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涵离开天南榭，关好水榭的大门，后连夜返回营地。

次日下午，张子涵训练完，更衣，找到办公室查阅西南的资料。

“张少将。”敲门声响起。

张子涵抬头道：“请进。”

开门，走进来的是一位副官打扮的年轻男子，看起来军校还没毕业。

“张少将，我叫谢琛，是您的副官。” 谢琛行礼道，眼中充满了崇拜和感谢。

崇拜？这眼神，怎么这么眼熟？

“你毕业于什么学校什么专业？”张子涵看向屏幕，问道。

“我毕业于第十二军校，指挥专业。” 谢琛道，言语之间皆是青色。

“指挥专业？你不应该来做副官的，怎么来这里了？”张子涵继续问道。

“我自愿来的，因为仰慕和感激您。” 谢琛道。

“仰慕和感激我？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张子涵看向这个小年轻，问道。

“您没有见过我，但是见过我母亲。” 谢琛道“我母亲之前去C市看我，母亲傍晚外出，我正在和母亲通视频，遇见了腐蚀兽，恰巧旁边有人需要营救，您随救护车来了，救了我母亲一命。”

张子涵听他的说辞，移动光屏，道：“把屋子收拾一下，将重要的资料清理出来。”

“是。”谢琛道。

晚上晚饭时间，张子涵关闭光屏，对还在整理资料的谢琛道：“明天再整理，去食堂吧。”

“张少将，朝阳军团军官的餐食可以由机器人配送到办公室。” 谢琛道。

“你进入朝阳军团多久了。”张子涵问道。

“半年左右。” 谢琛道。

“我这两天都在做什么？”张子涵问道。

“参加训练，和参与光剑、射击、越野等各种比赛，将对手‘按着打’。” 谢琛道。

“走吧，一起去食堂。”张子涵道。

来到食堂，张子涵自己打饭，端到餐桌上，阻止临桌看见她就行礼离开的战士，道：“我是什么怪物吗？原本如何就如何。”

“少将。”谢琛端饭来道。

“坐，一起吃。”张子涵道。

“谢琛，你家哪里的？从事什么工作？”张子涵夹了一筷子肉，问道。

“W市的，家里开连锁饭店的。家里长辈原来想送我出国，后来我想读军校，我又考上了，就去读了，现在加入朝阳军团。” 谢琛道。

“我原来有一位同事，家里也想送她出国，她想去军校，可是在我离开家乡之后，就联系不上她了，尝试报警等其它方式也没用。”张子涵道。

“张少将，现在光屏都是随身佩戴，他人用了会发出警告，人死了之后还会反应回中心，会有没出事却联系不上人的情况？” 谢琛问道。

“谢琛，现在是动乱时期，这种情况多得去了。”张子涵说道“离开学校后在外面多看看。”

夹菜间，手环发出震动，变为红色，是紧急信息，张子涵打开光屏，后起身对谢琛道：“帮我收拾一下餐盘，之后去1号训练场，杨明轩将军找我。”

“是。”谢琛道。

来到1号训练场，这个训练场比较小，为半封闭式，专供高阶将领使用，此时，训练场内白色的灯光闪烁，照亮同样白色的墙与地板，张子涵一身玄色战斗服，站于走廊上，显得格外显眼。

场内空无一人

张子涵回想起之前在模拟指挥室中接触过的智能系统，此处又处于训练场地之内，试探道：“人工智能？”

“我在”熟悉的女声响起，训练场内凭空出现了一名年轻女子身影，她身穿一身朝阳军团最普遍的战斗服，长发高高扎起，显得干净利落，她开口道“张少将，我是人工智能系统女娲，在训练场或战舰中，您可以直接呼唤我，我能回答一切问题。”

“杨明轩将军在这块场地哪里？”张子涵瞅了一眼如此逼真的人工智能，道。

“在格斗训练场，位于内部A号训练场。”女娲道。

“好，我知道了。”张子涵抬脚进入，女娲消失。

来到训练场，隔着透明隔板，张子涵见到了这位杨明轩将军，他身形高大，肌肉好像要撑爆整身战斗服，站在那里，颇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杨明轩感觉有人在注视他，回头，看见训练场外站着一名矮小而不瘦小，看起来如沙漠中刚生长出来的松树，小却坚韧，这人穿着战斗服，身上没有多少军校出身军官特有的正气，她身上带着的是侠士的漫浪和拼杀中刻下的杀气。

让这样一个人加入朝阳军团，并且带领一只精英部队远赴西南清理腐蚀兽？

她能带领队伍吗？她的判断能力如何？她会听从指令吗？

“张子涵？”杨明轩开口道。

“杨将军。”张子涵触摸隔板，见能通行，随即走进训练场行礼道。

“来，全力以赴，先让我看看叶将军弟子的实力。”杨明轩拿出光剑道“什么武器都可以用，这地方抗造。”

“是。”张子涵也拔出了光剑，开启身上所有装备。

“这把光剑，可不是普通军官能拿到的武器。”杨明轩看着这把与自己手中能量强度一样的光剑，道。

“这是师父赠予的光剑，您不是说想看看叶将军弟子的实力吗。”张子涵道。

“和你师兄一样口齿伶俐，来吧！”杨明轩道。

“请指教。”张子涵的话音刚落，原地就已不见人，只见一道黑色的影子，就两秒，张子涵的光剑就已挥到了杨明轩的头上，紧接着，光枪发射。

“好速度，好枪法。”杨明轩接住光剑，躲过光枪道。

张子涵不出声，直接扔下一个烟雾弹，就从另一个方向攻去，杨明轩将招数一一化解，几个回合下来，张子涵的招数全部失效，而她的体力也已消耗了一部分，眼间杨明轩要改被动接招为主动攻击了。

此时，隔层外陆续出现了几个人影，是先到的谢琛，和过一会到来的尼加提、叶羡安。

三人看着场内的战斗场景，不说话，叶羡安眼中隐隐可见担忧。又过一会，沈怀瑾也来了，后面紧跟而来的是江雨轩。

“打起来了！”江雨轩眼中尽是兴奋的光芒。

“各位怎么来了？”尼加提目不转睛的看着场内的战斗，抽空问道。

“我找张……少将。”沈怀瑾道。

“我正好在旁边，听见地点就跟来了，果然是杨将军和张少将的战斗。”江雨轩字字都是跳跃的。

“要落下风了。”叶羡安道。

“啊？叶中将怎么看出来的？”江雨轩问道。

叶羡安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场内的张子涵。

谢琛已惊成了泥塑木雕。

他们谈话间，隔板内杨明轩已发起了主动攻击，几回合下来，张子涵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只能在躲避光枪之后接下了杨明轩的一击，一击下，张子涵被极为霸道的力量打得接连后退到了墙边。

“她不是速度型吗？她是如何抗下杨明轩将军一击？”江雨轩接着问。

没人回答，因为张子涵在杨明轩攻击前就已经有了动作，她拿出几个光弹扔向杨明轩，整个场地瞬间被光笼罩，整个训练场震动，惊得杨明轩瞪大了眼睛，吓得隔板外几人直接叫了出来。

“张子涵！”

“张少将！”

叶羡安想要冲进去，却被隔板反弹回来，只能重新冲回隔板旁，手扒着有裂缝了的隔板，他脸上的血色褪去，苍白如纸。

光芒过后，烟雾散去，场地地板四崩五裂，场地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洞，隐约可见土地，两边白墙炸得只剩下薄薄一层。

之前站立的位置处，杨明轩已倒地，他拿着光枪指着一个衣裳破败，衣服破洞之处，只见伤口之人的额头，而那人手持光剑，单膝跪地，整个人都撑着光剑，光剑攻击能源所插的位置，正是杨明轩的颈边，剑在颈边，不见血痕。

判断能力、攻击的精准度可见一斑，刚才的光弹攻击，不是同归一尽，而是‘火中取栗’。

“杨将军，得罪了。”张子涵勉强起身，抽回光剑，行礼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张子涵，好一位鬼面女神！”杨明轩直起身体，拍手大笑道“看来下次和你打斗之时得换一个正式场地，可还有余力和我来一次模拟实地对决？”

“杨将军，我没学过指挥。”张子涵惭愧道。

“没学过？”杨明轩道“那正好，不是纸上谈兵，来！”

“女娲，调取西南地形，两军万人，山林对垒。”杨明轩道。

“是。”女娲凭空出现在两人面前，随着她的回答落下，两人面前场景变化，山地拔地而起，眼前枝叶扶疏，西南地形浮现，张子涵已身处崇山峻岭之中。

“少将，敌军攻进山林了，我们该怎么办？”身边一名战斗服装扮的陌生男子跑来询问。

张子涵回头，自己正处于指挥帐门前，帐篷内战士正在忙碌，不远处是自己的部队。

“我军战士多少，伤亡多少，有多少武器，粮食足够撑几天？”张子涵厉声问道。

“报告少将，我军将士一万人，无伤亡，配备战机十架，机甲五架，无人机二十架，每名士兵配备保护、光剑、光枪各两把，大中小型光弹各十个，注射剂、飞行胸针、飞行器等物均配备齐全，粮食足够吃十天。”这名战士道。

“立即派遣无人机探查敌方情况，我要他们的大致人数、所在地点、行军路线，若有可能，搞清楚他们的武器情况！”张子涵道，走进营帐之中。

“是。”战士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