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林月七出门，去了图书馆。

到了门前，看了看眼前的恢宏建筑，迈步走了进去。

里面很安静，还能听见几声微不可察的讨论和书页翻动的声音。

林月七在一台台书架间穿梭，无意瞥到一处角落，脚步顿住，视线定格在一本写着《如何调戏小狼》的书上。

鬼使神差地将它从书架上拿起，来到空位前坐下开始阅读。

等林月七从书海里畅游出来后，天色已近晚上，林月七望了望周围，因为接近闭馆时间，里面的人寥寥无几。

她起身，将书缓缓合上，拿起刚回书架原味后，出了馆。

在她出馆的刹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林月七刚借阅完的书上。

林月七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四月客，来到预定座位前坐下，转头望向一窗户外边形形色色的人和车水马龙的车子，二者在夜色下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林月七逐渐失神，时间也悄然不知的过去。

嘟嘟嘟！

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林月七从兜里拿出手机，看清来电显示人后按下接听。

“对不起，七七，今天恐怕没法为你接风了。（新门诊大楼，999，新门诊……）”

嘈杂的背景音夹杂着警报响起，林月七听着，嗯了一声后，挂断电话。

她揉了揉太阳穴，唤来服务生，点了三瓶红酒。

等红酒上桌，林月七看了一瓶，倒进高酒杯中，举起，一饮而尽。

红酒下肚，酒香蔓延，伴随着灼烧感充斥喉间。

林月七不以为意，一瓶一瓶地倒，一杯一杯地喝，三瓶喝完就继续点。

季时就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一幅夜色独醉的画面。

可林月七千杯不醉，不管喝多少都醉不了，眉眼渐渐染上不耐烦。

这明明是一场接风，最后却变成只有一个人的接风，也对，世界开始逐渐遗弃自己，林月七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明明自己也是有朋友的，她不怪月澈。

换做是林月七自己，她也会这么做的，999代表有人濒死需要抢救，这是月澈身为医生的职责，她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一只手给自己打了电话，说明患者已经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可……林月七还是不开心，她感觉这个夜晚糟透了。

就在林月七胡思乱想间，她感觉光线一暗，抬眸。

和一双银眸对视，里面映着自己的面容，两双眼睛在光的衬托下显得熠熠生辉。

渐渐的，林月七勾出一抹自嘲。

怎么可能？一定是醉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荒唐？

然而下一刻，林月七就知道……

眼前的都真的。

季时抬手，放在林月七那艳丽的面庞上，指腹轻轻摩挲着林月七的眼角，心疼道：“姐姐，下次喝酒能叫上我吗？”

林月七就这么看着面前的男人，眼角在季时的摩挲下，染上淡淡的绯红，在红酒的熏陶下，整个人都很欲很美。

林月七眨了眨眼睛，一手托腮，一手放在季时的兽耳上蹂躏。

季时舒服的眯上一只眼睛，他往前蹭了蹭，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声音。

林月七就这么rua着，几分钟过去，才放开早已被自己rua的不成样子的耳朵。

“你怎么来了？”

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林月七询问。

“姐姐在这，我不能来吗？”

季时反问。

“没有……”

话一顿，林月七的视线望向外面早已暗下来的天，开口：

“我很高兴。”

这句话如石子一样掉进季时的心里，本就涟漪的水面因这一句话变得惊涛骇浪。

让季时不管多少年过去都还能清晰的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