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年末,余翌晨正忙着最后的事情,公司会放三天元旦假。
箖大教学楼,下课铃声响。韩祁伸了个懒腰,午休了半个小时,但并没睡好。韩祁感觉一下午都懵懵的,头昏昏沉沉的,也没啥心思听课。
打开手机,两条季向阳的微信消息,和一个未接来电。韩祁给季向阳回拨了个电话,背起包走出教学楼。
十几秒钟,对面接通,沙哑的男声,听着格外低压:“喂?韩祁?”
“向阳,有什么事吗?”
“你下课了没?”
“嗯”韩祁听着对面语气不太对,停顿一会儿才弱弱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能来咖啡馆一趟吗?见面吧,见面我跟你说。”
“…好”
嘟嘟嘟——
咖啡厅,季向阳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红了一块,带着黑眼圈。他本就臭脸,现在心情不好身上戾气更胜,眼神凶得吓人。
韩祁进店找到季向阳。放下包坐下时瞥见他脸上的伤,有些惊讶,“你…你打架了?”
“不是”
“怎么了?”
“那个…韩祁…我家……”季向阳犹犹豫豫,拼不出一句话。他向来好面子,但说话从不扭捏,估计是有事求。
“你说”
季向阳叹了口气,眼神往别处瞥了瞥,才又开口:“我,公司出了些事儿,就是资金的问题。我想,跟你借钱。”他抿了抿下唇,“我哥他跑到国外去了,我家被逼债了,我爸想…卖房子,我跟他吵了一架……”
“你要借多少?”
“800万。”
“我,我到时候会连本带利的还,你不用担心……”季向阳语气稳下来,他沉默地等韩祁的回答。
“嗯,我到时候让我助理跟你谈,可以借,但我会跟我舅舅说一声,你当找他借的吧。800万,我一个人拿不出那么多。”韩祁知道这笔钱很可能去填一个一直会漏的洞,虽然不知道他们惹上了哪家,但能让继阳集团出现资金断链,定不是好惹的人。
但告诉了季明泽,那该不该帮就拎得清了。
韩祁拿出手机给季明泽拨了个电话。
几乎立马接通,但过了好一阵才响起清楚的男声“喂?小祁”
“舅舅”
“小祁有什么事吗?我一会儿还有个会,哦,你元旦回不回来啊?”季明泽很忙,说话很匆忙。
“不回去”韩祁答应跟余翌晨一起过元旦的,“舅舅,你帮我件事……”
“啊啊,你先跟陈爵讲,我得去开会了。你要查什么他会帮你。”
“韩少爷,你需要什么?”
“啊,算了,帮我以我公司名义资助继阳集团。”
“好的”
韩祁交代好让陈爵去做,便没再管。
12月31,余翌晨忙完工作早早下了班,韩祁接他去吃了晚饭。
回家路上,余翌晨下车去拿快递顺便买了个东西,韩祁没有过问。
回家后两人各自洗澡,韩祁陪猫玩了半天,余翌晨催他,韩祁才慢吞吞去衣帽间拿衣服。
韩祁洗完澡出来,余翌晨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浴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系带也是随便系的,感觉不用扯就能散开,胸肌腹肌一览无余。
他翘着二郎腿,背靠着沙发,头仰躺着闭眼休息。韩祁走到他面前,站着低头看他。余翌晨把眼睛睁开,懒洋洋开口:“怎么了?”
“我以为你睡着了。”
“没有”余翌晨声音哑哑的,带着笑意。
“过来,坐我腿上。”余翌晨拉上韩祁的手,把他拉过来。
韩祁有些错愕,但还是乖乖地跨坐到他腿上。
余翌晨一只手搂着韩祁的腰轻轻捏了捏,韩祁怕痒,身体不自觉乱颤。
他轻笑,眼神温柔看着他。但嘴却用命令的语气说:“亲我。”
韩祁停顿,抬眼与余翌晨对视,“为什么?”
余翌晨并没有好好解释为什么,反挑眉问他:“嗯?你不想吗?”
手上动作更加放肆,他从韩祁喉结处一路向下摸。韩祁没有躲余翌晨投来的灼热的目光,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韩祁没来得及说话,在余翌晨摸到那个地方时按住了他的手。余翌晨勾唇笑了笑,韩祁主动吻了上去。
唇齿缠绵了一会儿后,余翌晨再次伸手去碰那里,“我以为你很有定力。”
韩祁有些生气,“是因为你去碰…才,才会有反应的。”
“哦?那还是我的魅力更胜一筹。”余翌晨去解韩祁的睡衣扣,“需要我帮你吗?”
“虽然是我应该做的……不过你有拒绝的权利。”余翌晨真的是“特别”善解人意了。
但韩祁没说话,有些呆愣,表情有些无措。
“再亲我一口,我就帮你。”
韩祁再次吻了上去,余翌晨搂着他的腰将他抱起,“我们去房间。”
余翌晨把韩祁扔床上,又把奇怪赶了出去关上了门。这小家伙太会捣乱了,余翌晨讨厌被打搅。
韩祁伸手去关灯,被余翌晨拉住,“干嘛?看不见就不好玩了。”
“那…那留个床头灯,把,把卧室灯关了,太亮我眼睛难受。”
“行吧,我拿东西。”余翌晨开床头柜拿东西。
“什么啊?”
“套”
“上…上次,为什么不带?”
“上次没准备。”
韩祁并没意识到,自己的不主动,导致余翌晨对自己“蓄谋已久”。
一阵折腾后,韩祁几乎脱力。
零点,窗外放起烟花,能隐约听见外面热闹的声音。
韩祁坐在余翌晨腿上,靠在他怀里轻轻颤抖。余翌晨拍着他的背安抚,“…对不起”。
忽然,韩祁感觉脖子被一条凉凉的东西触碰到。是余翌晨,在给他戴项链。
余翌晨俯到韩祁耳边轻声低语,“新年快乐!宝贝儿,给你的,礼物。”
这是一条款式简约的项链,黑色的,挂饰是一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小珠子似的东西,隐隐能看出在光照下是泛蓝光的,深蓝深蓝的,就像,夜空的颜色。而反射的高光,像是亮晶晶的白色星星。
韩祁平常不带项链,他不喜欢脖子有束缚感。
刚带完,余翌晨冲着韩祁脖子又是一口。韩祁没力气推他,任他啃。
“我们,再来一次吧?”
“不要!”韩祁把头埋进余翌晨怀里,摇头。
余翌晨拽着推着,又把他压到,“就一次嘛。”
“不要…好疼…我好疼呀,你放开我吧。”韩祁故意带着哭腔哼哼唧唧。
“你不是很喜欢吗?我轻一点,行不行?”
其实根本余翌晨根本不是商量,因为动作没软一分。
新年的气氛在烟花的绽放下逐渐升高,凌晨四点,依旧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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