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尚府和张家

燕国首都位于大屿山与京墨山中间的平原地区,取名大京城,城中主路南北为道,东西为街,全城由定远街和怀远道十字相交,贯穿东西南北,将大京城分为东城、西城、南城、北城。东西两城多为文臣武将世家,南北城多为商贾平民。尚老蒋军虽是开国将军,但毕竟是武将,燕国定都大京时,东西城地理位置好,面积大的府邸早就被皇亲国戚、文臣所占。常年征战在外、体力好不影响上朝的武将没有抢过巧舌如簧的文臣。

就这样,尚老蒋军带着父母、妻子选择了西城最西边占地面积三十多亩的院落。此三十多亩地,东侧五亩地正正方方,建了尚府现在的主院、东院、西院、北院。西侧被一条五米宽的小溪与东侧隔开,西侧全是高高低低的山坡,只有不足一亩地的平地建了一处宅子,由几个下人看管。说是三十多亩,实际只有这不足六亩地可以住人。尚老蒋军的父母喜静,所以最终选择了这里,尚老蒋军为祖父母沿着小溪两侧修建了两处亭台,载满了柳树,搭建了小桥,用栅栏把西侧围了起来,取名柳园。

尚辙出生时,其祖父母早已去世,并未见过祖父母。尚辙的母亲是宣王唯一的女儿,也是当今皇帝的表姐,名李乐莹,小名莹儿。宣王与尚老蒋军出征南越国时,战死沙场,临走前将尚母托付给了尚老蒋军。

尚辙上面有两个哥哥,老大叫尚昀,因为尚老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尚昀早早的就帮母亲打理府中杂事,经营将军府名下的铺子酒楼,文不成武不就的从了商。大嫂是城南赵家的嫡女,大嫂温文尔雅,与大哥琴瑟和鸣,生育一子一女,大宝和二宝。

二哥叫尚郡,性格平和,考上了二甲进士,现在在翰林院学习等着分配官职,尚辙对他二哥不是很了解,二哥在武将家属于特殊的存在。娶了左将军家的庶女,但并非自愿。去年二嫂中秋节赏花灯时落水,二哥救了她,不知道是意外还是算计,二嫂回家后又哭又闹说失了贞洁,左将军只能拉下老脸让二哥负责,后来二嫂就嫁进来了。

尚辙还有一个妹妹尚婧,尚老蒋军老来得女,天天稀罕的不得了。本以为是个安安静静的会是个美娇娘,取名婧谐音静。奈何从小就上树爬墙,上蹿下跳,战斗力暴打三个哥哥,每天弄的家里鸡飞狗跳,尚老蒋军迫于无奈把她送到天门山叶大师处习武。最近一封家书,是过年前说她跟着师傅去了南越国拜见师叔并参加武林大会,不回家过年了,勿念。截止到现在都杳无音讯。

尚老蒋军年轻时不是在战场就是在军营,在家陪尚母的时间屈指可数,尚母自尚郡成家后就立了个家规,成家后的儿子儿媳可在自己小院单独设小厨房,大家可以不在一个院里吃饭。

“差不多就这些吧,我也常年不在家,更细的地方你要想知道就告诉我,我去给你打听” 尚辙顿了顿 “关于我,你有想知道的也可以问我”。

张小花正在想:难道话本子写错了,官宦人家不是每天都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嘛。尚府怎么这么简单,难道是谁在外面养了外室还没被发现,谁的女仆爬上了谁的床被偷偷打死了……

被尚辙一问,吓了一跳,赶紧回过神道“没有了,没有了,你与王二小姐的爱情故事以后有机会我在研习研习,今天就不问了,嘿嘿”

谁让你问这个了,尚辙一脸无语。

张小花小时候生活在大京,但不知什么时候搬到了南方苏城。张小花对大京没有任何印象,所有快乐的时光都是苏城给的。

张小花的父亲张率,人如其名,率真爱自由。是燕国初期皇帝钦点的状元郎,入仕三年,辞官经商,带妻儿老小南下到了苏城。

张小花的母亲魏茯苓,也就是尚母闺中密友张家娘子。张小花只知道外祖父家曾是大京最大的药商,世代从商。后来祖父也跟着父亲母亲去了苏城,在苏城养老。

张小花说着说着皱起了眉头道“我只知道父亲母亲就我一个我孩子,家中有酒楼、茶楼、药房、布行、粮行…父亲母亲每年都会出去好久,说是去进货顺便去感受燕国的大好河山。他们不在家的时候,我就跟着祖父母、外祖父母一起生活”

“我好像也不太了解我们家,嘿嘿” 张小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了,因为咱俩成婚,半年前父亲在大京南城购置了一处小宅子,等三天回门咱俩回南城就行了”。

尚辙边喝水边仔细分析张小花的话,简单的回了句“好”。

张小花今年17岁,尚辙20岁。13年前的冬天,也就是尚辙7岁那年,大京北城发生了一场大火,死了很多人。尚辙记得尚母当时生了一场大病,经常来家里的姨母再也没有来过家里,直到母亲收到了一封信,家里生活才回归了正轨。

尚辙知道张小花家离开大京,当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但不知道张小花是刻意不说还是真的不知情,所以他选择了闭口不言。

两个人又简单的讨论了一下明天回门的事。

尚辙休完婚假,就要正常回军营,白天两个人见不到倒是无所谓,但晚上应该怎么办。

两个人又沟通了一下晚上如何睡觉的问题,最终的结果是张小花暂时接着打地铺,保家卫国的尚将军继续睡床上……

第二天一早,这边张小花早早起床打扮准备吃过早饭就回门。尚母这边也是早早起床打扮准备跟着张小花回门,第一次见回门带婆婆的,尚老蒋军怎么劝都劝不住,最终决定护送夫人陪小花儿回门。

就这样,尚辙黑着脸,小花儿和公公婆婆一路说说笑笑的来到了张宅门口。

管家一看大小姐回来了高兴的让小厮赶紧去传话,小厮刚走两步就被管家叫住了,小厮转头一看下车的还有尚老蒋军和夫人,小厮虽然懵了,还好是个机灵的,撒腿就往正堂跑去。

张父张母也是一早就在正堂等着女儿女婿回门。一听多年未见的闺蜜也来了,张母站起来就往外走。

张母与尚母在正堂门口外见到彼此,先是一愣,然后抓着彼此的手就哭了起来。尚父和张父见面也格外激动。

管家见状道“今天是大小姐回门的日子,二位夫人请进屋叙旧,莫要在门口让人起了误会”。

四位父母左搀右扶的进了正堂,全程没人理会两位新人,剩下了两位新人在微风中冷乱。

张小花咳了咳,指了指周围说“哈哈,这就是我家”。

尚辙看着有花园大概十亩地的张府“嗯,这就是你说的小宅子”,便跟着父母们进了正堂。

“是吧,我也感觉有点小,还没苏城的家一半大呢”,张小花不明所以的也跟着进去了。

看着尚辙和张小花进来,张母给尚母使了个眼色。尚母会意,便停了刚才的话题就介绍起来她儿子。

张母对女婿是一百个满意,各种夸赞。真是应了那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两家人团团圆圆的吃了顿饭,约好明日去拜访尚府,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附:魏老爷子曾是大京城里有名的神医,与宣王私交甚好,两家常有来往。一来二去张母与尚母成了闺中密友。张母比尚母小两岁,结婚又比她晚,结婚后又沉溺于过二人世界,因此,尚母生了三个孩子,张母才生了小花一个孩子。

张母和张父也有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价值观,不贪恋仕途、不贪恋三妻四妾、不重男轻女、不在乎世俗看法,所以才养出与众不同的张小花。

为什么取名小花,是因为小花出生在盛夏的早上,张府看着院子里被雨水打过依然向阳而生的小花,非常感动。又想到灵隐寺的大师说夫人这一胎命格虽非富即贵,但一生坎坷不断。就决定给她取个好养活的名字,希望她一生向阳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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