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大厦，你从高空坠落。”叶羡安的手在张子涵肩上摩擦：“高楼塌，神明入我怀。”
“神明？将人当做自己的信仰，叶大将军，你什么时候这么愚昧无知。”张子涵踮脚在叶羡安耳边耳语。
“是，我愚昧无知，还望神明点醒，还望神明赐予，还望神明驻足。”
肩膀就在叶羡安眼前，他低头，褪下她的外套，一口咬了上去。
“嘶——”
张子涵抬头，脖上青筋微凸，踮起的脚尖泄力，叶羡安眼疾手快搂住张子涵的腰，将她抱起来，嘴上咬得更用力了。
残阳如血，照在二人身上，感受到叶羡安咬的力度加深，张子涵手抓住叶羡安的头发，想要将他往后扯，让自己的肩膀脱离牙齿：
“踏马的，你是野兽啊！咬得这样用力，有你这样对待心目中的神明的吗？！”
“子涵，你也说了，我是野兽，那总不指望我用人的方法对待神明吧！”叶羡安松嘴，身体遮住了阳光，伤口在暗处，可他却将张子涵肩上自己咬出来的痕迹看得一清二楚，这是一个印记。
舌头舔过嘴唇，舔舐去肩膀上的鲜血，抬头，仰望被他抱起的张子涵。
“所以你就用咬的？？你变态吧！”
张子涵低头看向叶羡安，顶着一张温文尔雅的脸，办事阴狠，打仗凶猛，披着人皮的野兽。
不说是野兽贬低了他，他是一头凶兽，远古凶兽，被镇压的凶兽。
可他就喜欢这样的，怎么办？
“我变态，这不是子涵放纵的吗？”叶羡安道。
我放纵的？说什么鬼话，明明就是压不住了！
张子涵气不过，下达命令道：“放我下来。”
“遵命，夫人。”
叶羡安乖乖把张子涵放下，得了便宜，嘴上得寸进尺道：“夫人，那件事……”
“我去争，不正是叶先生想要看见的吗？”
张子涵凑近叶羡安，两张脸几乎贴在了一起，张子涵明显感受到叶羡安呼吸停了一拍。
“子涵，我……”叶羡安道。
“比起小叔叔，羡安，我认为你叫他叔父更合适。他在这件事上是什么心思，就算当初我和你说的时候你没能反应过来，后面你也能想到他想做什么。”
“毕竟我都能推断出他到底想干嘛！”
张子涵那张檀唇与叶羡安的唇角触碰，触碰却不亲吻，檀唇、侧脸，残阳照在他们脸上，宛若一张老旧的照片。
“子涵，我不希望你掺和其中，以身犯险；我也希望，小叔叔想做的事，至少能成一半，因为就算只成一半，他都能坚持住，活下去，因为这一半也是我希望看见的。”
叶羡安与张子涵对视，老老实实回答。
“你可知，世上安有两全法，你所想，注定成不了现实。”张子涵道。
“所以我向神明祈祷，希望它能成为现实。”
夕阳落下，只剩黑夜，叶羡安缠着张子涵相吻，他的吻还是那样的绵长，像棉花，能吸收尽张子涵这一口泉水的水分。
张子涵头发晕，对于叶羡安的索取，她有时候还可真的是予取予求。
“子涵，你就答应我吧。”叶羡安扶住张子涵的腰肢。
“我只能说，谁想接一个破烂摊子啊！”
张子涵手放在叶羡安脸上，推开他的脸，态度坚硬。
“我们该下城墙了，忆轩他们还在那里等吗？”张子涵将叶羡安按到轮椅上，推着他下城墙。
“在，旧宫还有很多人，统帅在奉天殿处理事情。”叶羡安道。
“还有很多人？我和你在城墙上呆这么久，我这恋爱脑的名声应该已经传遍了吧。”张子涵道。
“办一场婚礼那才是坐实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子涵？”叶羡安道。
“你更像个恋爱脑！”张子涵翻白眼。
“子涵过奖了。”叶羡安微笑道。
刚下城楼，还没来得及和几人打招呼，就先迎上了一人。
“叶将军，张将军，你们还在旧宫啊？”来者齐敏行，他脚步快，眉眼朝上，看起来好般春风得意。
张子涵想要开口应对，叶羡安先一步开口道：“对于你还在旧宫，我也很惊讶。”
你？这两人？
“在这般紧要关头能得到统帅的重用，我自然留在这里。” 齐敏行道。
“很好，这样能分担一些压力。”叶羡安笑道。
“分担一些压力？你觉得是分担？” 齐敏行嘴角上扬。
“齐副部长是个小年轻，涉事未深，羡安，我们说过要去游船的，走吧！”张子涵推着轮椅，喊上众人离开。
“张将军，你……” 齐敏行想要说什么，但又忌惮张子涵的杀威，闭口不言，待几人走远，回想起刚才的对话，若有所思。
上光车，张子涵转头对叶羡安道：“不是，他找你麻烦？想要取代你的位置？”
“家世不差，位置不低，在亮处，正好。”叶羡安道。
“暗处那位见不得光？”张子涵道。
“据说身份有疑。”叶羡安道。
“服了，安翊，回医院。”张子涵吩咐道，安翊启动光车。
“暗处那人我见过，看步伐，怀疑是军团出生。”跟在张子涵身后，久未开口的温知秋出声道“那人很受那位信任。”
“那人在第十二军校任职，只是不知道是哪位……第十二军校……我曾见过一位来自第十二军校的校长……叫什么去了……”张子涵食指放在唇下摩擦。
“李长辉。”叶羡安接道。
“嗯，长得胖胖的，自带喜剧感，令人过目不忘。”张子涵道。
“我建议拿齐敏行试探暗处那位是谁，齐敏行与暗处那位有直接利益冲突，将消息放出即可。” 温知秋道：
“至于放出消息的人，那些受害者是很好的选择，统帅定要查受害者的身份背景，齐敏行大概率会接手这件事，若他知道可能有人先他一步查过了，矛盾就产生了。”
“那些人现在被安置在哪里？”张子涵看向安翊。
“帝都福利机构暂时居住。”安翊道。
“忆轩，你代表张将军府去给帝都福利机构捐助，记住，大张旗鼓，特别问候那位叫……章虹岚的受害者。”张子涵道。
“是。”张忆轩道。
来到医院将叶羡安送回病房，两人洗漱。
洗完，站在洗漱间的镜子前，低头，看着自己左肩上的牙印，咬得不浅，她又看向洗漱台上已经拿出来的药膏。
镜上水汽弥漫，灰蒙蒙的，她看见自己的短发黏在一起，听见水滴滴在台上的声音，像心跳一样，半响，穿上外套，收起药膏。
两人收拾完，张子涵对叶羡安道：“躺上床去，晚上还有一轮治疗。”
“好，子涵，我接受治疗的时候，子涵能不单独去找小叔叔吗？”
叶羡安洗漱完还未更衣，他光着膀子，来到张子涵面前，将她抱起来，张子涵抚摸着叶羡安胸膛上流下的水珠。
“师弟在，这不算单独找。”张子涵道。
“无论是在小叔叔面前，还是在子涵面前，安乐都不管用，若你们起了冲突，他阻止不了。”叶羡安道。
“他大多数事情都不知道，你怎么把他养成了这样？”张子涵道。
“我的错。”叶羡安道“他是我的责任。”
“你这责任尽得够到位，万事自己担着，险些把自己淹死。”张子涵气得翻白眼
“你对自己的弟弟是这样，对我也是这样，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有事独自担着。他是你弟弟，不是你的孩子；我是你爱人，不是你……供奉的对象。”
“幸好子涵发现了，所以，还请子涵怜悯啊！”叶羡安抱着张子涵坐下，亲吻她的锁骨，锁骨突出，如天使的两翼，令叶羡安细细琢磨。
“帝都斗争已经撕下最后一层遮羞布了，羡安，你不想让他卷进来，就得把他打发得远远的，尘埃落定之前别回帝都了。我到时候很可能顾不上他，以叶先生的疯狂劲，没利用他就算好的了。”
张子涵抬头，任由叶羡安亲吻：
“我记得师弟一直在陆地战线吧？看报告，正好东边小国有叛乱的风险，上书让他带兵压境，驻守边关。”
张子涵正说着，叶羡安的手握上张子涵的腰上敏感部位，张子涵腰一软，直接软瘫在叶羡安怀里。
“叶羡安，你……”倒在怀里，张子涵抓住叶羡安的手臂，掐他的肌肉。
“子涵，安乐上次说了，他要留在帝都。”叶羡安拿过毛巾，为张子涵擦头发
“那就留在帝都吧，我等会和他说明白。”
“留在帝都？你知道你在干嘛吗？他可是你亲手养大的弟弟。”
张子涵手用力，将叶羡安推到床上，跨坐在他身上，白色裙摆滑过他的肌肤，她与他肌肤相亲，她趴在他身上，手在他胸膛轻点。
“放在我和叶先生手上当棋子，他会死的。”
叶羡安胸膛震动，仰头，手搭在张子涵腰间，呼吸急促。
“子涵。”叶羡安抱紧了张子涵“若你们输了，他也会死，哪怕是在边关。”
“那出帝国吧。”张子涵道。
“出帝国？以地球现在的状况，出帝国也救不了他啊！”叶羡安笑道。
“你这决定做的……”张子涵撑着脸看向叶羡安，手上动作不停“走，去隔壁和我们的小叔叔好好谈谈。”
“子涵，你在折磨我。”叶羡安闭眼道。
“我折磨你，你不喜欢吗？我可是你的爱人啊！你亲手拉入怀中的爱人。”张子涵从叶羡安身上翻身起来，坐在床边，对他眨眨眼。
叶羡安起身，张子涵给他拿来衣服，给他穿上，穿完，满意的看着他的打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