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的答案是怕，那天，我没想到自己那么狼狈的被你遇见。”

季时说着，手渐渐攥紧成拳，庆幸着自己的运气好。

一直沉默的林月七开口了：“你知道就好。”

短短的5个字，让季时心里的城墙渐渐崩塌，眼泪开始涌出，紧紧攥住林月七的衣角，哭求着：“姐姐，你不要用这么冷漠的语气对我，是我哪里不够好吗？”

季时好似没看见林月七眼中的冷漠，自己找台阶下：“哦，对了，这些年我学了很多，姐姐你想要的我都会，很会的，保证能让你舒服的，实，实在不行，你绑我打我，我都不怕的，只要，只要别把我丢给别人玩就好，我真的很好玩的，你不是喜欢rua我的耳朵和尾巴吗？我会乖乖的地任你rua的，不反抗，不挣扎的。”

林月七看着季时渐渐混乱的样子，轻飘飘地开口：“真的吗？”

季时听到这句话，眼睛里快要熄灭的光亮，又重新燃起，希望着：“真的，我不骗姐姐的。”

说着就露出自己雪白的尾巴，像献宝似的，双手托着毛茸茸的尾巴递给林月七爱抚。

林月七冷漠地看着季时的举动，说出的话让季时原本燃起的希望掐灭。

“可我不想，也不喜欢了。”

“什……”季时木然地望着林月七的背影。

“季时，爱人先爱己，你现在这样，你觉得自己做到了吗？把那印记去了吧，尾巴好好藏好，特殊期记得打特殊剂，期间少出门，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以后别联系了”

说完，林月七毫不留恋的离开了，独留季时一人风中凌乱，耳边还是一阵阵烟花绽开的声音，但他却只觉得吵。

过了一会儿，季时转身离开了桥上，刚下桥，便被三四个人堵住去路。

几人望着早已恢复高冷的人，只是眼尾的红晕代表着这人所经历的。

季时扫视了四周，视线对上一人，冷然道：“你是头儿吧，想干什么？”

被盯上的人笑了一下，拍了拍手，道：“不愧是季家少爷，头脑果然聪慧，既然如此，我也明说了，我们白家小姐想请你去喝一杯？”

季时一听，戏谑开口：“哦？你们家小姐就是这么请我的？让我猜猜，是不是我跟你们去了，喝了那茶，明儿我就上头条了？头条名我都想好了，叫《白家小姐白芷跟季家少爷季时契约成功》啊？”

原本还在笑哈哈的男人，浑浊的眸子一沉声音比之前大不相同：“既然知道，那还是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否则……”

“一起上吧，既省事又赶时间。”

季时不耐烦的催促着，身体早已做好战斗的准备，银色的竖形瞳孔，在夜晚显得可怖。

对面的人也是人狠话不多的，二话不说，就命令所有人攻击。

桥上的人正兴奋激动着看烟花秀，桥下全是狼藉。

季时捂着一只受伤的胳膊，大口喘着，视线从倒下的人身上一一划过，最终落在前面的三人的身上，笑容嗜血：“还打吗？”

为首的人见大势已去，只能暂且撤离，撤离时却勾起一抹莫名的笑。

季时看着那笑容，还没琢磨完其意思，耳朵一动便听见了一道破空声，他身形一顿，可过了好长时间却没任何子弹朝自己过来，他松了一口气，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灌木丛里，林月七见季时已安全离开，提着的心落下，一放松，左肩的疼痛传来，她倒吸一口气，看了看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伸出纤细的手指，不觉疼痛般，插进伤口里，过了一会，一颗银制的子弹落在掌心里，闪着银茫，林月七看了好一会儿，动用能力将其摧毁。

林月七看着早已消失不见的子弹后，起身，右手亮起白茫，放在左肩伤口上，一步一步地离开。

这是她最后能为季时做的事情了，以后见不到了。

可林月七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离开，后脚就从一棵树后面走出来一个人。

季时眼神肃杀，根本看不见之前战斗时的，他指尖一动，一颗银制的子弹便落在他的手里。

季时握了握那枚子弹，再抬眼，哪有在桥上的落魄，只有势在必得。

过了一会儿，他迈步离去，口中却喃喃着：“呵，说的好听，可姐姐也没做到爱己啊？还说我二，我看她比我还二呢，都没察觉我刚刚的狼狈都是演的，我都露出那么大的破绽了，笨蛋姐姐，笨蛋七七。”

许久林月七才知道，季时不是没有做到爱己，只是因为对象是自己，才不爱己的。

路边，林月七看到管家，坐进车里，吩咐：“管家，回去后不准任何人打扰，三天后恢复。”

管家应声后，驱车往别墅开去。

而林月七在吩咐完后，便陷入了沉睡。

这就是自然的能力，从萌芽到成长再到枯萎死掉，一系列循环，让所有人认为自然不死不灭。

但只有林月七和其它自然者知道，这个过程漫长又孤独，轻伤睡几分钟几小时就好，重伤几天，濒死几年或永远，没有任何人愿意契约，也没任何人愿意被契约。

因为没人知道自己能有多少时间来等一个未知数。

他们是孤独的，林月七亦是。

这就是她不想契约季时的原因，不是不想，是不能。

她没法保证自己不会受伤，更没法为了自己而浪费季时的时间。

当断则断，是林月七的道，却不是季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