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和黑手党们合作夺取心脏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各位的异能也都纷纷恢复了正常,心脏也暂时交给太宰保管。
日子,好像又回归平淡,
直到,那个赤发少女的出现。
那天,我恰好在楼下的咖啡厅一边喝着燕麦热牛奶,一边与露西闲聊。
聊着聊着,她就微笑着威胁要让我和小安妮玩捉迷藏。
我吓了一跳,虽然不清楚自己哪里惹到了她,但仍旧慌忙摆手道歉。
这时,一位有着齐腰赤发的少女,看上去和我年龄相仿。
只见她穿着黑白相间的古典齐膝裙,肩上绕着黑纱,胸口上佩戴着一朵妖艳至极的红玫瑰。她的手上戴着乌黑蕾丝手套,手里轻攥着一个小巧的朱砂色手提包。
她的神色迷惘,朱唇半张,眼底流转的色彩楚楚动人,但却又不知为何透露出一丝的责备和怜惜。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不应该穿上一身的黑,应该配上忧郁的蓝。
见此,我直接吓得跳起。因为她发色的缘故,我刚刚一晃神直接把她看成了红发安妮。
但其实仔细端详,就会发现她的发色其实比安妮更加红艳。
但随后我却又对自己刚刚的失礼感到万分抱歉,连忙绕过露西向少女赔个不是。
“渡边司叶?”她怔怔的盯住了我的双眼。
这让我意识到,她的眼睛是纯正的金色,像一枚耀着金光的玉石。
“啊啊,我是,”我愣了下神,后而连忙应道,“请问小姐您是有委托吗?”
“有。”她的神色依旧凄冷。
“那还请麻烦移步楼上。”我伸出手,指引着这位少女。
“就在这儿吧,”她叹了一口气,伸出了手,“我的宝石,在哪里?”
“宝石?”我心脏莫名多跳了几拍。
“红色的,里面有扭曲的粗线。”
“抱歉啊,这个东西不在我这里呢。”我歉意的笑道。
“就在这里,我能感觉到,”她的眉尾斗立,浑身炸出一种忧郁的杀气,“还给我!”
她吼了出来。
“原谅我,不能。”我被杀气压到喘不过气,但却仍以极快的速度掏出怀表缠在了小臂上。
“那就,抱歉了……”她轻声叹道。
她的杀气被突兀的收回。只见她慢条斯理的打开包,一道奇特的窸窣声从里面传来。
瞬间,杀气又爆发出,只不过这次的源头是那个赤红色的包内。
一条手腕粗的藤条像蛇一般窜出,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它就猛地钻进了我左边的助骨处。
“你干什么?!”露西想要做些什么,但却被飞舞的藤条击飞了。
我的鲜血止不住的向外迸发。
“怎么会,”少女的眼睛渐渐瞪大了,嘴唇颤抖,“你怎么会没有异能结晶!?”
“什,什么……”我趴在地上,因为失血过多,眼前不住的发黑,耳朵也仿佛罩上一层纱,声音朦朦胧胧。
“你果然像BOSS说的那样么……算了,我下次再来取我的东西吧,”她的脸上浮现出了然的微笑,“幸识,渡边。我叫宫部美雪……唔,对不起,你看起来伤的很重,我犯了错……”
(宫部美雪(又译宫部美幸,日语:宮部みゆき,1960年12月23日-)生于东京都深川(现江东区门前仲町),日本作家,有“平成国民作家”美誉。宫部写作范围广泛,获奖无数,大致被归类有推理小说、时代小说与奇幻小说三大系统。与同样身为推理作家的绫辻行人出生于同一天。代表作:魔术的耳语,所罗门的伪证。)
“唔嗯了泥么……”我从嘴里喷出一串血沫,以及含糊不清的音节。
但美雪已经转身远去了,露西扑上来,嘴里喊着什么,但我却一点也听不清。
……
我睁开眼,胸口不再钝钝的疼,反而连手指缝都发着光。
不用想,肯定是与谢野医生的异能——请君勿死发挥作用了。
“醒了?司叶。助骨没了三根,还被掏了一个大洞……你不就是下楼喝杯热牛奶吗?”与谢野端着血迹斑斑的砍刀,道。
同时,她的身旁还站着敦和太宰。
我下床,匆匆扫了他们一眼,说道:
“刚刚有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女孩来了,想我索要宝石,”我吞了一口唾沫,“我没给,她就用藤条袭击了我……对了,露西怎么样了?”
“她没事,就是一点轻伤,说什么也不让我治疗,”与谢野不耐烦的抱起臂膀,“你刚刚说藤条?难不成那女孩是信鸽的人?”
“就算不是,估计也和这次的事件有很大的联系。还有,她临走时告诉我,她叫宫部美雪。”
“宫部美雪?”敦眨眨眼,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阿敦,你曾经听说过她吗?”我问道。
“嗯,在我的印象中,我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总会听到同年龄段的孩子在走廊里喊‘美雪姐姐’。”敦用手端着下巴,神色严肃。
“这样啊,那美雪来是因为什么呢?”我看了一眼敦身旁的太宰,问道。
“好像是给小朋友们变魔术吧,”敦皱眉轻笑道,“听院长说她可以从包里掏出只有树林里才有的东西,特别神奇。只不过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就是了。”
“后来呢,她去哪了?”
“后来就突然没有声息了,再也没有人提到过她。我估计是辞职了吧,毕竟像她这么厉害的人也不能一辈子都在孤儿院啊。”
“阿敦,”太宰扭头,问道,“那些人是否有提到过这个女孩任何的有关信息。”
“啊,大概二十多岁左右,赤色的头发,以及总挎着一个同样颜色的手提包。”敦的眼神望向天花板,极力回想着。
“司叶,是这样吗?”太宰问我。
“除了年龄不太一样外,剩下都符合。”我点点头。
“嗯,如果不排除美雪认识其他可以调整时间的异能者的话,那么她俩想必就是一个人了。”太宰耸肩,摊开手。
“和这次操控树枝的异能者也是一个人吗?”
“阿敦的我不清楚,但司叶君你这个肯定是同一个人啊~”
“啊?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守株待兔。”太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笑容别有深意。
“她不来怎么办?”
“放心,如果是我,我肯定还会再来的。”
在经过宫部美雪那件事后,我便好久都没有到楼下的咖啡厅喝过热牛奶了。
每每想到这件事,心里总是痒痒的。
一日,我正坐在病床旁望风景。倒不是因为我身体没好,只是恰巧这里的风景不错罢了。
昏黄的晚鸦在空中匆匆的成群滑过,稀薄绚烂的黄昏铺满了整个天空,一阵阵晚风荡过,像少女的手一样,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干脆闭上眼,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感受时间交替的独特魅力。
消毒水味包裹着寂寞,卷走了一浪又一浪的杂音。
“呦,国木田君,在想什么?”门外,太宰又在同国木田打趣。
“太宰,不要每次开玩笑都加一个‘君’字,很恶心!”听着国木田隐忍的声音,我仿佛已经看见了他皱着眉头,翻看手账的样子。
“哎~可是司叶君就从来没有在意过哎~”
“我脾气可没那么好,”国木田似乎瞪了太宰一眼,“话说,司叶难道真的是Mafia的人吗?”
“为什么这么说?”太宰的声音停滞了半刻。
“你也听到了吧,黑手党的那个干部说的。”
“安啦,国木田~他说的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司叶这种正在青春期的少年模样肯定变得很快啊,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再说了,司叶可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啊。他的表情藏不住事,这你相必也知道啊~”
“但司叶已经没有之前的记忆了吧,再加上他异能的特殊性……太宰,我很怀疑。”国木田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
“既然都失忆了,又怎么会特地修改自己的年龄啊~”太宰的尾音微微上扬,有些得意的意味。
国木田不吭声了,可蹲在屋内的我手心却已经握了一大把汗了。
因为上一次穿越时空的旅程,我的身份已经开始被怀疑了,如果再想不到一个妥善的处理方式,我的身份终有一天暴露无遗。
可令我更加胆颤的是,每次我陷入焦灼的局面,太宰都会站出来胡搅蛮缠或者以理服人的帮我渡过难关。
想必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吧,只不过是不说而已。
真是的,明明我早就该有这样的自觉了啊!
吱呀——
门被推开了,露出了一张怒气冲冲的脸。
“渡边司叶,你不干活在这里睡觉干什么!!”国木田吼道,气的叫了我全名。
“啊!抱歉抱歉……”我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我一条腿搭在床上的样子,的确像是刚起床。
“有点困,”看国木田一副怒气未消的神情,我低头嗫嚅着嘴唇,“您怎么了?”
“呀,国木田君,你自己的任务没完成就不要吓年轻人嘛~”太宰过来一下子跳到了国木田的后背上,然后被国木田毫不留情的踢到了墙里。
“哎,”国木田推了推眼镜,目光透露出说不出的温度,“有个委托,你有空去做一下吧……我已经放在你的桌子上了。”
“谢谢,我知道了。”我点点头,出了病房走到我的桌子旁。
我的桌子上面也是铺满了暖暖的阳光,轻轻抚摸仿佛都可以闻到木头的清香。桌子的左上角是一盆绿萝,这是受到阅鸽那时的启发,所以才回来养的。
桌子的正中央摆着的就是牛皮纸抱着的委托了,我拆开定睛一看,发现上面几个粗体字特别显眼:除草。
“哈?”我不自觉的哼出了声。
“啊什么,”国木田坐回了座位,“能放你出去透透风就不错了,你现在可是高危人员。”
“我怎么就高危了……再说我也不想出去啊……”我不满的小声嘀咕。
“你在说什么?”
“啊,没事,国木田先生!我马上去!”
语毕,我几个跨步就窜了出去。
“一会儿见司叶君~”太宰在背后喊道。
出了侦探社,我按照迎着阳光细细查看地址,最后目光搜索到一个熟悉的词上:星野悟书店!
我的心情总算是雀跃起来,时隔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冰心女士是否还记得我。
……
一转眼,我就到了熟悉的胡同口,用手机荧幕微弱的光亮通开眼前的道路,心里却不住的寻思:上次来到这个,明明没有这么暗啊。
到了熟悉的木门前,我先把门往上抬了一抬,随后顺利的推开了门。
伴随着吱呀吱呀的声响,我再次看到了那张苍老但温柔的脸。
“又见面了……司叶对吧?”冰心笑到,招招手示意我离他近一些。
“冰心奶奶!又见面了!”我笑着扑到她的柜台前。
“你来这里是要看什么书啊?”冰心戴上了锈迹斑斑的细框眼睛,缓缓的翻开了一本厚重陈旧的册子。
“我这次来不是借书的,”我摇摇头,“我是根据委托来帮您除草的。”
说着,我四处撒摸了一圈。
陈旧的阳光从昏黄的旧玻璃里射入,所经之处都是普通精灵一般的尘埃。
木制的桌子旁坐着稀稀落落的读书人,迎着灯光细细的翻阅着。他们的桌面上,几乎都是摞着一本又一本的厚书。
木制地板虽然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却干净的一尘不染,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动植物滋生。
我回头,疑惑的看向冰心。这么干净的屋子,我想不到那里有草可除。
再加上,星野悟书院根本没有花园啊!
“帮我除草啊,”冰心摘下眼镜,用手支着桌面,缓缓起身,语气了然,但却又透露出几分别样的意味,“你是侦探社的人啊。”
“是的。”我点头,道。
“跟我来吧。”冰心走到门口,抬了一下,尘埃滚滚而出。
“就在哪呢。”她用头点了点昏暗的天空。
我闻声,用手机的手电筒照亮了那里。看清的同时,我的心脏狠狠的跳了又跳。
我最开始以为那是新修的顶棚,现在来看,这哪是啊!这不是一根又一根粗壮的枝条缠绕成的蛛网么!
甚至,它们还在不断扭动着,嘎吱嘎吱的响声预示着它们缠绕的相当之紧。
其中时不时有一片干枯的树叶被挤落,我用一只手接住,发现它竟然立刻像冰一样融化在了我的掌心,化成一团泥土似的东西。
“奶奶……”
“嗯?”
“您这,可不是草啊……”
我现在梯子上,掐腰皱眉抬头看着网状的枝条。
因为有前车之鉴,我一看到它们肋骨就一抽一抽的疼,这导致我根本不敢用怀表让它们的时间倒流。
“啊,你来了。”这时,我听到下面冰心女士浅浅的打着招呼。
是熟人吧,我心说,低头望去。
好巧不巧,这时那人也抬头望了我一眼。我一看,好家伙,这不泰戈尔么!
我抿起嘴唇,端着怀表不知所措。
“你,你好……”我尬笑着。
泰戈尔似乎也是惊到了,雪白的胡子被拉的老长,后而总算是缓过来神了,急剧变化的精彩表情过后,他皱着眉头,道:“渡边,你怎么在这儿?”
“啊……我过来帮冰心女士,除,除草……”我紧张的要死,磕磕巴巴的说道。
“除草,”泰戈尔讽笑道,“小子,你告诉告诉我,你怎么除?”
“我,我也不知道……”我干瞪着眼睛。
泰戈尔此时的表情,像极了在看自己不成器的孙子。
“你,”他用拐杖指了指我,“下来,我来!”
“啊,好的,泰戈尔先生!”我手忙脚错的趴下了楼梯。
其中,我甚至听到了冰心一声浅浅的笑。
我有些愧赧的搔搔后脑勺,抬头望向泰戈尔。
只见泰戈尔爬上梯子,步伐稳的不像一位古稀老人。他登到了梯子顶,抬起拐杖轻轻碰了碰枝条。那纸条也想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不悦的蠕动了几下。
随即,泰戈尔嘴里念念有词,一片光亮过后,羽毛普通白雪一般洋洋洒洒的落下。它们醒着灿烂的阳光,浪漫的就像许多姑娘梦想中的婚礼。
我看着这幅场景,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不由唏嘘:同样是异能,怎么别人的就这么强。
泰戈尔居高临下的瞥了我一眼,轻轻磕了一下拐杖,他整个人也化作白羽,出现在了我们的身边。
“不好意思啊,泰戈尔先生,我活着回来了。”我附在泰戈尔耳边,轻轻说道。
“Mafia的小子,你命大逃过了两劫,但下一次了就不一定了。”泰戈尔蹙起眉,胡子抖动。
我淡笑,回头发现冰心依旧沉浸在羽毛的浪漫之境中,回头继续放心闲谈。
“话说,您为什么这么恨我啊?”
“哼。”他的胡子又抖了一抖,但却没了下文,无论我怎么问,他都不再回我的话。
“行吧!”我了然的插起腰。
“既然宫部已经找上了门,你也就别像个智障似的。”
“哈?”泰戈尔这一句话,让本来已经沉下心的我又一个趔趄。
这老头,怎么这么奇怪,我心说。
“你不要以为你能在过去活着回来是因为你命大。”
我愣了愣神,脸上的笑容再也忍不住,逐渐浮现。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啊,关于这件事真是太麻烦泰戈尔先生了,也要多亏您,我才能死里逃脱这么多次。”
原本以为我和泰戈尔身处两个不同的组织,情况完全对立。
结果这么一看,泰戈尔似乎在有心帮我。
细想起来,无论我和他哪一次见面。他都有方法将我置于死地,但却偏偏没有。与其正相反的是,他反而一次又一次的暗中帮我。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总感觉放心很多。
“真美啊……泰戈尔先生的飞鸟集。”冰心陶醉的笑道。语毕,她用手指轻轻拭了去眼角的泪水。
“哎,话说,您把这些东西传送到哪里去了?”我用拳猛地一锤手心,问道。
泰戈尔没回我的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回我。
“我记得今天有拿铁。”背着手沉思许久,他问道。
“是的是的,我这就去准备一杯。”冰心不住的点头。
我看着冰心的脸,心中一怔一怔的。
她的微笑,此刻竟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充满青春活力。六月份的暖阳,大概都比不上她脸上的任何一道不平的沟壑。
“司叶也要吗?”
“如果可以的话,麻烦给我来一杯热牛奶吧。”
“没问题!”
“有劳了。”
……
喝过了热牛奶,我揉着满足肚子,在泰戈尔愤恨的目光中拜了拜手,告别了星野悟书店。
此时,夜色已经落幕。
琢约莫侦探社的同事们都已经回家了,我想必也不用在着急忙慌的回去了。报告什么的,到时候再说吧!
“又见面了。”一道熟悉的声线在身后响起。
我一转头,发现橘红色的短发迎着灯光闪烁着光亮。那人用手攥住礼帽,紧紧扣在胸口,湛蓝色的瞳孔淡然有力。
“中也先生。”我摆摆手,打着招呼。
此时的我,看似冷静,其实内心慌得一批。
“方便一起去喝一杯吗?”
“可我现在还不能喝酒。”
“热牛奶也行。”
“那,那走吧。”
我看着中也殷切的眼神,心里明镜的再不能拒绝,只好点点头答应。
我跟着中也一路左拐右拐,竟是走到了Mafia的商业街。我紧张的抬眸,发觉中也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似乎并不觉得这样有任何不妥。
随后,我们进了一家看起来就贵的不得了的酒吧。
它的门脸是向外敞开的,坐在里面的人可以一边品着酒,一边欣赏夜景和形形色色的过路人。
“中也干部。”酒吧老板穿的也是极好的,一个手上恨不得戴八个戒指。
“我老样子,今天再加一杯热牛奶。”中也点头。
“热牛奶?”老板诧异的又重复了一遍,显然是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嗯,对。”中也点头,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坐到窗边。
我抿了下嘴唇,在老板愈加惊异的目光中,走远。
嘶,我怎么有一种被捉女干的感觉。
我们坐在座位上,没多久饮品就都上全了。中也一口一口的喝着酒,也不说话,只是任由绵绵遣眷的烟火照应在他的侧颜。
“你走后不久,太宰就叛逃了。”良久,中也挑起了话题。
“嗯……”我没再说些什么。
“你当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很抱歉。”
“没事,”中也摇头,发丝闪烁着暖光,“只是……你和他走以后,我在Mafia里好像找不到几个可以交心的好友了。”
“再一回首,竟然已经是对立。”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但偏偏这种事总是接踵而至……你现在叫渡边司叶是吧?那我以后也这么叫你。重新开始吧,司叶,Mafia永远在这里等你。”
花火和音乐交错,同孤寂闪耀在那个夜晚。
我轻轻点头,苦涩在口中蔓延。
真是的,雾原沢明明只是一个意外,为何这么认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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