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滋这货一脸，但是他还有jio。

中原中也心里怒火熊熊，奋力地抬起后脚踹太宰治的脸，使劲地踩。

“piapiapia——”软软的毛爪在脸上胡乱地拍。

肉垫踩脸，侮辱性……

为零。

嗯，零。

太宰治忍不住闭上眼。

要命。

被肉垫踩来踩去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总觉得要觉醒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属性。

国木田独步看不过去，咳嗽一声，提醒道：“别笑得这么恶心，赶紧先谢谢这两位帮忙救你的人。”

太宰治把狗子放下，睁开眼坐起身来，打量一下四周，朝着另外一边的人影，轻声道：“谢谢。”

语气敷衍至极，气得国木田独步恨不能揍他。

羽岛幽平已经把脸上的遮挡装备全部戴好，礼貌地道：“不客气，你没事就好。我也只是凑巧听见有人呼救，你更应该感谢这位……”

他转头看向身旁，那位在最初发起呼救、后来又参与救援的人，不知在何时竟然悄悄地离开了。

羽岛幽平愣了愣，双眼微微睁大，他看了看四周，确定人走了，他才感慨道：“真是位品格高尚的绅士。”

他刻意压低声线，掩饰自己的本音，太宰治察觉出来，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国木田独步虽然觉得这人装束奇怪，但好歹是同事的救命恩人，因此只是简单地递了张名片，承诺以后有需要会尽可能地帮忙。

双方告别，羽岛幽平准备离开。

“对了，这只小狗是……”

“可能是这附近住户走丢的宠物，我也是刚才在路上遇见它。”

见它没有跟着羽岛幽平离去，河岸边的两人只能围着它犯愁。

“这孩子的眼神让我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太宰治一边说着，一边伸手。

中原中也瞧着快要够到他脑袋上的手，这回他没有跟以往一样躲开，而是死盯着，等着靠近到一定距离了，再张大了嘴巴：“嗷呜！”

牙齿扎进肉里，破皮出血了。

“啊——疼疼疼！”

完全不像是刚被救起的溺水者，太宰治中气十足地哀嚎。

“看来它很讨厌你。”国木田独步幸灾乐祸地说道。

但是，转眼看到指尖滴血，他又不由地皱眉问：“你是不是抓疼它了？”

“没有啊，我都没用力。”太宰治拿另外一只手抚摸柯基紧实的后背，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安抚道，“别生气啊，等会儿我请你吃好吃的小香肠，好吗？”

“唔唔。”（谁稀罕那种东西了。）

他一说话，牙齿松动，一部分血水顺流而下，淌进嘴里，强烈的铁锈味侵占整个口腔。

感觉嗓子眼堵得厉害的中原中也下意识咽了一下喉咙，将混合了血水的唾液吞了下去。

国木田独步瞧着这俩，有点好笑道：“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我来掰开它的嘴，然后你把手抽出来？”

太宰治“啧啧”两声：“想让它松嘴很简单，但是，你能保证它下次再见到我的时候不咬我吗？”

国木田独步放下手，无语地看着这作货：“被咬一次不够，你还想再招惹它？”

“这孩子不挺可爱嘛~”太宰治用指尖勾了勾柯基脖子上的蝴蝶结，开玩笑道，“可惜有主人，不然我都想把它抱走了。”

他就是手贱，看什么都想撩一撩。

可也不知怎么地，原来还绑得紧紧的蝴蝶结就被他弄散开了。

“哎呀。”太宰治愣住了。

“你可真是闲得慌。”国木田独步把他手上的带子抢过来，打算重新给狗子戴上。

“诶，怎么断了？”

带子断开成两截。

同样断掉的还有中原中也的大脑神经。

只因为，他眼前弹出来一个框。

——恭喜，在您生命倒数的最后几秒钟，契约完成。

中原中也：“？？？”

——可以不用目睹您猝然长逝，我真是太感动了。

然后就是各种泫然欲泣的表情图。

中原中也冷着脸，狗爪子抬起：“汪。”（你给我等会儿。）

——怎么了吗？

“汪，汪。”（给我解释下，怎么就算是成了？）

——您不是喝了他的血吗？

狗子倒吸一口气：“汪？”（这也行？）

——当然。

中原中也目光深沉，眼底里暗流涌动，犹如酝酿着狂风与雷暴的积雨云。

“汪，汪汪，汪汪。”（也就是说，我其实用不着这么努力地找人，只要随便找条腿咬一口就完事了。）

——你这样做容易被打死哦。

狗子冷笑：“汪。”（反正都是死。）

回头随便找个人咬一口，也总比这货强。

——不行哦，契约已经订立，不能再更换。

“汪？”（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您当然可以试，随便试，想怎么试怎么试，我只是提前告诉您结果而已。

中原中也：“……”

“这孩子怎么一直冲我叫，真的是饿了吗？”

方框除了中原中也，其他人都看不见，狗叫声又没人听得懂，不知道狗子正处于爆炸边缘的太宰治又暗搓搓地伸出了手。

正在与智障AI较劲的中原中也一不留神，惨遭摸头。

他缓缓抬眼，黑葡萄似的小眼睛里透出跨越物种的猎食者杀气。

“呜嗷！”（总之，都是这家伙的错！）

“啊——你怎么又咬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