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能以假乱真的密信就做好了。
宁远舟看着手中的信,完全看不出破绽,非常满意的叠起来装进信封里。
“好了,已经很晚了,都回去休息吧,我明天上午去会会周健。”
莹粹站在走廊,等元禄出来的时候,又塞了三个药瓶给他:“明天你给一下如意姐和小阿盈她们,还有杜大人。”
“好。”元禄收好,应了下来。
“这几天不够时间,等到了下一站我再为你扎针,你别忘了吃药。”莹粹叮嘱着。
等大家都回去了,又等了一会钱昭才出来,钱昭最后灭了灯,出来关上门。
转头就看到莹粹在等他:“阿粹,怎么还不回去?我送你吧。”
“不用,我就是来给你这个的,我刚刚差点忘了。”莹粹摊开手,手中是那个小药瓶。
钱昭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装药的,而且这种药瓶一般都是单独装保命的药丸。
“保命的药我有的,不……”钱昭本想拒绝。
莹粹打断他的话:“你的肯定没我的好,低头,我给你戴上。”
钱昭不再拒绝,乖乖的低下头。莹粹微微踮起脚尖,将药瓶给钱昭戴上。
钱昭低头握着药瓶,上面还有余温,将它塞进衣服内。
“钱昭昭。”
“嗯?”钱昭下意识应了一声,疑惑抬眼,瞳孔中倒映着莹粹越来越近的脸,钱昭的眼睛缓缓睁圆。
莹粹踮着脚,手捧着钱昭的脸,闭着眼在钱昭的唇角落下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吻。
温热的吻在唇角触之即离。
莹粹后退一步,看钱昭僵着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纯情模样,倒是让莹粹的心中的紧张和羞涩散了许多。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吻,说不紧张是假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保护好自己,别让我担心,好吗?”温柔的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和祈求。
大脑还一片空白的钱昭只觉得今晚的月色微凉,也很温柔。
“好。”他听到了自己微颤的声音。
“晚上做个好梦,明天见,钱昭昭。”莹粹表面淡定的说了再见。
“明天见,阿粹……”
看着莹粹直至她走出视野,钱昭才回过神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不自觉摸上唇角,却发现唇角在上扬。
美好的心情从旁边冒出了两个人结束,钱昭被旁边不知从哪里出现的元禄和于十三吓了一跳。
钱昭:……
元禄满脸震惊:“阿粹姐姐,这是,这是,和钱大哥你亲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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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十三倒是不屑:“切,以我的经验来看,最多亲到了唇角。”
钱昭无语:“你们不是早走了吗?回来干嘛?”
“本来是走了的,但是十三哥说看见阿粹姐姐没走,看样子肯定在等你,说肯定有事。我不信,然后我们就回来了。”乖小孩元禄一问就全秃噜出来了。
把旁边的于十三给急的,恨不得上手捂住他的嘴。
于十三(无语):元禄你个大漏勺,咋啥都往外漏。
钱昭转身就走,于十三怕钱昭生气,追上去直接勾肩搭背。
“老钱,你这进度可以啊,不过看这发展,你们俩这不成婚都说不过去了,记得请我喝喜酒啊。”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喝钱大哥和阿粹姐姐的喜酒。”这是震惊完了,开始激动磕cp的元禄。
“老钱,说话啊,开心傻了?我赌他连孩子名都想好了。”
“……闭嘴吧,于十三!”
……
“殿下,早啊。”拎着水桶在打水的元禄看到杨盈和任如意一起出来。
“早啊,元禄。”杨盈也打招呼,说完打了个哈欠。
刚好看到的元禄顿时关心道:“殿下,昨晚没睡好吗?”
杨盈点点头:“嗯,有点择席了。”环顾四周看到大家都在做事情,好像没有要出发的意思。
“怎么大家都还没有收拾啊?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不出发,头儿说原地待命。”
“他去哪了?”任如意问道。
元禄解释:“他和十三哥去劝周健放我们过去。”
“周健?”杨盈疑惑:“周健不是丹阳王兄的人吗?他怎么会听远舟哥哥……宁掌柜的话吗?”任如意瞥了一眼,杨盈顿时反应过来改口。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次由不得他不听了。”元禄一直看着杨盈的眼睛回答。
“他想劫持周健?这就是你们昨天晚上商量出来的法子?”
元禄脸上都是对宁远舟的自信:“比劫持还管用,如意姐,你们就安心等着吧。”
说完,元禄打算继续去做事,没走两步就想起来,回头从怀里拿出莹粹昨晚给他的两个小药瓶。
一手一个递给杨盈和任如意:“殿下,如意姐,这是阿粹姐姐让我给你们的药,可以保命的,你们一定要随身带着,可以挂在脖子上的。”
“哦还有杜大人的,我已经给他了。”
“好。”杨盈接过,立刻戴在脖子上。
任如意一愣,也接过了:“谢谢,阿粹呢?”
“阿粹姐姐好像在忙着查周健身边那个幕僚的事情。”
看着元禄走了,任如意和杨盈对视一眼:“你先自己练习,我去周健那边看看。”
“好,如意姐,注意安全。”见任如意也走了,杨盈就回房去了。
素溪拿着影阁总部送来的信息,递给莹粹:“这是总部存的所有关于齐绪的资料,还有一些细节的东西需要让影子打听,至少要一天时间。”
莹粹接过,看着手中的三张纸有些惊讶:“个人信息有三张?看来此人经历颇丰啊!”正常的个人信息都是一张纸。
“周健履历里的一场场胜仗,都有他出谋划策的身影。他能走到如今的位置,少不了齐绪的帮忙,所以资料多一些很正常。”素溪显然已经看过资料了。
“说来也是,军师和谋士向来重要。”莹粹赞同,然后开始看起了资料。
齐绪,凉县齐家村的一个农家子,是家中的独生子,家里供其读书。他十分聪慧,非常有读书天分,一路通过县试、府试、院试、乡试。
进京赶考时意外掉入路边陷阱,幸得路过的贵人所救,见他受伤,贵人可怜他,赠了些许钱财。
齐绪天赋极佳,会试自然也是通过的,但好巧不巧,撞上科举舞弊,成绩作废重新考试。更倒霉的是,考试前上街买墨,被套麻袋打断了右手。
治好后也错过了考试,右手也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很难握笔写字。
正绝望时,又遇到了上京路救他的贵人,贵人见与他有缘,给他介绍了一个好工作,给了一份出路。
去景城工作了两年,又刚好撞上安国与梧国打起来,在躲难的时候遇到当时在边境还是个副将的周健。
被周健所救,知道周健有困难后出了个主意,打了胜仗。之后就被周健带在身边,成了周健的幕僚之一。
在周健身边,智谋出色的他最后获得了周健的信任,成为了他身边唯一的幕僚。
到如今也跟在周健身边很多年了,直到周健成为游骑将军,齐绪也一直是周健信任的唯一幕僚。
“看这资料,被收买的可能性不高,所以,齐绪从一开始遇到周健就是幕后黑手设的一场局。”看完的莹粹笃定。
会是谁呢?不查清楚的话就像有一条毒蛇在暗中盯着,让人无法安心。
“丹阳王不是你表哥吗?有谁会针对他下手你应该多多少少清楚吧。”素溪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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