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月儿,你再坚持一下。”南宫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他害怕失去怀抱中的这个女人。
“春桃,你先照看好夫人,我去请张嬷嬷过来。”
南宫宸把茹月放在西苑的卧室后就匆匆离开,眼下能救治茹月的只有张嬷嬷,南宫宸要快速去找到张嬷嬷。
春桃闻声来到卧室,她哇的一下大声哭了起来。在她面前的茹月脸色苍白,口角全身鲜血。
“小姐,小姐,你别吓春桃,你怎么了呀,你快醒醒呀?”春桃又急又怕。她六岁来到茹月身边,陪伴茹月18年有余,只从茹月母亲走后,在她心里,把茹月既当妹妹又当女儿一样的疼爱。
春桃眼泪止不住的流,看着艰难喘着粗气的茹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像被剑刺一样难受。她用手绢轻轻着擦拭干净茹月嘴角的鲜血,手仿佛失去了控制,颤抖着。每擦一下,心跟着疼痛一下。
南宫宸拼尽全身力气,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张嬷嬷的住处,可是南宫宸推开院子的门并没有看见张嬷嬷。
“嬷嬷,嬷嬷,嬷嬷……”南宫宸的声音变得无比的嘶哑,他本是一个沉稳的人,可此时变成如此的慌张。
嬷嬷房间的桌子上布满了灰尘,种种迹象都在告诉南宫宸,嬷嬷这有几天没有住人了。关心则乱,此时的南宫宸毫无头绪。
南宫瑾把剩下的一个蒙面刺客仍在了南宫府的地牢里,并给他服下一颗麻木丹,让蒙面刺客暂时失去自觉,以防他自杀。紧接着,南宫瑾来到司马兰处,司马兰正守在床边给南宫燕喂药。
真是屋漏又遇连夜雨,祸不单行,整个南宫府处于风雨飘摇当中。
“儿子拜见父亲,母亲。”父亲还在病中,南宫瑾不想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南宫燕知道。
“瑾儿来了,有什么事情吗?”司马兰放下药碗,并擦拭干净了南宫燕的嘴角。她把被子给南宫燕盖上,示意南宫燕好好休息,随后出了内室。
“瑾儿,有什么事情吗?”司马兰知道自己的这个二儿子,寡言少语,心思沉稳,匆匆来找她而又不进内室,想必有重要的但又不想要南宫燕知道的事情要说。
“母亲,家里进了刺客,大嫂嫂受了重伤,大哥哥已经带大嫂嫂去了西苑救治。”
“宸儿带去?”
“母亲,各个伤已好,可以下地走路了。”
听完南宫瑾的话,司马兰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抓住南宫瑾的手臂,想确认南宫瑾刚刚说的话。
司马兰跟着南宫瑾来到了西苑,他们看见茹月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春桃跪在茹月身边抽泣着。
司马兰是久经沙场之人,什么严重的伤都见过。这段时间,她对茹月的太多有了改善,在来的路上又听南宫瑾说茹月是因为保护南宫宸而受伤,心里对茹月更加亲近了几分。
司马兰走到茹月身边,先提茹月把了把脉,又检查了茹月的身体,最后确定茹月受的是边疆死士的绝命掌。
这种掌法阴险毒辣,普通人受一掌,轻则筋脉全断,重则五脏俱碎。好在茹月是有武功之人,刺客的功力也不够深厚,茹月命是可以保住,但是不知能不能再醒过来。
司马兰给茹月服下一颗强心丸,帮茹月吊着气。
“瑾儿,拿着你父亲的帖子去宫里请宋太医来府里给茹月看病。他是历经3朝的老太医,医术高明,他能来,茹月苏醒有望。”
南宫瑾转身离开,在院门口遇见了失魂落魄回来的南宫宸。
“大哥,母亲来看过嫂嫂,她让我去宫里请宋太医,嫂嫂醒来有望,你不必太过担心。”
如此伤心难过而又毫无生气的南宫宸,南宫瑾还是第一次看见,想必大哥哥是深爱茹月的吧。
南宫瑾拿着父亲的帖子,骑上最快的马,朝宫里去了。
“宸儿。”
“母亲。”
司马兰和南宫宸母子俩相拥而泣,这里面有太多的辛酸。
“母亲,月儿她……”南宫宸如鲠在喉,他没有找到张嬷嬷,他担心茹月就此离开。正所谓,关心则乱,南宫宸只想到张嬷嬷能救茹月。
“我已给茹月服下药,能暂时护她生命。瑾儿也去宫里请宋太医,不时也将回来,你不用担心。”
此时,司马兰知道了,自己儿子的心全被面前的这个女人占据。说不上好坏,司马兰内心毫无波澜。
南宫宸来到茹月身边,他心里好痛,恨不得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自己。南宫宸把茹月的手拽进自己手里,然后把自己的脸紧紧贴在茹月的手上。时间如刺刀,一点一点剜割着南宫宸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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