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允静从李道荣那里听说了裴泫雅的委托后,气得几乎无法从沙发上站起来。她怎么都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她儿子的头上,真是猖狂。
她凭什么?她到底凭什么?
怒火攻心的卢允静转瞬又怀疑裴泫雅是不是得到了李武镇的首可,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她愤恨地直接砸碎了手机,但终究无计可施,只能大骂李武镇痛哭。哭完了她打电话给李道荣让他转达给朴寒星,她放弃委托了。又对她妈说:“再多给巫女钱,让她好好帮我下诅咒。”
“啧啧。”朴寒星咂嘴,怪不得卢允静被人家捏在手心里玩呢。女人啊,一旦无情无义起来简直等同无敌。
李道荣问她:“高考成绩出来了,还有一些假期,要不要去国外玩?”
“国外,恐怕不好去呢。总感觉自然教那边要出点什么事,过几天再说吧。”自然教太安静了,安静得过了头。她不得不怀疑那些人是不是在背地里搞些什么。
虽然李家才当上朴寒星的牵线人没多久,但是已经很明显感觉到上层社会对他家这个新身份的看中。不仅仅是财团,还有政坛。韩国人不管受过什么教育身处什么位置,对神的敬畏真的刻入骨髓了。
尤其是最近韩国新的总统选举已经开始,无数人在暗处蠢蠢欲动。各大财阀纷纷开始买股,谁都想搭上新总统的船。这是一场豪赌,能站在岸上的豪门并不多。
李家是为数不多有资格隔岸观火的人家之一,但是如今,很明显其他财阀家族很想从他们这里得到更多的关于未来总统的信息。这也成了他们勾兑利益的筹码。
总而言之,李勋建让李道荣用心跟朴寒星更进一步。如果能让她被爱情冲昏头脑就更好了。
李道荣想起了父亲交待他的话,于是试探道:“上次你对我的秘密基地很感兴趣的样子,现在还想去吗?”
朴寒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她笑了下,意有所指:“你该问你自己准备好了吗?我可不希望你出什么意外啊,毕竟你妈现在已经够恨我的了。”
“你很在乎我妈的想法?”
“毕竟她是我的老板。”
“现在已经不是了,她已经把公司转给我了。”
“哦?我能想象她有多不甘心。”朴寒星挑挑眉。
“您没必要在意的。”李道荣听她提起自己的母亲,忙解释:“毕竟她只是一时有些不能接受罢了,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是吗?”朴寒星走过来轻佻得挑起他的下巴,“如果我把她宝贵的儿子,弄伤了弄残了,甚至是弄死了。她恐怕就不是过一段时间就好啊。”
李道荣拉下她的手指握在手心里,“所以说,要对我温柔点才行啊。”
朴寒星瞟了他一眼:“到时候只怕你自己不愿意吧。”
两个人正在打花腔,秘书却突然打来电话说朴寒星的高考成绩已经被人公布在网上,目前已经在各大论坛掀起了热议。秘书问要不要用手段去压一压。
朴寒星摇头:“不必了,让他们去吵吧,越热闹越好,明天我再出来收拾一下局面。毕竟,我还兼职网红呢。这流量不用白不用。”
防团公司里,金源珍带着几个弟弟冲进闵松月的工作室。把正在收拾“神秘人”送来的折叠沙发的闵松月唬了一跳。
林道英率先开口:“哥,你看热搜了吗?”说完把手机杵到他眼前。
“什么啊?”闵松月看了一眼就把林道英的手机给塞了回去。
金源珍补充:“真是了不起啊,我们寒星xi考上首尔大了。”
闵松月瞄了他一眼,继续在他狭小的工作室里反复给沙发挪位置,点了下头:“我听说了。”
金南茂听见这话,赶紧转身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发现什么都没有后,他脸色不是很好地又转了回来。
朴灿勋问在场的哥哥们:“我们要不要找个时间给寒星庆祝一下呢。”
金源珍举双手赞成:“当然要啊,首尔大有多难考啊,这可是千军万马走过来的独木桥。寒星xi真是了不起啊。”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朴寒星联系的林道英也附和:“是啊,我们得给怒那开个派对才行。”
金源珍一锤定音:“松月啊,你和寒星xi约个时间吧。”
闵松月看着这么多人把他的工作室塞得满满当当,真的很头疼,一边嘴上答应一边把他的队友们推出门去。“知道啦,知道啦。”
金源珍在被推出去前还贴心地提醒了他一句,“记得买礼物啊。”
哎哟,终于清净了,闵松月舒了口气。6号开榜这天他从凌晨开始一直盯着手机等她的短信。终于等到了,他关上门自己忍不住蹦哒了好几圈。太难了,他知道她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他怎么能不为她开心!
他坐到沙发上,摸着屁股底下的松软的绒面沙发,却也疑问:“不过,她怎么突然送了一个沙发过来?”别以为卡片上只写了一个“神秘人”他就不知道这是她送的了。
闵松月傲娇地躺下把腿伸直,刚好够耶,真舒服呐。这沙发可以直接当床用的样子,以后不回去睡也可以的啊。恩?不对,我刚刚说了什么?当床用?床!
好吧,他现在知道朴寒星送了这玩意过来是什么意思了。真是,就是,狼子野心呗。他突然觉得屁股底下的沙发有些烫人。在日本时发的那些勾勾搭搭的短信内容还在他脑子呢,不过,这可怎么办啊。他还没做好现场直播的心理准备呢!
算了,先别胡思乱想了。闵松月把窗子留了一个活口。他不承认自己在等人,只说是因为今晚的雪格外美。
果然,顶着一头雪身上只穿了单薄的晚礼服的朴寒星再一次推窗而入。闵松月先是一愣,然后嘀嘀咕咕:“也不知道换件衣服再过来,急什么呢?”
朴寒星脱掉高跟鞋:“急着来见你喽。”
直白的话立刻让闵松月闭上了嘴。
朴寒星扑在沙发上打了个滚,“怎么样,我选的礼物很合你心意吧。”
“恩,还行吧。”依旧嘴硬。
朴寒星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
“我是小狗吗?招招手我就要过去?”某人只留了一个傲娇的后脑勺。
朴寒星好笑地看着他傲娇的背影,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那时候他比自己还像一块尖锐的冰。明明每天那么辛苦地工作却还要被人无故作贱,明明自尊心超强却还要打碎牙齿和血吞。一个奇妙的矛盾混合体。
他是什么时候融化的呢?他又是被什么融化的呢?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大概是这沙发真的太舒服了,她仰在靠背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世界很大很大,可是能让她放下防备的地方却很少。
闵松月偷偷转过头,见她赤着脚闭眼仰在那里,还是放心不下,轻轻问了一句:“最近很累吗?”
但看到朴寒星嘴角溢出来的微笑,他又立刻收回温柔,吐槽似的:“我只是担心你睡着,等会儿要是有人进来,我可解释不清。”
“那我先回去?”
“……”一句话就把闵松月噎得不上不下,好好好,你了不起,你会聊天,行了吧。
最喜欢看他炸毛了,朴寒星又问:“真的不过来吗?看样子我这沙发床是白买了。”说完自己翻身躺下,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闵松月暗暗憋了口气,走过去:“我又没让你买这沙发床,真是的,看看都把我小工作室挤成什么样了……”
“躺下!”瞥了他一眼,话真多啊。
凶什么凶,躺就躺喽。闵松月自觉地躺在朴寒星旁边,到底隔了多久?就这么躺在她身旁看着她闭着眼睛的美好侧脸。
“最近很累吗?”他忍不住问。
“恩。”
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又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语。“觉得累的话,就停下来休息一下,这个世界没有你,也不会爆炸。”闵松月说完,又在想自己的暗示是不是足够明确。
“你说的对。”朴寒星兀地睁开眼睛,直截了当地看着他的眼睛。两个面对着面,彼此之间呼吸可闻。
这种氛围下,不做点什么似乎不符合他们这个易燃易爆炸的年纪。
眼睛里的水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闵松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了。她的一切对他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在她面前,他的克制力总是无能无力。
“做吗?”
闵松月一阵恍惚,真的漂亮的粉色嘴唇刚刚说了什么?啊,对了,做吗?做什么?她是那个意思?在他工作室?
“现在?”
“恩。”朴寒星瞅着他上下浮动的喉结,觉得很好笑,“不敢?”
“谁不敢?”闵松月又龇牙。
“那来啊。”
“……”闵松月感觉热气直往他脸上冲,“怎么,怎么来?”
“从,脱裤子开始?”
这不就是现场直播吗?闵松月突然哽住。他该怎么说出口呢,明明身体很想,但是脑子却跨不过那个底线。
“切!”朴寒星歪着嘴鄙视:“你真是个28K纯的老古董。”
“不是,你怎么骂人啊。我……”闵松月急眼了。
两人僵持不下,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哥,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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