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玉尘微眯上眼,他喜欢北宫桑榆此时的眼神,乐道,“当真。”
融洽气氛被打断。王孙弜洝怒气冲冲而来,撂下狠话,“庆祝太早了。”
亓官玉尘护住北宫桑榆把人往北宫白羽面前推了推,对北宫白羽恭敬道,“岳父大人,请您照顾好榆儿,小婿先解决眼前麻烦。”
王孙弜洝扫一眼哀嚎的家仆,余光瞟向身旁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沉声道,“传言亓官玉尘会武,我还以为是玩笑话,今日一见,传闻太小看你了。”
北宫白羽不敢置信,指着一地家仆问北宫桑榆,“这些……都是他干的?”
北宫桑榆沾沾自喜道,“你女婿相当厉害。”
“当真?”北宫白羽不敢信。
北宫桑榆昂起高傲的下颚,肯定道,“当真。”
亓官玉尘理了理皱了的衣摆,警告道,“王孙将军,如若你不知悔改,别怪晚辈不客气。被晚辈教训,传出去可不好听。”
王孙弜洝气焰高,怒道,“来!看谁教训谁!”
亓官玉尘先冲上去,对迎上来的人轻笑,同时伸手挡住拳头,藏于指尖的细针飞入对方拳头,极快又被他扯回藏于指尖,迎上下一个。
亓官玉尘没想藏实力,一拳过去打退王孙弜洝,紧接着追上在一拳打断其肋骨。他善近战,对付王孙弜洝不需拼尽全力。
“啊——!”王孙弜洝倒地吐血,不可思议瞪眼,惊恐道,“你如此强!?”
震惊之人非王孙弜洝一人。北宫白羽下颚惊掉!回过神来合上下颚,忍不住鼓掌,叹为观止,“女婿,厉害!”
北宫桑榆迎上前,欣喜抱住亓官玉尘,激动道,“相公,你好厉害!”
亓官玉尘眼眸一柔,享受北宫桑榆怀抱,舒心道,“夫人过奖了。”
还没来得及庆祝,便被人宣进宫。
王孙弜洝被禁足半年,上交军权一年。处罚很轻,只因北宫桑榆是庶出。若不是北宫家官品高,势力强,王孙弜洝不会受罚。
北宫白羽被禁足七日。北宫桑榆被提醒少出门。亓官玉尘被命令看守北宫桑榆。
看守!真是可笑。
北宫桑榆愤愤不平,眼神微冷。真该让太子反了你!早日退位!
回到亓官府,已是深夜。
北宫桑榆睡不着,翻来覆去,心烦意乱道,“皇帝老儿!你迟早被你儿子反了!下地狱见阎王吧!”
亓官玉尘牵着北宫桑榆手把人往怀里拉,抱住愤愤不平的人。他也生气,也怪自己无能,“夫人很委屈吧。怪为夫无能,连夫人也被轻视。”
北宫桑榆确实委屈!他甚至险些被赶出御书房,只因他是庶出!跟十一皇子一样,血脉上不被承认。
若北宫桑榆不是男儿身,又聪慧,北宫家自然也会否认他的存在。北宫桑榆终究还是敬畏北宫白羽,他的父亲。
北宫桑榆内心诸多不满,诅咒青禾帝,“皇帝老头迟早见阎王。”说完在亓官玉尘怀里蹭了蹭,小声道,“我连累你了,你还自责?”
亓官玉尘缓缓摇头,若有所思道,“为夫能理解西门方旭为何甘愿冒险威逼扬州知府也要贡献奇珍异宝在朝中站稳脚。如若不是岳父大人,以我之力,难保夫人不被赶出御书房。为夫有了争权心思,是大忌,会乱心智。可相比今日,为夫更希望夫人被他人重视。”
北宫桑榆眼眸无光,认命道,“你心意我领了。太子和圣上性格相似,如若太子上位,你我只有死路一条。”
亓官玉尘自然明白,道,“夫人所言有理。我们压上性命赌上未来,非我们想赌,而是不得不赌。今日唯一一件好事,便是收了王孙将军军权,暂且打压住王孙家锐气,太子也该找王孙家麻烦了。”
北宫桑榆从亓官玉尘怀里探头,叹道,“还有我爹。”
“不会。”
“为何?”
亓官玉尘按下北宫桑榆脑袋,温柔的摸一摸,道,“岳父大人拉拢宇文?,功臣一件。怎会被拉去谈话?”
北宫桑榆道,“总算顺心一件事。”
亓官玉尘自是知北宫白羽计谋有限,猜道,“岳父大人拉拢宇文?,为夫甚是惊讶,是出自夫人之手吗?”
北宫桑榆得意道,“我用官威压他。”
亓官玉尘一惊,佩服道,“夫人用太子直压宇文?,十分冒险,又十分管用。夫人厉害。”
北宫桑榆傲娇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亓官玉尘温声道,“今日累着夫人了,休息吧。”
“嗯。”
——
春节来临,冬雪还未化开,前院红梅覆盖一层积雪。
北宫桑榆静静赏梅。突然听见孟云舒声音。
“榆儿,赤宝来找你了。”
北宫桑榆回头正好发现想逃的松鼠,一把抱住松鼠,开心道,“赤宝,你有没有想我?”
赤宝是孟云舒所取,也是她一直在带。
北宫桑榆刚把赤宝放红梅枝上,赤宝转身藏入孟云舒怀里,还心细藏好尾巴。
此举逗乐北宫桑榆,一把拽住赤宝尾巴迫使它攀在梅枝,还手欠来回摇晃梅枝。
赤宝又怕又怂,双手紧紧抱住梅枝,身上不禁沾染梅枝甩下的白雪。一红一白,煞是好看。
北宫桑榆也认为好看,更多注意力在梅枝是否能甩飞赤宝。用大力折梅枝,直接弹出去赤宝,在它飞出去时一把拽住,又强行按在梅枝上。北宫桑榆一本正经道,“赤宝,你缺乏锻炼,多练练。”
孟云舒捂嘴轻笑,对北宫桑榆无限宠爱,温柔道,“怪不得赤宝一见你就躲。”
北宫桑榆刚要回话,突然发现亓官玉尘身影,头也不回直接跑开。
孟云舒顿了顿,抱住飞出去的赤宝,才去质问亓官玉尘,“归元,你又犯错了?”
亓官玉尘一时无法开口,匆匆道,“娘,孩儿先去找榆儿。”
孟云舒还不忘叮嘱道,“归元,态度要诚恳。”
“孩儿知道。”
后院。
枯枝飘落两片枯叶,泛黄又枯干。
北宫桑榆伸手一接,运气粉碎。听闻身后脚步声,拔腿就跑。
亓官玉尘功夫远在北宫桑榆之上,一步未跑开,先被搂住腰。
亓官玉尘脸发烫,面对北宫桑榆极为害羞,忍羞道,“夫人还没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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