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女人好看吗？”

“有好看的也有难看的，普通的很多，她们的嘴巴都是小小的，樱桃小嘴，你一口就能含住！”陈东稻推了推白若沉，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不如我们一起去扶桑游历一番。”

“算了吧，听风楼事情多我暂时走不开。”如果能提前把事情处理好，白若沉会去的，不过不是去扶桑是去西域，去看大漠里的风沙，“樱桃小嘴，你尝过了，你一口能含几个？”

陈东稻老脸一红，“这种事情不好意思说，倒是你好像瘦了很多，是不是纵欲过度了，男人要懂得节制！”

“我肯定比你节制。”

“若沉，我跟你说啊，扶桑那里的民风可开放了，比我们这里要开放多了，我去那里还看见男人跟男人成亲了呢！”陈东稻一直盯着他看。

“他们就不怕染上花柳，男人和男人更加容易染上花柳！”白若沉好奇他们哪里来的勇气。

“花柳？”陈东稻凌乱了，“男人和男人成亲不就是亲亲小嘴摸摸小手，这样就染上花柳了，那男人和女人岂不是更容易。”

“呵呵，不说这个话题，呵呵，不说了。”白若沉克制自己不要激动不要嘲笑别人见识短，这个老陈看着没有那么单纯啊，怎么会，呵呵。

“为什么不说？”陈东稻想要知道。

“不明白啊，明天你去趟蓝颜馆，回来之后你就知道了，呵呵！”白若沉笑歪了脑袋，“不说这个了，呵呵，真的不说这个，把我笑死，你没命赔！”

他好像也没有鄙视，但好像也不接受，陈东稻托着下巴继续观察，他的下巴好像越来越尖了，睫毛长长的，真的越来越像女人了，如果他们能在一起就让他做妻子好了，他比较像女人。

白若沉有点不自在，这家伙干嘛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自己，难不成他有事要求自己？

陈东稻用最温柔的声音叫了一声，“若沉。”

白若沉移开眼睛，“干嘛？”

“你长得越来越像女人了，你有没有发现？”

“没发现，李凡忧，你知道吗？”

“知道，丞相府的二公子。”

“那家伙长得老好看了，比怡红院的云霜还要好看，他可男可女，做一个阴柔的美男子能迷惑敌人，能让敌人放松警惕，趁他们不备我一举拿下！”白若沉要做像李凡忧那样的柔弱美男。

“你胡扯，阴柔的男人就是无能的男人，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大爷我鄙视他！”丞相府的二公子，陈东稻听说过，是李德和一个妓女生的，没有李凡琴命好，不受李德那老家伙待见。

“我也没有什么男子气概，你也鄙视我？”白若沉知道自己不是很有男子气概的那种男人，他性子比较温和是谦谦公子。

陈东稻甩了甩头发，“我还记得你一锄头砸死一只兔子的英姿，临风独立，血飘满面，打了补丁的衣裳都红了，潇洒得很！”

“你就只记得我不堪的一面，那次我在江上捕鱼，竹竿子那么一撑，竹排像箭一样，唰的一下就飞了出去，那个时候我的帅气，你怎么没记住？”那是白若沉离开家乡第一年发生的事，白若沉是一个怀旧的人，喜欢对过去的事情念念不忘，甚至是上辈子的事。

“竹排飞出去，小记就掉到河里了，你折回来捞它上来，一条鱼也没有捞到！”和他经历过的事情，陈东稻从来不敢忘记。

“你都二十六了怎么还不成亲？”白若沉也关心好兄弟的终身大事。

“没遇到合适的，那你呢？”陈东稻偷偷看了他两眼。

“过两年吧。”

两人都沉默了，没有见面，白若沉想好了很多话要跟陈东稻说，可是见了面却想不起要说什么了。

陈东稻学会了弹琴，“我们来弹琴吧。”

“你弹我听着。”

“你吹笛子，阿柴，去马车上把本帮主的古琴拿来，还有竹笛！”

“是。”站的远远的阿柴也听得见了。

阿柴把古琴和笛子拿来了，陈东稻抚琴，高山之音，白若沉吹笛，流水之声。

陈东稻不小心看了他一眼，他回以微笑，他站在竹子下，十指在笛子上移动，长发随风飘扬，这个他是陈东稻见过最安静最温和的他，静静的，只听见泉水在山谷小涧里缓缓流动。

白若沉用温和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他出自礼貌以浅笑回应，他十指拨动琴弦，高山上的雪融化了形成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眉开眼笑的，这个他是白若沉见过最正经最文雅的他，低头瞥见手指上的指甲已经泛白，这也许是自己最后一次听他弹琴了。

睿亲王王府里。

唐修一身玄衣，坐在亭子上品茶，黑眸缓缓一抬，见对面的韩江在翻书。

“找什么呢？”韩江翻的是医书，唐修好奇韩江到底在找什么，他又不是大夫，半个月前快马加鞭给已经离开吐蕃的自己送信，要自己从逻些城王宫淘几本医书回来，自己已经离开逻些了，没办法只好让手下人返回逻些请吐蕃国王帮忙找书，找到了，一送回到长安就叫韩江拿。

韩江继续翻，快翻到尽头了还是没有找到关于**移植的记载，心中一片失望。唐修扣了扣桌面，“没听见，韩江？”

韩江猛然抬头，“啊，何事？”

“本王问你在找什么？”

韩江把医书放下， “没，没找什么，只是随便翻翻而已。”

“你不学医要这么多医书做什么？”唐修指着旁边竹筐里的医书问道，这筐医书都是唐修厚着脸皮向吐蕃王要回来的。

“是我一个朋友请我帮忙找的。”韩江把桌上的医书放回箩筐，心想还是拿回去交给沈可研究吧。

“你这么上心，女的？”现在民风还算开放，女子学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男的。”韩江没有女性朋友。

唐修是当今皇上唐昭的胞弟，韩江的父亲曾是他的老师，他和韩江是同门师兄弟，韩家获罪时他也帮忙求过情但不管用，恩师被充军塞外，还在他乡含恨而终，他没尽到做学生的责任，没有报答恩师。

“听风一楼的白若沉是百年难遇的人才。”韩江能借助听风楼的势力光明正大地重返长安，还叫韩江这个名字，可见白若沉的势力有多大。

他很聪明很圆滑，韩江很欣赏他，但是他活不久了，再聪明的人也有缺陷，他的心有缺陷，“睿亲王是在担心什么吗？”是在猜疑他吗。

“有皇上在，本王还用得着猜疑吗？”

“你自己清楚。”唐修不是什么善类，伪面君子杀人不留情，说的就是他，扬州和杭州换了几个郡守都是他的功劳。

“师弟你怎么这么说师兄，师兄我好生难过！”唐修哭丧着脸，“师兄也想认识认识这位名震天下的白楼主，师弟可否能为师兄引荐引荐？”

“可以倒是可以，但有条件。”他一个王爷想要认识白若沉本来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他要通过自己，有什么用意。

“师弟说来听听。”唐修的笑容很灿烂。

“一千两。”韩江还不知道他的用意只能先赚他的钱。

“一千两就一千两。”唐修掏出一千两银票给韩江。

“你打算一直待在听风楼？”韩江是个人才，一直这样被白若沉霸占着，不能为朝廷所用很可惜。

“怎么，王爷想向皇上引荐草民？”

“本王哪有那个能力能让你重回朝廷。”唐修知道白若沉一定有这个能力，韩江投靠听风楼只能是这个原因，韩江参入听风楼不过是为了重振韩家。

“草民先行告辞了。”

“师弟，晚上一起去胭脂阁！”唐修冲韩江的背影喊道，“去不去啊，师弟，师兄请客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