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决定先去唐宅看一看。唐宅被遣散,空荡荡宛如鬼屋,又破又空。
天空繁星闪烁,白光倾斜而下。
唐家院子,一地狼藉。二人环顾四周,突然觉得时间好快,白驹过隙。
北宫桑榆踢了踢脚底残破木屑,脑中浮现亓官玉尘第一次救他画面。那是他第一次心脏狂跳,也有一丝安心。北宫桑榆悄悄靠在亓官玉尘后肩,小声道,“亓官玉尘,我可否唤你一声……奶包?”
亓官玉尘顿了一下,奶包是他乳名,除幼时父母叫过,再无别人叫过。旁人都不知他乳名。乳名只可长辈与爱人称呼。他幼时因顽皮喝奶总是蹭一嘴,导致一脸奶香便唤奶包。
北宫桑榆见人没动静偏头去看,发现亓官玉尘耳尖泛红,明显是羞了!他得趣,又唤一声,“奶包?”
“嗯。”
晚风拂过耳尖,吹得耳尖通红。白光照映下分不清谁耳朵更红。
二人翻找一遍唐宅,无所获,急急忙忙赶往孙家大院。
孙家大院占地广,灯火通明,前后门院都有人把守巡视。堪比高门贵族,奢靡不堪。
亓官玉尘没曾想孙院看守严,贸然行动会打草惊蛇,性命难保,决定先回去在做定夺。
北宫桑榆闲聊着,“孙总管防范高,早料想我们会查到他。”
“不止。”亓官玉尘停下脚步,护住北宫桑榆,警惕道,“跟了一路,可否一见?”
四面八方传来急促脚步,轻功极为了得,不过片刻功夫便冒出十位黑衣人。
北宫桑榆巡视四周,沉声道,“报上名来。”
“你没资格知道。”
不给二人反应机会,剑影闪来。
十位是实打实高手。北宫桑榆勉强才能自保,被杀手逼的节节败退。杀手招招都是杀招!北宫桑榆躲开大刀却避不开暗器,还洒毒。
北宫桑榆避不开暗器打算用手接,结果眼前人先倒地,随之而来的是暗器被打飞。
“夫人!别走神!身后。”
北宫桑榆极快反应,却先被亓官玉尘抱住,随即眼前飘过鲜血,黑衣人倒地。亓官玉尘重捏北宫桑榆腰,提醒道,“夫人别走神。”
北宫桑榆乖乖点头,看着仅剩的两位黑衣人。
亓官玉尘想留一个活口,敌不住他们服毒自尽。亓官玉尘探过他们脉搏,无一生还,叹道,“杀手不能完成任务,便只有一死。”
北宫桑榆不关心杀手,忧道,“太子已不能容我们。到了洛阳,恐怕凶多吉少,九死一生。”
没有退路,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亓官玉尘只得坚定道,“堵这一丝生!”
“嗯。”
北宫桑榆想着先撤退,结果亓官玉尘带他直接杀回去。亓官玉尘尽量不闹出动静,一路上靠暗器闯入孙院。
亓官玉尘飞出细针时毫不留情在飞一根刺破黑石,不给人反应机会当场致命。
越过一具又一具尸体,抵达书房。
书房里有人,见到他们吓得打翻油灯。亓官玉尘一针封喉,没给他们呼喊机会,及时截住油灯。
灯油溅在亓官玉尘手背上。北宫桑榆一惊,急忙握住亓官玉尘的手,果然被烫伤,“我去找药。”
“不碍事,先办正事。”
北宫桑榆犹豫片刻才妥协,“好。”
书房被底朝天翻两遍也无收获。
北宫桑榆纳闷道,“居然没一点线索。过于清白远远不清白。”
亓官玉尘拿过油灯烧毁书房,拉着北宫桑榆往后院走。一路成功避开救火的人悄无声息来到孙总管房间,左右查探一翻依旧无所获。
北宫桑榆不满道,“证据全销毁了。”
亓官玉尘深深凝思,没注意北宫桑榆端起他烫伤的手舔了舔,认真分析道,“任何东西只要存在过,肯定会留下证据证明它们的存在。”
北宫桑榆赞同的点头,见亓官玉尘手背不在红才安心,道,“去其他房间看看。”忽然觉得会有暗门之类,多一个心眼,“找一找暗门。”
“暂时找不了,有人回来了。”亓官玉尘眼神示意北宫桑榆去房梁上躲好。
北宫桑榆本想自力更生上去,亓官玉尘抢先一步把他抱上去。
进门人步伐轻盈,是一位女子。女子应是孙总管夫人。下人备好洗澡水,伺候孙夫人沐浴。
主仆聊天闲话多,全是家常闲聊,无一句有用。
亓官玉尘浑身刺挠,对接下来的事无法接受,悄声道,“夫人,为夫将她们打晕,趁机离开。”
“不必。”
“?”亓官玉尘一顿,偏头去看北宫桑榆神色。北宫桑榆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且目不转睛盯着孙夫人更衣!如若视线没错……看的是孙夫人胸……
这?……夫人还爱好这口?
难到是我之前摸……嗯……所以?才?如此……?
“夫人?”
北宫桑榆不愿被打扰,嘘声示意亓官玉尘别出声,“嘘!”
“……”亓官玉尘。
眼见孙夫人只剩肚兜,亓官玉尘实在忍不下去,两针封住主仆二人穴道。
北宫桑榆与亓官玉尘一前一后露面。主仆二人明显惊慌失措,动弹不得导致她们急出泪水。
北宫桑榆懒得废话,直接将人敲晕,收回细针。他新奇细针多日,如今在手岂能不打量?
亓官玉尘从后方夺走细针,告诫道,“夫人不长记性,为夫多次告知危险,有毒,夫人偏不听。”
北宫桑榆不讲理道,“你不让,我偏要。”
“……”亓官玉尘。
亓官玉尘轻叹一声,无奈之中更多的是觉北宫桑榆可爱讨喜,温声道,“夫人性子孩气。”
“你好像……在骂我?”北宫桑榆越想越不对,凶道,“你竟敢……!嘲笑我是黄口小儿?你死定了。我定让娘关你十天禁闭。”
“……?”亓官玉尘懵了。我是这意思?
亓官玉尘解释道,“夫人会错意了,为夫是说夫人讨喜。”
北宫桑榆半信半疑道,“当真?”
“当真。”
北宫桑榆瞬间喜上眉梢,察觉院中修建一处不起眼的工具房,没在意。直到他巡视一圈院子,才知工具房十分违和,有失美观。
亓官玉尘也察觉异样。工具房小,与院中风水违和,一看便知是临时起意。很难不猜出其中关联。想必孙总管将不愿销毁证据皆藏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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