小姐一点生活见识都没有,只知道吟弄几句红杏啊、雪梅啊、牡丹之类的附庸诗句,会这些顶个屁用啊!
何月灵顿时羞愤交加,“我又不是那种浪□□子万万不能做出这种事,白楼主岂能把月灵看做青楼女子?”
白若沉把骨子里的轻佻拿出来,“说真的,你连青楼女子都比不上,青楼女子自己养自己,你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官家闺秀要靠家里养,嫁人后要靠夫家养!”白若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哦,不是,嫁人后也不是白白靠夫家养的,要靠出卖体力才能换来食物!”
“你你你!”何月灵拍桌而起,“堂堂听风楼楼主竟会说出这种无耻的话来,和衣冠禽兽有什么两样!”
白若沉摇了摇杯中的凉茶,一脸的无辜,“难道本楼主说错了吗,女人出嫁后不用伺候丈夫吗?”
“没有想到听风楼楼主竟然是满嘴脏话的龌龊小人!”何月灵怒指白若沉言语下流污秽。
“本楼主不想听到别人在我跟前说青楼女子不好,她们出身不好误入风尘,是她们命不好,何小姐出身高贵只是命好而已,她们脏可是没有脏到你,你贬低她们做什么?”白若沉把茶杯往地上一摔,“像你这种德性也想进皇宫,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你!”何月灵气绝。
“我什么我,行了,你放一百个心,就你这个德行还进不了皇宫,连苏家二公子都看不上,皇帝会看上吗?”
“白若沉你!”何月灵玉牙都要咬断了。
“我也不中意你,听风楼楼主夫人不会是你,来人送客!”
舒桐把何月灵请出去了,李凡琴进来了,白若沉满脸笑容的热情招待李凡琴,“大公子怎么来了,请坐。”
李凡琴纳闷,何家小姐怎么气冲冲地跑出去了,见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人应该是被他气走的,也不知道何家小姐来这里做什么,“她?”
“我说了几句她不爱听的话,她生气了,就跑了。”白若沉不在意,“你有事?”李凡琴很少会来听风楼,没事白若沉也不会去丞相府。
李凡琴只是顺路才进来,他久久不说话,白若沉憋不住开口,“你这个人啊闷葫芦一个,话也多多说一句,以后你夫人肯定会被闷死,你都二十五了怎么还不成亲?”白若沉又问了,李凡琴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去丞相府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他有通房丫鬟,可能是去青楼解决吧。
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李凡琴不禁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你,也二十三了不是吗?”
“我跟你不一样,我的袖子经常断。”
袖子断,袖子断!轰隆一声,李凡琴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他!
白若沉笑两声,“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的袖子早就缝上,长得很,不短。
李凡琴松了一口气,心里有一阵失落感划过,“你最好少去蓝颜馆,容易染上那些不干净的病。”
“都说是开玩笑了,我是经常去蓝颜馆,我去那里只是办公事没有办私事,”白若沉脸上失去了笑容,“有时候人真的很脏,脏了,自己以为还可以洗干净但却洗不干净了。”
他怎么幽怨起来了?他幽怨时像极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自己怎么可以这般想呢,李凡琴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再痴心妄想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他也是男人,你们是不可能的,停止这种龌龊的想法!”
“哎,不说那些丧气话了。”白若沉沉默了一下子,“突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和楚游最好不要私交过密,和敌人做朋友是件让人纠结的事。”白若沉好心提醒李凡琴不要太看重友情。
“你的目的?”
“什么意思?”白若沉假装听不懂的样子。
“倚楼听风雨,以听风楼在江湖上的势力有必要依靠丞相府吗?”听风楼就是江湖中的王朝,而他白若沉就是江湖的君主。
“黑暗中的势力远远不能满足我,在黑暗里活腻了我想到阳光下走走,怎么,你不让啊?”白若沉看李凡琴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他承认王侯相将宁天生就比他们这种小混混有种,但如今他也取得了和他们一样的富裕生活,他是千千万万人中的一个幸运儿罢了,祖辈穷子孙也跟着穷,这是自然的规律。
“所以不仅是李家连楚家也将沦为你的工具?”李凡琴质问他,他又笑了,他脸上总是挂着淡淡浅浅的笑意用来掩饰心中的意图。
“什么工不工具的,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大家互利互惠,我给你们好处,你们也要给我好处才公平,我和你们又没有什么关系,白白给你们好处我很吃亏的。”白若沉力求公平,如今他也有能力为自己讲公平。
“我不希望将来某一天我们拔剑相对。”李凡琴是李家长子有他的责任,但他不想和白若沉成为敌人。
“我只会三脚猫的功夫很少动手,我家盗风的剑法和你相比好像不相上下。”白若沉连李德那个老东西都没放在眼里还会忌惮他儿子吗。
李凡琴紧锁眉头,“盗风,飞贼盗风?”
“对啊,他曾被你和楚游擒住关入大理寺,又被我从大理寺给弄出来了,万家灯火窗里盗风,你应该很熟的。”白若沉笑嘻嘻的。
“他是朝廷要犯!”李凡琴不敢相信白若沉有这个胆子敢帮朝廷重犯越狱,要是传出去了可是杀头之罪。
“你吼这么大声做什么,我没有聋,他是朝廷要犯没错,但在全国户部里他已经不存在了,皇帝可是下旨杀了他还对外宣布了死讯。”白若沉敢断定即使李凡琴知道他窝藏死囚也不敢怎么样,皇帝说的每句话都是圣旨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有谁天生就是贼就是小偷,像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明白在黑暗中生存有多困难。”白若沉心怀感伤,“这也许就是命吧,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注定锦衣玉食的,天定的富贵命,但有些人呢,生得卑贱食不果腹,一生难以改变命运直到死亡来临还处在贫困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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