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七十七个梦:午夜辣条

这是我经常光顾的烧烤摊年轻的老板小曹的梦,以下都是他的口述。

最近这鬼天气,白天能把人烤出油来,连柏油路都感觉软绵绵的,踩上去像快要化掉了一样。我的烧烤摊生意自然也一塌糊涂,晚上八点才出摊,但外面还是很闷热,没有一丝风,根本没几个人影。我守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汗珠子砸脚面上摔八瓣,就来了俩老哥点了十来串肉两瓶啤酒,蹲马路牙子上呼哧呼哧吃完就走了。

我瞅着那空旷的街道,心里头那点盼头也跟地上的热气似的,晃晃悠悠就散了。算了,强扭的瓜不甜,强摆的摊也没钱。我掏出手机,在我那个“小曹烧烤老客群”里发了条语音:“各位老板,对不住啊,今儿天太热,估计没人出来,小弟我先收摊了,明儿凉快点儿咱再支上!”

发完也不管群里叮叮当当的回复,手脚麻利地把几乎没怎么动的食材收拾进冰柜,炉子啥的盖好苫布,三轮车锁死在小店门口。心里头早就飞了——没错,钓鱼去!这憋屈天,鱼也憋得慌,白天热得躲深水,晚上好歹能出来透口气找点食儿,夜钓肯定有口!

我就是好这一口。中学没念完就出来折腾,换过不少活儿,最后靠这烧烤手艺算是站稳了脚跟,饿不死了。但要说真能让我心里头透亮、忘了那些乱七八糟事儿的,还得是钓鱼。抄起家伙事,往水边一坐,眼睛盯着漂,脑子里啥也不用想,舒坦。

收拾完摊子,十点多,外面风也还是热的,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但这都挡不住我去水边的念想。拎上我的钓箱、鱼竿包,蹬上我那辆破二手电动车,直奔附近那个野塘。

这塘子偏,藏在一片荒地后头,边上芦苇长得比人都高,水也挺深,听说里面有大货,我以前见过几次大黑鱼翻水花,心里一直惦记着。就是蚊子忒多,跟轰炸机似的嗡嗡的。

到了地儿,我把电驴藏好,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芦苇荡里钻。芦苇叶子刮在胳膊上火辣辣的,蚊子一团团地往脸上扑,喷了多少花露水都不顶屁用。好不容易挤到水边一个勉强能下脚的地方,身上早就被汗浸透了,糊了一层泥道子。

喘口气,我开始打量水面,水面上浮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奇怪的是,今天水边特别安静,连平时呱噪的田鸡都不怎么叫了。我甚至看到一条小雷龙,平时这玩意胆小得很,今儿却呆呆地浮在岸边水草里,一动不动,好像也热懵了,在透气发呆。

我心想,这天气邪性,鱼估计也不爱开口。但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我就琢磨着,要不试试路亚,搞搞那大黑鱼?它怕热,说不定晚上会到浅水区溜达。

于是我把手竿先放一边,拿出雷强竿,挂上一个挺大的波爬饵,想着先用声音引引看。甩了几竿,没什么动静,只有波爬落水和被抽动时发出的“噗噗”声,在异常安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响。

我又换了个软虫,模仿落水的小动物,小心地操控着。全神贯注,眼睛死死盯着饵附近的水面,耳朵竖起来,捕捉任何一点可疑的水花声。汗水流进眼睛里,杀得生疼,我都顾不上擦。

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换别的饵试试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轻轻的,带着点说不出的味道,像夜里吹过芦苇梢的风,有点凉,又有点飘忽:

“你这样……勾引不到它的,反而让它更警惕了。”

我吓了一激灵,汗毛都快竖起来了!这荒郊野岭、蚊子比人多的地方,除了我这种神经病,还有谁?

猛地一回头,就看到芦苇丛缝隙里,站着一个人。

借着最后一点天光和水面的反光,我看清了,是个……女孩子?个子挺高,差点赶上我了,穿着件宽大的白色T恤和工装短裤,脚上一双深色运动鞋。头发不长,刚到锁骨下面点,脸盘很清秀,皮肤白得在昏暗的光线下都很显眼,眼睛亮亮的,正看着我和我手里的竿子。打扮是有点中性,但那张脸,那神态,柔和得很,我一眼就觉得是个妹子,还是个挺好看、挺有味道的妹子。她手里也拿着根鱼竿,看样子像是来路亚的。

我心脏砰砰跳,一半是吓的,一半是突然看到这么个人的意外。我磕磕巴巴地问:“你……你也来钓鱼?这地方……你也知道?”

她笑了笑,嘴角弯起的弧度很好看,但好像又没那么热乎,有点淡淡的:“嗯,常来。这塘子里的鱼,精着呢,尤其那条老的,鬼得很。”

她说话的语气老成,不像她外表看起来那么年轻。我放松了点,原来是钓友,还是个大半夜敢独自跑野塘来的女中豪杰!我顿时来了兴趣,把刚才的惊吓抛脑后了。

“可不是嘛!我就见过那家伙一次,黑影一闪,起码得有小一米长!”我比划着,有点兴奋,“妈的,跟个水下幽灵似的,馋死我了!”

她又笑了,这次好像多了点温度:“是条老黑鱼,有些年头了,都快成精了。你刚才那样抽波爬,动静太大,它听着像打雷,早躲远了。用软虫是对的,但动作太僵,水里的东西看着假。”

哎哟?行家啊!我立刻虚心请教:“那咋弄?姐……呃,妹子你有啥高招?”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她也不在意,往前走了一步,靠近水边。奇怪的是,她走过来,那些围着我一刻不停轰炸的蚊子,好像突然散开了一点。她身上有股很淡的味道,不像香水,倒有点像……雨后的青草或者干净的泥土味,很清爽,跟这闷热夜晚格格不入。

“这个时节,它更喜欢待在芦苇根底下,或者那片睡莲叶子下面。”她指了指不远处一片黑影,“你用小雷蛙,或者干脆用活饵,小金线蛙什么的,挂在钩子上,在那些水草边上轻轻逗弄,模仿青蛙跳水的样子,要有耐心,等它自己忍不住……”

她说起钓鱼来头头是道,而且那种笃定的语气,好像她跟那黑鱼多熟似的。我们俩就站在水边,蚊子好像也不怎么叮我了(后来才发现是光叮我了),聊得起劲。从黑鱼聊到鲶鱼,从路亚聊到手竿,她说她什么都钓,就喜欢在水边待着,清净。

我也忘了热,忘了闷,把自己那点钓鱼的破事、吹牛的资本都倒腾出来了,说什么烤鱼的手艺也是一绝。她听着,偶尔点点头,嘴角一直带着那点若有若无的笑,眼睛亮亮地看着水面,又偶尔看看我。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估计都快后半夜了,只有水面的微光和偶尔飞过的萤火虫(我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萤火虫)。我心里头那点因为天热没生意带来的烦躁,早就没影了,反而觉得这晚上挺有意思,挺……奇妙。像做了个梦,在芦苇荡里遇见个仙女儿似的钓友——虽然这仙女打扮得像个小伙。

后来我想甩两杆试试她说的法子,她却说:“今晚算了,它不会出来了。气压还在降,它不舒服。”

我虽然手痒,但莫名觉得她说得对。

一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心想,这妹子真不错,懂钓鱼,长得还好看,说话也好听。下次要是还能一起钓就好了。我鼓起勇气,想问问她叫啥,要不要加个微信。

结果话到嘴边,变成了一句特怂的:“那……那我下次来,还能碰到你不?”

她转过头看我,眼睛在黑暗里特别亮,沉默了一两秒,才说:“我也常来的,有缘……自然能遇到。”

她没提联系方式,我那点自尊心也不好意思再追着要。心里有点小失落,但又觉得这样好像更对味儿,有点老派,有点神秘,跟她这人似的。

“成!那下次遇到,我请你吃烤鱼!我手艺真不是吹的!”我拍着胸脯说。

她又笑了,这次笑开了点,牙齿挺白:“好,记得了。”

然后她冲我点点头,转身就沿着来路,轻巧地钻进了芦苇丛里,几下就看不见人影了,一点声儿都没有,好像融化在了夜色里。

她一走,周围的闷热和蚊子的嗡嗡声好像一下子又回来了。我也突然没了钓鱼的心思,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奇妙的偶遇。草草收了竿,骑着我的小电驴回家,一路都在想,这姑娘可真神。

回到家,兴奋劲儿还没过。我把钓具仔细清洁、整理了一遍,脑子里盘算着下次用什么饵,怎么在她面前露一手。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

结果,第二天,台风来了。

狂风暴雨,连着三天没停歇。别说出去钓鱼了,出摊都别想。我只好窝在家里,除了睡觉就是刷手机,看着窗外鬼哭狼嚎的风声雨声,心里头莫名有点空落落的,老想起那个晚上,那个芦苇荡里遇到的女孩。想着她说的“有缘自然能遇到”。

好不容易熬到第四天,台风过去了,天虽然还阴着,但雨总算停了。空气清新了不少,但还是有点湿漉漉的。我一整天都坐立不安,盼着天黑。

傍晚,我迫不及待地收拾好东西,又杀向了那个野塘。

路上还有点积水,芦苇倒伏了不少,显得有点凌乱。我踩着泥泞,好不容易又摸到老位置,心砰砰跳,既盼着能看到那个身影,又觉得希望不大,哪那么巧。

结果,刚到水边,我就愣住了。

那个穿着宽大T恤和短裤的身影,正站在水边,手里拿着竿,好像在观察水面。听到我的动静,她回过头,看到是我,脸上似乎也掠过一丝很浅的惊讶,然后那淡淡的笑容又出现了。

“你来了?”她语气很自然,好像早知道我会来。

“啊……嗯,来了!”我有点激动,话都说不利索,“台风停了,我就想来试试……没想到你真在!”

“嗯,我也刚到。”她点点头,“水涨了不少,也浑了,它应该会靠边找食吃。”

“那还等啥!搞它!”我兴奋地拿出家伙事。

我们俩并排站着,像认识了很久的钓友一样。她指了几个点,说黑鱼可能在哪。我按照她上次说的,拿出准备好的小雷蛙(特意买的),挂在钩上,学着模仿青蛙的动作,在水草边上轻轻点水。

她看了一会儿,摇摇头:“动作还是有点生硬。你看我的。”

她接过我的竿(她的手碰到我的手腕,凉凉的),轻轻一抖手腕,那蛙饵在水面上跳动的姿态果然活灵活现,简直跟真青蛙一模一样!

“我靠!神了!”我由衷赞叹。

“久了就会了。”她把竿还给我,“主要是感觉。感觉……水下的动静。”

我们俩一边轻声交流,一边轮流下竿逗钓。气氛特别好,我心里那叫一个美,感觉今天说不定真能搞到大鱼,还能在她面前长长脸。

就在我全神贯注地盯着我的雷蛙在一处芦苇根旁边跳动时,突然,“哗啦”一声水响,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水下猛地窜起,张开大嘴就吞向蛙饵!

“中了!”我激动得大叫一声,猛地扬竿刺鱼!竿子瞬间弯成了大弓,线轮吱吱出线,那力量巨大!

她也凑过来看,脸上似乎也有点兴奋的光彩。

正当我使出吃奶的劲儿跟水里那家伙搏斗,全身心都投入进去的时候,突然,我们身后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大喝,充满了怒气:

“好你个狮子精!原来在这里勾引野男人!我说怎么这几天天天想往外跑,说钓鱼,毛都没带回来一条!”

这声音太突然,太吓人,我手一抖,差点把竿扔了!水里的鱼也趁机一个猛子扎下去,脱钩了!

我心疼又恼怒地回头一看,只见芦苇被一把扒开,一个身影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那是个女人,看着三十出头,个子很高,比我几乎高一个头,虎背熊腰,穿着一身紧身的运动服,那胳膊、那肩膀上的肌肉线条,分明得吓人,体脂率低得跟健美运动员似的,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好惹的强悍气息。她皮肤是那种常晒太阳的小麦色,头发束成马尾,眼神跟刀子似的,先狠狠地剐了我一眼,然后死死盯住我旁边的“小姐姐”。

我懵了!啥情况?“狮子精”?勾引野男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是该说“狐狸精”吗?

我赶紧解释:“大姐……啊不,这位……姐姐?误会!误会了!我们就是碰巧遇到,一起钓个鱼!这才第二次见!真没干别的!”

那肌肉女根本不理我,好像我是空气一样,两步跨过来,一把拽住我旁边那女孩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我看到那女孩细白的胳膊上立刻出现了红印子。

“跟我回去!”肌肉女恶狠狠地说,声音里冒着火气。

那女孩挣扎了一下,皱着眉:“你弄疼我了!我就是钓个鱼!”

“钓鱼?钓个屁!几天了?魂都让野男人勾跑了吧!”肌肉女完全不讲理,拽着她就走。那女孩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有点无奈,好像还有点……歉意?但她没再说什么,就被那大力女硬生生拖走了,很快消失在芦苇丛里。

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拿着鱼竿,对着荡漾的水波,一脸懵逼。鱼跑了,“艳遇”也没了,还挨顿莫名其妙的骂。狮子精?这称呼不是抽象视频里骂小茭夫的吗?还有,那肌肉女身上,我好像闻到一股淡淡的、有点像菜场水产区的那种腥气?也可能是汗味吧。她胳膊上肌肉贲张,动作有力得吓人,让我莫名想起那种力量感十足的动物,比如……大蟒蛇?不不不,一定是我气糊涂了。

后来几天,我出摊的时候都有点心神不宁。生意一般,脑子里老晃悠着那两张脸,一个清秀冷淡,一个凶悍肌肉。她们是啥关系?姐妹?不像。朋友?更不像。那肌肉女说的“勾引野男人”、“回去”……我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又觉得不可能,太离谱了。

又过了几天,我晚上收摊早,鬼使神差地又去了那个野塘。没指望能钓鱼,就是想去看看。

结果,刚到没多久,芦苇一动,那个“小姐姐”又出来了。

这次她看起来有点不一样,脸色更白了,不是那种好看的白,是有点疲惫的苍白,衣服好像也是那天那身,有点皱巴巴的。眼神还是亮的,但多了点别的东西。

“你……你没事吧?”我赶紧问,“那天那个……”

“她是我对象。”她打断我,语气很平静,甚至有点麻木。

“对……对象?!”我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拳头,“她……你……你们……”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虽然有点预感,但亲耳听到还是震惊得说不出话!这么好看一小姐姐,居然……居然是个拉子?!还找了那么一个……一个猛女当对象?!这世界太疯狂了!

“嗯。”她点点头,没多解释,反而看着我说,“我……我被赶出来了。没地方去。你……你能不能收留我几天?”

“啊?!”我又一次被雷劈中了。这信息量太大了!被对象赶出来了?要住我家?

我看着我那破二手电动车,想起我租的那农民房,虽然是个独门独院,但里面乱得跟猪窝一样,除了我睡的那屋,其他房间都堆满了烧烤家伙事、钓具和各种乱七八糟的杂物,灰尘都得有几尺厚。

“我……我家挺破的,就是农民房,而且乱得下不去脚……”我实话实说,有点语无伦次,“房间倒是有空的,但都没收拾,根本没法住人……”

我生怕她不信,赶紧掏出手机,翻相册里以前拍的小院和屋里的照片给她看,想让她知难而退。照片里院子水泥地都裂了,屋里杂物堆成山,确实没法看。

没想到她凑过来看了看,眼睛在那几张堆满杂物的房间照片上停留了一会儿,居然点了点头,语气甚至有点轻松地说:“没关系,挺好的,很……宽敞。我能住那个放旧桌椅的房间吗?我看有个旧沙发可以睡。”

我:“???”

这都不嫌弃?这要求也太低了吧!我看着她的脸,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带着点恳求,又好像有点别的意味。鬼使神差地,我脑子一热,就点了头。

“行……行吧……只要你不嫌……”

于是,我就把我这“艳遇”,一个被肌肉女对象赶出来的、疑似拉子的、神秘钓鱼小姐姐,用我的小破电动车驮回了家。一路上风吹着,我人都还是懵的。

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具体怎么进的屋,我怎么手忙脚乱地把那个堆满杂物的房间稍微清了块地方,给她找了套我没用过的洗漱用品,又给她抱了床干净的薄被子……这些过程在我记忆里都模糊得很,像蒙了一层雾。只记得她好像对什么都挺适应,没表现出任何嫌弃,就在那个乱七八糟的房间里安顿了下来。我累得够呛,脑子也乱哄哄的,最后怎么回到自己床上睡着的都不知道。

这一觉睡得出奇地沉,连梦都没做一个。

直到第二天中午快12点,太阳光透过窗户晒得我屁股发烫,我才迷迷糊糊醒过来。醒了还躺那儿懵了几分钟,才猛地想起昨晚的事!

家里多了个人!

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套上衣服就冲出房间。

“哎?你醒了?”我一边喊,一边先去那个杂物间看。

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我昨晚清出来的那块地方,沙发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出去了?”我心里嘀咕,又在院里院外找了一圈,都没有人影。

“走了?也不说一声?”我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空落落的,又有点庆幸,又有点担心。

最后,我推开卫生间的门,想洗把脸清醒一下。

一进去,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浴缸边上,搭着一条长长的、亮晶晶的、半透明的东西。

我凑近一看。

瞬间,一股寒气从我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都凉了!头发根根竖起!

那是一条蛇蜕!

完整的一条蛇蜕!半透明的角质层,保持着蛇的大致形状,甚至能看到眼眶的轮廓。它松松垮垮地搭在浴缸边缘,一部分垂到地上。

长度……特妈得有两米长!

我从小就最怕蛇!怕到骨子里!看到蛇皮都能做噩梦!

这东西哪来的?!我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蛇蜕?!昨天还没有!

一个冰冷恐怖的念头,像一条真正的毒蛇,猛地钻进我的脑子——

那个“小姐姐”?凉凉的手?不怕蚊子?对水下了解异常?对我那脏乱差的杂物间异常满意?还有……还有这浴缸上……

“啊啊啊啊啊——!!!”

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连滚带爬地冲出卫生间,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浑身抖得像筛糠!

猛地一蹬腿——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满头大汗,心脏咚咚直跳。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乱扔的衣服,窗外阳光明媚,偶尔传来几声狗叫。

我还在我的床上。

原来……是梦。

我喘着粗气,冲到卫生间,也没有蛇蜕,还好还好是纯粹做梦。

愣了不知道多久,我才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啐了一口:

“靠……以后晚上再也不吃那么多烤腰子了……这梦做的,真他妈邪门!”

小曹的口述结束,后来我帮他分析,那个“小姐姐”大概率是公蛇,那个孔武有力的是它老婆,自然界的蛇就是公的小母的大的。我还告诉他,夏天夜钓很容易遇到无毒的赤链蛇和水蛇,运气好的话还有短尾蝮。

我这么说当然是有私心的(但也是事实哈),因为他的烧烤真的超级好吃!但是如果他经常跑去夜钓不出摊,那不就没得吃了吗?(笑)

夜钓有风险,下杆需谨慎。野外看到蛇离远点,不要打扰或伤害它们,万一是保护动物,你也不好收场。ps:被短尾蝮咬了及时就医可大大降低死亡风险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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