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那人是我的同事，其他两人，恕无法奉告”刘晓道“因为那两位都有能力让我从现在这个位置滚下去。”
“滚下去！”张子涵满脸笑容道“你信不信，我也有能力让你从这个位置上滚下去。”
刘晓听了这句话后道：“这个我不怀疑，可是我真的不能告诉您那两位是谁，毕竟他两一出事，半个帝国都要换天，我这实验也进行不下去了。张中将，您就可怜可怜我这个糟老头子吧！”
说着，刘晓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张子涵瞥了一眼哭得了无院长形象的刘晓，回盘他刚才透露出的信息，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好，你不能说，那我问你，这件事开始多久了呢？”
“将近二十年了吧。”刘晓抹了把眼泪道“已经将近二十年了啊！”
二十年？张子涵道：“是我们这位统帅真厉害啊，还是你们真废物啊！”
“哈哈哈哈，二者都有！”刘晓查看数据道“张中将，暂时没有问题，我这就去给您配药！”
注射完药剂，张子涵整理好袖子就要走，刘晓叫住了她，道：“张中将，您可以让叶上将不要再找我麻烦了吗？虽不会有什么事，但也够烦。”
“你这应该去和叶上将或叶参谋说。”张子涵回头道。
“叶上将，自从他师父的事情过后，我与他再无联系，去年叶家的势力莫名其妙开始找我的麻烦了，我左想右想哪里得罪了叶家，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您的事情了。”刘晓转动轮椅道“至于叶参谋，叶家在议会的势力，在叶上将手上啊！”
张子涵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发出一声轻笑道：“我的事情，只是我的事情值得他叶羡安动用叶家在议会的势力去找你麻烦吗？”
“刘晓，精神力研究的事情已经开始这么多年了，这几年我没有听见这个研究有重大进展，而现在帝国要组建星际机甲兵团，却因能够驾驶星际机甲之人过少而只能从小组建立起，这个小组的队长是他叶羡安。”
“人无法驾驶星际机甲无非就一个问题——匹配度，要么身体素质跟不上，要么神经同步有问题。刘晓，你是生物研究院院长，他叶羡安能动用叶家的势力在议会肆无忌惮找你一年的麻烦，这是统帅对你有意见了。”
“刘晓，你不要装不知道这些，你不知道，去年怎么找上我做生物基因试验了？”张子涵走回去，拿起刚刚注射入自己体内的针管，当着刘晓的面，在刘晓的头顶抛向空中，又在针管将要扎入刘晓大脑是精准抓住。
“刘晓，你柿子找软的捏呢？你也不看看我是软柿子吗？”张子涵看着坐在轮椅上不敢动的刘晓，把针管放回桌上。
确认针管放回，刘晓转头看向这名注射完药剂，好似没有几分钟的药剂缓冲时间，仍可以分析和威胁人的中将，回想起了做完实验，好似没有虚弱期，仍可以拿到数据后出去找人麻烦的叶羡安。
听说倒下的家族去了帝国还未开发的沙漠工作，现在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
“不是”刘晓道“张中将，您还想要知道什么？”
“这件事的开头人是谁？”张子涵道。
“我那位同事。”刘晓道“告诉你她是谁等于告诉你另外两人是谁了。”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是谁了。”张子涵扫视实验室的墙上光屏，一排排数据进入视线，没有照片，回想起研究院走廊好像有挂照片和警句？
“我的师母，云中月云研究员，我还未瞻仰过这位研究员，听说她在研究上取得了伟大的成就，可惜是位间谍？”张子涵道“师母真是人如其名啊！”
“看来叶上将什么事都告诉您了，叶上将还不知道他母亲……”刘晓看向张子涵的眼睛，发现张子涵眸中的眼神尽是玩味，瞬间住口，道“张中将，您在诈我。”
“现在我不是知道了吗？”张子涵把遮挡在眼前的头发向后撩，摊开一只手向刘晓道“云研究员在世时因为一些事情要我们这位统帅快点死，可是因为叶将军或其它原因，卷入政治斗争后不得不假借殉情的名义自刎死去。”
“伟大的成就，虽然我不知道云研究员研究出了什么，但既然你没有否认她取得了伟大的成就，那就说明她是间谍这件事很有可能有问题，毕竟没有间谍会给敌国做出大的贡献。”
“那她为什么要给自己背上莫须有的罪名，还在叶将军面前承认了这个罪名？对于一名从事研究工作的女性来说，能让她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那么几项——人类或帝国、研究、亲人。”
张子涵在说话时死死盯着刘晓的眼睛，关注他的情绪变化，以判断对错。
“亲人，母亲是间谍，父亲是为国牺牲的大将军，这可以让叶家兄弟两人仍能留在权利中心的同时，避开部分争斗。”
“只是亲人还不够，人类或帝国，为了掩盖你们做手脚这件事……”
刘晓鼻子快速呼出一口气，张子涵发现后话语一转道
“不，不是，不是这件事，那是什么事情？啊，对了师母是间谍这件事是统帅夫人左黎告发的，不知我们这位统帅夫人都做了一些什么事情让云研究员选择死亡……”
张子涵猛然记起叶秋霜之前奉统帅命令做过的事情，决定这里暂时放下不说。
“若是这两项的话，我认为对于一名研究员来说还不够，应该还有她的研究项目这一选项，在云研究员死亡之前称得上伟大的研究项目就那么几个：机甲开发、女娲出现、解决了宇宙战机行驶速度过慢在技术上的问题。”
“她能被刘院长你这名主导了两大项目的研究院院长称为同事，想必她的能力不比你差吧，她主导了哪一个或两个项目？”
刘晓从张子涵话语一转时就低下了头，听到张子涵最后问一个问题，他才开口道：“张中将，您确定您是叶将军的弟子，而不是叶参谋的？您比叶上将更像叶参谋啊！”
“刘院长，回答我的问题。”张子涵抬头，若从天花板向下看，可以发现张子涵此时的脸上眼皮下垂、肌肉无力。
“女娲”刘晓转动轮椅，驶向实验台，看着满桌的试剂瓶，这些他曾经视若生命所有物的东西，道：“云研究员的事情在换位之前不要告诉叶上将，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我知道。”张子涵闭眼道“可否知晓你们想要谁继位？”
“我不管这些。”刘晓拿起试剂，继续他的实验“请吧，张中将，你还支撑得住吗？你倒在这里，我是不会叫人来扶的。”
张子涵冷“哼”一声走出实验室，离开研究院，打车返回大平层，回到平层，打开防护罩，坐到沙发上，侧躺下，抚摸着脸旁边的皮质沙发，仅两秒，手坠在沙发侧。
次日早晨，张子涵才堪堪从沙发上苏醒，倒杯水喝，端着水打开冰箱，瞅见冰箱里的各种水果和零食，拿出几根香蕉，剥了吃掉后坐回沙发上。
“诸葛恪、叶秋霜、刘晓”张子涵坐在沙发一侧，手放在沙发边的桌子上，食指敲击木桌“朝阳军团，我，叶羡安，梁云归，沈怀瑾，江雨轩，尼加提。”
“最好的人选是叶羡安，其次才是我们这些人，他们为何不选择叶羡安？因为师父师母吗？”
“不是叶羡安，那他们选择的人又会是谁？我吗？与星空计划有关联的沈怀瑾？梁云归？”
得不出答案，张子涵打开光屏，手停留在叶秋霜的信息栏，最后手还是放下“罢了，找完刘晓就去找叶秋霜，这也未免太明显。”
“这边是这三个人，那我们统帅那边呢？温言？王予初？贺兰央？”
“既然有可能被当作工具，那就要提前做好准备。先去看看忆轩他们吧。”
张子涵起身，洗漱完，换一套战斗服就出门了。
来到朝阳附中，找到曹老师，客套一会后拿到张忆轩这两年的成绩单，看着成绩单，等待张忆轩下课。
“曹老师。”敲门声响起，张忆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曹老师道。
张子涵回头，见一穿着校服，文质彬彬的少年进门，看着成绩单上全优的成绩，又看向张忆轩，才一年没见，狼崽子变英俊少年郎，真是男大十八变。
“姐姐，曹老师。”张忆轩走到张子涵面前道。
“好，曹老师，我和忆轩去天台上聊一会他大学的事。”张子涵起身道。
“好，张同学的下一节课，我会和他老师说，请一会假。”曹老师道。
“多谢。”张子涵转头看向张忆轩道“忆轩，你随我来。”
来到天台，张子涵站在栏杆边，俯视整个校园，校园占地极大，有除了模拟格斗场外，还有两个足球场，几个篮球场，还有羽毛球场，马术场，游泳场等，校园内环境优美，绿树成荫，比战争前大部分大学的基础设施都好。
“在这所学校上学的这几年，感觉如何？”张子涵问道。
张忆轩站在张子涵身后，目光走过校园道：“帝都最好的中学，在环境与资源方面，无可指摘，就是麻烦事太多了。”
“帝都的麻烦事确实很多，这些麻烦事，解决起来也很简单。”张子涵转身，靠在栏杆上道“想好以后做什么了吗？”
“帮姐姐的忙。”张忆轩直视张子涵的眼睛道。
“如果你是为了报答我，那大可不必，如果你是想追随我，不用用帮我的忙的方式。”张子涵看着张忆轩这张风华初现的脸道“如果你是要追逐权利，我可以帮你，以你的能力，以后成就不会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