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夫人的日子过得很充实。

每日清晨，文书侍从小刘都会看见夫人跑进书房里，笑着俯身在教主的耳边，说着那些话本里的情话。

然后他就在一旁低着头，又悄咪咪地抬眼，看着教主的脸慢慢转红。

过了会儿，夫人总会趁其不意地亲一口教主，再摸摸教主的头，笑着愉快地离去。

他总觉这样有损教主威严，可他知道教主也喜欢，还肯定偏心夫人，所以选择闭嘴。

反正每日就那么一会儿时间，之后夫人就要去看账本了。

对于这点他也是大大的佩服。

这还不到三个月，夫人就查出了往日不少处假账，牵涉其中数十人，并且现在教中许久不像以往那样财务紧张了。

小刘也暗自心惊起来，他以为在教中这么严肃的地方，应该一切都很规范才是，竟也出现了不少账本造假贪污银两的事，还牵扯到三个长老。

他总觉得教里会掀起一场大风暴，可是教主却迟迟没去向任何人问罪，只是多派了几个可靠的人处理财务，并每日详尽汇报，以确保财务不会再出漏子。

可那么多年都……这事也能姑息吗？

小刘疑惑地问教主。

卓衍只平静道：“留着以后用，现在不需要。”

跟了教主那么多年，小刘也能听懂这意思了——现在外面已无多少风雨了，内部的事还可以慢慢来，那些个贪污的人，留着做事还有用，被抓住把柄的人，更会诚惶诚恐用心办事，至于这些把柄，以后哪天想用时还能用得上。

他只觉还好自己向来安安分分，没耍什么机灵。

然后，小刘就把今日收到的教内信息都一份不漏地读给卓衍。

……

以往都是梨悦办完事后去找卓衍，这回她还在打点戏班之事，就听见有人喊教主到了，看到卓衍下了马车。

“你怎么来了？”她赶忙上前拉住人。

“明日是你生辰。”他笑着把人搂住。

“哦，快忘了，那是明日的事啊。”

“不要太操劳，一些事平日里交给别人做就是，我们先去林子里走走。”

“好。”梨悦愉快应下，当即与人上了马车离开。

在一旁的众人还以为教主亲临有什么事，结果两人发完狗粮就走了……难免心里失落，最后叹气着各做各事了。

林子里花还没盛开，不过听着鸟鸣，和心爱的人挽着手同走，享受着两人世界，也闲静自在。

“我现在能看清一些颜色了。”他道。

十多年来，他的眼睛一直没放弃调养，以前略微能识别光暗，现在也开始有了明显的好转。

梨悦听着，欣喜道：“真的？大概多久能好。”

“兴许不过几年，我就可以看见你的样子了。”他偏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一笑，直接搂住他脖子往唇上亲去，明眸微微清亮。

……

还在外面漂的左护法已接近三月没与教内小弟相聚，自然不会放弃教主夫人生辰宴这个机会的。

于是乎飞霜就拉着梓暝一人一马开开心心地回了教，成功在前一天晚上就赶回了未央。

因为不方便深夜造访正熟睡着的教人们，再加上闲情逸致一起，两人就手牵手在教内到处逛，逛到了一林子里。

这么悠闲的两人世界不多见，飞霜当下兴奋，各种调戏其梓暝来，最后两人靠着一大树睡着了，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那边卓衍还在疑惑为什么两个护法还没到，明明都申请了要参加生辰宴的……

宴会上两个护法姗姗来迟，刚一开始还不太自然，不到一会儿飞霜就开始各种拉起人来喝酒叙旧，梓暝觉得无趣，干脆站到了教主的身旁。

此时梨悦还在和梨二哥、戏班旧友坐一起畅聊。

“这几月里你们过得怎样？”卓衍问。

“很好。”

“可想早些回教？”毕竟其他人处理事务都不如右护法，卓衍脾气好也少有发火，但他至今还没习惯下来。

“属下还想把责罚领完。”话说得毫不犹豫。

待在闹腾腾的左护法身边很快乐吗？教主大人腹诽着。

梓暝确实还想让飞霜多带着他到处转到处玩儿，顺便把人盯紧点。

卓衍沉默了一会儿，摆摆手道：“哪日你和飞霜乏了，随时都可以回教，不用申请，离教都说个期限，外界之事我信得过你们。”

“是，谢教主。”

……

过了半个时辰，梨悦才又坐到了卓衍身旁，撩着他的发。

“今日开心吗？”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嗯，”梨悦点头，又用手圈住他的脖子，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突然想着，不只是一辈子，就算哪天我化成了鬼魂，也要永远陪伴在你身边。”

对于她各种调皮的甜言蜜语，教主早已司空见惯，只是淡淡一笑，道：“不要说什么鬼魂之类的。”

“我说的可是真的。”

“……嗯。”

新年快乐注意安全O(∩_∩)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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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