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南宫宸回府了。茹月听见外面小斯打帘子的声音,披着长袍来到了门口。
“今夜下雪了,这么冷的天,你出来做什么?”
南宫宸把身上的雪抖落下来,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放在进门的柜子上,牵着茹月的手进了内室。
“你的手好冷,快暖上一个手炉吧。”
茹月把正热的手炉放在南宫宸手里,又给他披上了一件羊毛织成的长袍,然后递上一壶烫好的热酒,最后叫夏竹把厨房上热着的饭菜端了进来。
茹月做这一切已轻车熟路,她知冷知暖,在照顾南宫宸上尽心尽力。
“大郎,别只顾着喝酒,先吃一点饭菜吧。”
茹月给南宫宸布着菜,她心疼南宫宸只喝酒伤着胃。娶妻当娶贤,屋内炉灶里面的火烧得正旺,南宫宸感觉心里暖暖的。如今暗藏在府内的家贼也基本明了,军中之事也进展得比较顺利,家里还有一个娇妻,这日子不要太美好。
“月儿,下次不用出屋外来接过。天气更冷了,又快到年节,可千万别冻生病了。”
茹月浅浅的微笑着,她只是想早一点见到心爱的人而已,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南宫宸吃完晚饭,茹月命下人撤走了席桌,让南宫宸躺在塌上,给他揉捏起来。
“大郎,今日我去母亲那里说起给军中将士冻疮药的事情。我好像给你惹祸了。”
茹月按摩的手开始不那么的规律,心里七上八下。为了让南宫宸好好进一个晚饭,她憋在心里的话现在才说。
南宫宸从榻上坐了起来,她轻刮了一下茹月的鼻子,笑着说道:“怎么会给我添麻烦呢?我感谢娘子都来不及。”
茹月更加的迷惑了,南宫宸的态度和司马兰的态度截然相反,他应该是宽慰自己的吧。
“别想了,月儿。我心里自有数。母亲年纪越大,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以后有的话可不必想她老人家禀报。”
茹月还是不放心,一双小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南宫宸,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瞧你这个小傻瓜。为夫现在还不方便说,你暂等上几日,不过不用担心,我心里已有打算,你只协助母亲打理好府内之事即可。”
南宫宸把茹月拥入怀子,宽慰着茹月,可是茹月岂能不担心,只有听南宫宸的话,再等上几日。
“月儿,先不说这个了。你把那个盒子拿过来,打开看看。”
顺着南宫宸手指的方向,茹月看见了一个长盒子,她把它拿了过来。
“大郎,里面是什么东西呢?”
“你打开看看。”
茹月打开盒子,里面躺了一副画,她看向南宫宸,南宫宸示意她打开。居然是母亲的画像,和大哥哥屋里的那副一摸一样,茹月满眼欢喜与惊讶。
“是母亲,是母亲。”
茹月笑得像孩子一样,南宫宸好久没有看见如此开心的茹月。
“这幅画是从大哥哥那里拿回来的吗?”
“你大哥哥怎么肯给我,是我叫先生根据你大哥哥那里的画像临摹的一副,这样你想岳母的时候就可以看看她的画像了。”
任何语言都说不出茹月心里的感谢与感动,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如此细心的关爱着自己,她唯有真心已付,才能回报这份爱。
南宫宸和茹月一起把画像挂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外面风吹雪飘,寒冷刺骨,屋内心意相通,暖和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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