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的包间里响起杀猪般的歌声,我抬起眼皮看去,果然是刘明义,别人还真唱不出来他这个死动静。
尽量忽略自己的听觉后,我继续回小叔的消息:【小叔,是你找老婆,不是我,不用我喜欢。】
我和小叔余杭白既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收养关系,15岁那年父亲在病床前把家里的公司以及我托付给了他,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那年小叔23岁,青葱单薄。
今年我23岁,帅气逼人。
眼珠打了个转,这么一算小叔今年都31了,怪不得突然要找老婆呢,在我的印象里小叔一直都是单着,就好像舍利子转世,浑身都透露着对情爱的淡漠。
原以为他禁欲。
没想到只是发·情的季节比较晚。
小叔:【虽然不是给你找老婆,但是是给你找小叔叔,自然要找你喜欢的。】
我把聊天记录往上滑又看了眼小叔发过来的照片,男人长相秀气,透露出恬淡的温婉,瞧着就是好相处的。
【那就他吧,我还挺喜欢的。】
【你喜欢?那要介绍给你吗?】
我:……
我有时候真觉得小叔宠我宠得有点过分了,刚想回复他没必要,这时才突然意识到如果小叔结婚了,那他对我的好和关心起码要分出一半给对方才公平。
脑海中闪现出迷你的自己,可怜兮兮的从小叔两房两室的心脏里收拾出一个小包袱,清空一半的位置留给未来的小叔叔。
忽然有点难受。
别墅爆改普通住宅,这待遇的落差想想就心酸。
“京哥,你怎么都不搭理人家啊?”
我:【大可不必。】
我收起了手机,收敛了不合时宜的心酸,自嘲的笑了下,自己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这是矫情个什么劲儿,偏头看向靠在我怀里的年轻男孩,对方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自己时带着8分娇,2分嗔。
“难道人家还没你的手机好看?”
说话间又往我怀里靠了靠,半个人都要坐到了我腿上,我心想我那可是械帝牌最新款,能够变身机器人简直迷人得要死,岂是你这种肉骨凡胎能比的。
但我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下他手里的酒杯,对方就乖巧地将酒杯送到我嘴边,我就着他的手仰头喝了一口,就瞧见对方的眼神变得愈发痴迷。
没办法,谁叫我是个大帅哥。
这时刘明义终于嚎丧完毕,一屁股坐到我身边:“等会儿骆可来了你可别扫我们的兴。”
我挑眉,眼中露出几分不耐烦,怀里的人有眼力见地拿开酒杯,小鸟一样伏在我怀里,看似乖巧实际不过是想近距离偷听我和刘明义的谈话,真当我连这点小心机都看不出来。
不过我懒得揭穿,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包括这个骆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说曹操,曹操就推开了门,吵闹的包间在瞬间安静下来,我抬眼看向门口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的骆可,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正怯生生的望着自己。
他局促地抓着裤腿的模样真挺小家子气的,既然这么紧张害怕为什么偏偏要来?
我懒散的收回了视线,抬起手搭在了怀里人的细腰上,对方立即就嘤咛了一声,我无语,不知道的还得tm以为我生殖.器长手上了。
骆可黯然的收回了望着我的视线。
“呦~小骆可你总算是到了,来这么晚你可要先自罚一杯才行。”刘明义张罗起来,其他人立即附和。
黄毛吴达更是直接上手把骆可拉了过来:“小骆可,快和你京哥哥打个招呼。”
骆可小声的叫了句:“京哥。”
妥妥的受气包模样。
视线在看到我怀里的人时有一瞬掩藏不住的难过,而我怀里的人俏皮的向他眨了下眼睛,然后抬手搂住了我的脖颈。
我只冷淡地点了下头,算作回应。
其他人见我依旧是这种态度全部都放下心来,开始催促骆可喝迟到的惩罚酒,这些年来他们来来去去就是这几个手段和把戏,他们没玩腻我都看腻了。
可骆可好像挺乐此不疲的,明知道还每次都会出现,上赶着做被欺负的小白兔。
骆可咬着唇一副可怜表情,众人看他的眼神有些细微的变化,那些见不得光的情绪晦暗的藏在他们的眼底。
伏在我怀里的男孩则是有点嫉妒,嫉妒骆可那张漂亮清纯的脸,如同开在山涧的小白花,倔强又清纯,此时已经红了眼尾,涂了胭脂般的好看娇媚。
让所有看到的人只想更加狠狠的欺负他,看看他眼睛更红的模样,看看他泪涟涟求饶服软的模样。
骆可最终还是拿起了酒杯:“京哥,这杯我敬你。”
所有的视线便都集中在了我身上,毫无由头的一杯酒,但是我不喝就好像是在欺负他一样,这也是我不大喜欢骆可的原因之一,他总是会把我置于麻烦当中。
就像是大学时我因为兴趣爱好搞了一阵子的化学研究,天赋还不错,一不小心就成为了科室里的风云人物,但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和学长共同完成了一个试验项目后我就打算退出了,那位学长人不错也有才能,更对这份工作十分热爱只可惜家庭条件差了些,我想着既然我后续不打算在这方面发展了,而且这次的项目一开始也是他提出的想法,后续大多时候也都是学长在盯,于是我和他说好不必署我的名,这样他将得到全部的奖金。
后续我马不停蹄的出国玩了一圈。
等我回来后才知道骆可为了我把对方举报了,他以为对方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除了我的名,想要侵占属于我的一半成果。
学长被开除。
我找到学长时,平时总是穿着干净白大褂的人穿着满是油点的围裙,那双本该摆弄实验器具的手正在翻弄炉上的烤串。
我想向他说明情况帮他重新回到实验室,可他对我破口大骂,骂我卑鄙,让我少来装好人,他声嘶力竭的问我为什么要害他?他到底哪里对不起我?
“京哥?”
斑斓的灯光下,骆可又轻轻叫了我一声。
我回神看他的眼神冷淡了几分,虽然后续我还是和院领导解释清楚了情况,院领导也撤掉了对学长的处罚,可是学长却没有选择回来,他的尊严在那段时间已经被彻底碾碎,无法再在这个地方拼凑好。
我搭在怀里人腰上的手轻拍了下:“你接了吧。”
对方立即坐直身体,俏皮的说了句:“谢京哥赏赐~”
然后在众人玩味的眼神中去接骆可手里的酒,骆可却是没松,含泪的眼睛盯着我看还带着几分我不理解的哀怨。
两人僵持了几秒后酒被抢了过去,小男生一饮而下,然后吐着舌头对我说:“京哥这酒不好喝,好辣,要亲亲才能好~”
身子一软就又贴了上来,我笑着瞧这个有点趣味的小玩意,开口问道:“名字?”
对方眼睛一亮:“苏即白,京哥叫我小白就好。”
我:……小白。
“还是叫你小黑吧。”
“谢京哥赐名~以后我就是小黑。”
对于对方的懂事,我晃了下搭在腿上的手,腕上一块价值30万的手表散发着金钱的光泽:“拿去吧,你的了。”
包间内响起羡慕的惊呼,苏即白的同伴们只恨自己没有被闻时京选走。
苏即白笑得有些表情失控,颤抖着去摘我腕上的手表,可是弄了两下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摘,急红了脸,这时一直被晾着的骆可突然蹲下身,手臂越过茶几桌把我腕上的手表摘了下来。
有人揶揄道:“骆可真大方啊。”
有人附和:“啧啧,有大房的范。”
我听不下去的开口:“你们是活在哪个朝代的老不死?”
众人讪笑着闭上了嘴。
再看骆可,他的嘴角居然有一抹笑意,我无语蹙眉,大多数时候我无法理解骆可的想法,他们说他爱惨了我,但我除了感觉这人有点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的毛病外,实在没感觉到他的爱在哪里,为了别人甘愿被戏弄那不叫爱,那叫蠢,而我总是因为他成为笑话里的另一个主角,还会被扣上渣男的帽子。
苏即白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过手表,笑得见牙不见眼:“谢谢京哥~”
骆可起身,垂着头向后退了一步。
短暂的小插曲过后,在刘明义的引导下众人又开始戏弄骆可。
我和刘明义是发小,他这人平时真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就爱捉弄骆可,我问过他,他支支吾吾的说谁叫骆可不自量力,就是欠收拾。
我自然不会为骆可和刘明义翻脸,而且骆可明明可以不来。
“小骆可,你看咱们这只喝酒唱歌多没意思,你不是会跳舞吗,来给大家跳个脱衣舞助助兴。”不怀好意的刺耳笑声在包间内响起。
男人是下流动物。
一群男人凑在一起就不会有什么好屁。
一个陪酒的男孩被推了出去:“来,你给小骆可打个样!”
对方工作态度非常良好,说来就来,腰扭得跟蛇一样,一件短款小外套就被他缓缓脱了下去,衬得旁边的骆可像是一根碍事的木头。
大家起哄喊着:“骆可脱!骆可脱!”
骆可垂在腿边的手攥紧到青细的血管都凸了起来,他的视线越过纷乱的灯光和兴奋的大家落在我身上,一说眼睛欲语还休,两滴眼泪要掉未掉。
我是没有欺负他的兴趣的,总体来说我并不是一个有恶趣味的人,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按理说我应该制止刘明义他们。
但……
那时骆可刚在我的世界出现不久,我并不记得我们之前有过什么交集,反应过来时骆可已经像是胶皮糖般缠上了自己。
不过从小到大像他这样纠缠过自己的人太多,我并不太在意。
那天是刘明义的生日,他们也是像这样在包间里喝酒唱歌,那时候年纪小不敢点人陪,没成想刘明义偷偷摸摸的叫来了骆可。
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想要灌骆可喝酒时,我制止了他们。
但下一秒骆可却主动接过了酒杯一口喝了个干净,简直让刚刚义正言辞数落刘明义他们的我变成了小丑,而刘明义他们也拿我刚刚说的话反过来取笑我。
那是我第一次对骆可这个人产生了点印象。
我觉得他——挺贱的。
隔壁连载《低级癖好》
陆时汀是一位机械维修师,自己开了店,每天就是和机器打交道,肌肉虬劲的黑皮上总有一股汽油味。
寸头,朋友总说他长了一张生育能力很强的脸。
但实际上他——阳·痿。
但是他人老实也不敢找人试,在光脑上胡乱搜索时,片没找到找到了一个叫广播剧的东西,自此沉迷上一个叫Xy的配音演员,但是他的病依旧没好。
在好心的邻居阿姨第N次要给他介绍对象时,他终于走进了男科医院。
医生很好看,声音也很好听,还是他徒弟的哥哥!
他瞧着蹲在他身前,已另一种方式为他诊断的医生:“可不可以保密?”
徐图之抬起头,舔了下嘴角:“放心,我是有职业道德的。”
*
徐图之的正式工作:泌尿科主任医师
徐图之的爱好:18 广播剧配音演员,不是这个级别的他不接,哦,他是攻音。
徐图之的秘密:他有性*瘾
徐图之单身至今的原因:挑剔
徐图之见到陆听汀的第一眼,想吃。
徐图之看着对方不好意思的对他说着阳*痿的事情,他想的是,机会来了。
*
后来陆听汀的病治好了。
徐图之的秘密也有了解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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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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