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北宫桑榆垂着头,低低喊一声,“爹。”

北宫白羽眼神不善,气道,“你跟我过来。”

北宫桑榆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北宫白羽拽着北宫桑榆手腕,咬牙,气道,“小子!你敢骗我。”

北宫桑榆壮着胆反驳,“我何事欺骗你?”

北宫白羽眼眸一厉,沉声道,“你敢承认你不是贺楼墨柚的儿子!?你敢耍我。还替晚春出嫁。你不就是晚春!”

撕破脸,北宫桑榆破罐子破摔,量北宫白羽不敢乱来,驳道,“晚春是大夫人手下婢女所取,我娘可没给我取这名。”

北宫白羽不知为何感兴趣他名字,问道,“她叫你什么?”

北宫桑榆淡淡道,“爹,你知道未必还会同意?”

北宫白羽气昏了头,想起正事,撂下狠话,“你最好别被发现身份。我北宫家丢不起这人。”

丢下一句话,便愤然离去。

亓官玉尘走过来,轻拍北宫桑榆后背,温声道,“夫人,与岳父大人闹不愉快了?”

北宫桑榆推开亓官玉尘的手,冷静下来思考。情节愈发偏离,未必是我不该暴露男儿身?

现连北宫白羽的心思我都捉摸不透。到底是哪出了问题?特别是亓官玉尘,从新婚便开始不对。我还能顺利离开?游山玩水?

“夫人?”

“闭嘴。”北宫桑榆心烦便没注意地方冲亓官玉尘发脾气,回神之后,懊恼的笑着,道,“相公,我……心情不太顺。”

亓官玉尘一如既往的温和,善解人意道,“为夫带你出门散散心。”

“……”北宫桑榆烦闷。我不想理人你是瞎吗?

北宫桑榆冲孟云舒浅浅一笑,应道,“走吧。”

坐上车马出城。

北宫桑榆回神时发现他们已经来到郊外,吃惊道,“你不逛集市?来郊外作甚?”

亓官玉尘扶住欲站起身的北宫桑榆,关心道,“夫人,郊外路不好走,小心磕头。”

“我流的血不少。你先解释为何来郊外?”北宫桑榆险些揪住亓官玉尘衣领,若不是知他人品,此刻已经动手了。

亓官玉尘吃惊北宫桑榆反应如此过激,忧道,“夫人异常敏感。看来为夫又惹夫人生气了。”

“……”北宫桑榆。如此温文尔雅,总觉是我欺负人。

北宫桑榆压下脾气,质问道,“亓官玉尘,你带我来郊外作甚?”莫非真是我敏感过头?可这一世不对的地方太多,我不得不提防。

难不成是察觉我男儿身?若真是察觉我男儿身,也不必费此干戈来此,在家岂不更好?

荒山野岭,我不是更好逃?

亓官玉尘露安抚的笑,道,“夫人,为夫会永远陪在你身边。至于带你来此,确实是为夫唐突,想着夫人不喜集市,来郊外散心会舒心些。”

北宫桑榆错愕,探了探亓官玉尘额头,温度正常,为何人不正常?北宫桑榆懵道,“你带我来散心?”

“嗯。”亓官玉尘先下马车,贴心扶着北宫桑榆下马,温雅道,“下来走走,会舒心些。”

北宫桑榆装样子牵着亓官玉尘手,看着亦步亦趋跟着他们的柰子,小声道,“亓官玉尘,你对我好是有目的的吧?”

亓官玉尘微懵,反问道,“夫人何出此言?”

湖边风烈,冷气迎面而来。

北宫桑榆眼神示意柳辛云他们回避,严肃道,“你对我好非爱慕我,至于是为何?我想你该给我解释。”

亓官玉尘眼露心疼,细声道,“夫人幼年不太幸,异常敏感。你我已是夫妻,自当偕老。”

破借口!

北宫桑榆没拆穿他,漠然道,“但愿。”

亓官玉尘极为认真道,“夫人,为夫是真心的。”

北宫桑榆敷衍道,“嗯。”

“夫人似乎不信。”

北宫桑榆不是耐心人,语气不善道,“我为何要信你?我不了解你,你又了解我?”

亓官玉尘无可反驳,承诺道,“为夫会证明,自会让夫人信任为夫,依赖为夫。”

做梦!

北宫桑榆懒得废话,在湖边吹一吹冷风,冷静思考应该如何应付乱遭的事。

“一树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亓官玉尘闲情道,“湖边景色秀丽,夫人可赏脸同游?”

北宫桑榆扫一眼湖边柳树,无兴致道,“柳色半青青。你雅兴如此好,为何不找路家小公子同玩?你二人不是良友?”

亓官玉尘心一紧,眼神慌乱避开,小声道,“我已成婚,自当陪夫人。路兄近日忙着提亲,也无时间。”

北宫桑榆冷不丁的笑了,一点试探便心乱如此,无趣道,“回去吧。”

“嗯。”

亓官玉尘内心有鬼,便易露马脚,实则知晓北宫桑榆是无心之言,却也慌了乱了。他决心放下,于路卿琦而言,亦是于他而言,都将是最好的结果。由于亓官玉尘走神,未注意脚下松动石头,一脚踩上才察觉,察觉时已为时已晚,重心不稳摔入湖中。

“噗、通、”

巨大落水声惊醒北宫桑榆,回头一看,发现亓官玉尘落水,一惊,“亓官玉尘!”

北宫桑榆知亓官玉尘不会水!

上一世,思恋成疾不致命,致命的是落水染上风寒,昏迷半个月未醒。亓官止洵寻求偏方,导致亓官玉尘染上痨疾。

北宫桑榆从湖中把人捞出时人已陷入昏迷,他气得牙痒痒。

非挑我在出事!

我只想安安静静挨过五年!过着闲人散人生活,为何如此难?

“柰子!辛云!”

“赶马车!快!”

北宫桑榆横抱亓官玉尘,亓官玉尘比他想象中要重,应是溺水缘故。跑上马车时一滑,险些摔倒。他感觉亓官玉尘是实心重,很重!

马车内。

北宫桑榆焦急万分,一个劲想捂暖亓官玉尘。亓官玉尘身上凉,他摸哪,哪凉,特别是脸。溺水也没多久,为何会昏迷?

身子太虚了。

溺水之人,应当如何救……

北宫桑榆不情不愿的捏上亓官玉尘的脸,一鼓作气亲下去。

“不……”

似乎听见声音了……?

四目相对,异常安静。

北宫桑榆气恼道,“你醒了为何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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