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年过半百,但是对女色还是比较偏爱,在这点上,夏景言是完全继承了自己的老子。所以说,在偌大的皇宫,皇帝耳目众多,夏景言的癖好怎会不被皇帝知道,只是皇帝觉得这无伤大雅,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顾安蓉侧头看见皇帝面露悦色,眼里含满春光。老东西,真是色心满满,顾安蓉在心里把皇帝骂了个遍,殊不知,她能进宫还是靠的美色。
顾安蓉递给大周氏一个眼色,一场大戏即将登场。
“贵妃娘娘真是眼光独到,这几个异域女子几乎个个风情万种,只是……”大周氏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用手绢轻掩住嘴,嬉笑中带着玩味。
“国舅夫人,你我姑嫂,有什么话大可不必遮遮掩掩,就直说吧。”顾安蓉祥装出生气的样子。
“贵妃娘娘,切勿动怒。听臣妇慢慢说来。”
大周氏吸引住了场上所有妇人的目光,这正和她的心意。
“这几个歌姬美则美亦,但是毫无新意。一颦一笑都是经过刻板训练,专为取悦郎君们而为之。臣妇虽没有去过边疆,但是还是见过几个美人,贵妃娘娘何必舍近求远,反而忘记了身边就有姿色舞段远远在上的人儿。”
大周氏说完就轻侧头,目光看向她右前方端坐着的茹月。
“这女子怎生得如此貌美,是谁家女儿,眼生得很?”
“你没看见她挨着南宫将军夫人坐吗,肯定是南宫家的人。”
“听说是南宫家的大儿媳妇,新进镇西将军夫人。”
“哦。”
……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这群官妇也不例外。大家七嘴八舌开始讨论起茹月来,有意无意看向茹月的目光,让茹月如坐针毡。
茹月是第一次进宫,也极少参加如此隆重的宴会,京城的妇人们大多数是不认识茹月的。
茹月被看得不自在极了,她不停摆动自己手里的手绢,来掩饰内心的焦灼。在这难挨的时间里,茹月也慢慢想明白了顾安蓉要自己换上这套边疆服饰以及送她步摇的用意了。
果然是一个蛇蝎美人,口蜜腹剑,杀人于无形。
“镇西妇人,快,快在我身边摆一个坐团,请镇西妇人到我身边来。”
此刻的茹月成为了全场妇人的焦点,她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只能求助自己的婆婆司马兰。
“贵妃娘娘,我这个儿媳没见过什么世面,怕在您面前失了分寸,还是让她坐在这里吧。”
司马兰也是久经官妇圈,岂能不知道这些妇人心里的小九九,她要尽全力保护好茹月。
此时司马兰心里也很烦躁,她看出了南宫婉儿的异样,但是碍于场合不好单独相问。此时,在顾安蓉和大周氏的一唱一和下,茹月又成为了目标。司马兰心烦气躁,她有点招架不住。明知这其中缘由肯定是冲着她南宫家而来,却毫无解决办法,只能硬拖。
“南宫妇人,你这就谦虚了。镇西将军夫人可是堂堂秦尚书的嫡长女,谁人不知秦尚书家风严谨,学识渊博,秦家出来的女儿怎会失了体面,你是过于担心了。如今儿女们都长大成人,是该他们出来历练历练了。”
顾安蓉这话严谨,让司马兰没有拒绝的入口。司马兰和茹月面面相对,手心里面都是汗水。茹月真是后悔,早知自己的容貌会带来如此大的麻烦,还不如以丑容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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