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请皇上定夺

张涛为官二十余载,年近五十,现位居大理寺卿,是李党成员,虽然世故圆滑但也是在其位尽其责了。

“白胜雄仗着自己家世显赫整日上街调戏良家妇女,今日正巧被本楼主给碰上了,本楼主便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本楼主惩治欺凌良家妇女的恶霸,这也是在为张大人解忧啊!”

白若沉一个转身坐到了韩江身边,“张大人,若沉这么做也是为了帮你惩治违法乱纪,你可不要怪若沉哦,有时间你一定要请若沉吃饭表示感谢才是!”

白仁脸都气绿了,张涛也不好做,“白公子生性顽劣,时常做一些出格的事也情有可原,但白楼主也不应该滥用私刑!”

“张大人你也知道本楼主这个人极为尊重女性,白公子当本楼主的面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本楼主气不过一时冲动就让人挖了他的眼睛!”白若沉一脸的委屈,“这件事我做得是有些过了,要不我改日亲自登门向白公子赔礼道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白仁拍桌子大怒,“一时冲动,你便挖了我儿的双眼!你挖了我儿的双眼说声抱歉就想过去了?你当我白家是软柿子,好欺负啊!”

“白大人你别冲动!”张涛帮白仁顺气,看白若沉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张涛也不知如何是好。听风楼暗卫无数,要从听风楼带走白若沉几乎是不可能的。

“张大人虽然和白大人你交情深厚,但他也是若沉的朋友,他不忍心抓若沉,白大人还是请皇上为令郎伸冤做主吧。”白若沉和韩江一起悠闲地品茶,“韩公子,这茶太浓了,本楼主不喜欢!”

以前白若沉是不喝茶的,现在偶尔喝了,韩江抬眸冲他温柔一笑,“你不喜欢,那我叫下人令泡一壶来,来人啊,给楼主泡壶茶,只需放三片茶叶即可。”

张涛用幽怨的眼神看着白若沉,这个白楼主真会瞎说,他和白仁哪有什么交情,他替白仁出头还不是因为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张涛附到白仁耳边小声说道:“白大人,听风楼网罗了江湖无数高手,我们想要在这抓人是不可能的。”

白仁最看不惯像张涛这种趋炎附势的官员了,“张大人,白若沉可是挖了我儿双眼的凶徒,你说这种话对得起你的官职吗!”

张涛心中的怨念大了,你是皇上的老丈人当然不需要趋炎附势,像我这种靠科举才能入朝为官的泥腿子不会审时度势早就回家带外孙了,“白大人,我也没说不管,只是这白若沉他不是一般人,我能力不足动不了他,我们还是请皇上定夺。”

白若沉嚣张地在那边喝茶,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白仁想了想只好请皇上为他儿子做主,“白若沉,本官不会放过你的,我们等着瞧,哼!”

白仁气冲冲地拂袖而去了,张涛无奈地叹了一口才带人离开。

韩江饮一杯茶,笑看白若沉,“尚书大人应该是去找皇帝告状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就等他去找唐昭告状。”白若沉语气轻松,把白仁说成好像是受欺负了要回家跟父母撒娇的小孩子。

“还这么吊儿郎当的,明天皇帝请你进宫喝茶,我看你怎么办。”虽然是训斥但韩江的神情却带着无奈和喜爱,是的,韩江喜欢白若沉,但不是那种风花雪月的喜欢,只是单纯地欣赏喜欢这个人罢了。

“我对茶艺颇有研究,自然不会怕。”白若沉自信满满的

夕阳西下时,把深深的情义书写在纸上。

丞相府西院,一间小屋内。

初夏清凉的晚风从窗户吹进去屋内,吹动床帘,床帘的倒影摇曳在一张阴柔俊美的白皙脸孔上,男子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纸上游走,深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纸上的字里行间。

李凡忧在看情人的信,虽然这封信是很久之前写的,但李凡忧还依稀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这份心意,李凡忧每天都会把珍藏在盒子里的信拿出来看好几遍,她是李凡忧生命中唯一的温暖。

窗户边传来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是送信的信鸽来了!李凡忧心喜,急忙地跑到窗边,伸手想要取下绑在信鸽小腿上的竹筒,信鸽拍打翅膀挣扎不让他取。

“你这只鸽子脾气那么倔,小心我把你烤了!”李凡忧只是开玩笑,她的信鸽又懒脾气还倔,经常开小差,总是延误送信的时间。

李凡忧轻声一笑,弯下腰,打开抽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上等谷子,他把谷子撒在桌上,信鸽咯咯的,跑过来吃,叮了这一粒,又歪头叮那一粒,贪吃极了。

“别急,小心噎着,我要把信取下来了。”

信鸽不安分,动来东去的,李凡忧费了半天才取出竹筒里的信,李凡忧没有马上打开信,坐下来,深呼吸放轻松后才打开,“欲之,争之!”

李凡忧心中的喜悦慢慢蜕变成忧伤,她知道了,知道自己是丞相府的庶子,知道自己是青楼女子所生之子!自古以来宗法制度严格,以他的身份本不应该和大哥争什么,可是他不甘心!同样是父亲的儿子,为什么父亲眼里心里只有兄长,只全心全意地栽培兄长?兄长现在已经是掌管禁军的统领,而他呢,他只是在帮忙打理丞相府名下的几家店铺,在丞相府的地位还不如一个管家!母亲也不甘心他活得如此卑微、无所作为,母亲多次恳求父亲帮他在朝中谋一个职位,父亲不肯就算了还呵斥母亲不知礼法。

她知道自己的不甘,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命途相似,她懂自己,与她相识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安慰。

她的字雄浑有力、飘逸自如,有几分江湖上不羁侠士的风范。

李凡忧回忆起立春那天,这只信鸽送错了信,他不小心看了她的信,那封信上写的是一首诗,是屈原的山鬼,他知道自己偷看了姑娘家的信很失礼,便回信道歉。她没有责怪他,还继续和他通信。他们在信中畅谈古今、感慨世间万物,他对她有种相识恨晚的惺惺相惜之情!

李凡忧放下信签,拿笔在信签上写了几个字,随后把信签放回信鸽小腿上的竹筒里,信鸽吃了很多谷子,口渴了,低头点了点杯子里的水,吃饱喝足了,便在桌上找了个角落窝着。

“你如此慵懒,怪不得她给你起名二三里,飞了三里的路程就飞不动了,你何时才能替我送信!”这只信鸽贪吃懒散,李凡忧只能等它休息够了再去送信。从丞相府到胭脂阁不过三里的路程,它懒不愿意动,如果你硬是赶它去送信,它飞出去了也会找一棵树停下来窝着。

那是李凡忧和她互通第三封信时,李凡忧跟在信鸽后面,知道她在胭脂阁,她是误入风尘的女子,是胭脂阁的头牌,洛夏姑娘。

“二少爷该去用晚膳了。”

门外小厮的声音唤回李凡忧的思绪,“你先下去。”烟村是伺候李凡忧的小厮,他一进丞相府便跟了李凡忧,他对李凡忧是忠心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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