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实验成为屠杀，疫苗也是罪过——题记

花宁这些天总遇到些奇怪的事。

第一次是在8月30号晚上，那天农历正好中元节，花宁寻思着外头街上肯定热闹着呢，百鬼夜行的，自己就不出去了。

半夜十二点，花宁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了，他打开灯，发现卧室的窗帘不住地抖动，还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癫痫发病，合该被送去急诊，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但花宁没这个心思。他大半夜的被吵醒，迷迷糊糊的，只想着可能是哪位老祖宗显灵来保佑他了，于是他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缠着被子挂着枕头拖泥带水地给窗帘磕了一个。

然后就连滚带爬地倒回床上了。

第二次有事发生是在一个周末，花宁眼睁睁看着自己面前刚顶着大雨买来的半个西瓜凭空消失，等它回来的时候，已经被啃的只剩瓜皮了，而且是散落的瓜皮。

他不心疼西瓜，更心疼这身湿透了的衣服，当即决定网购一把雨伞。

他这种既不作为也不作法的态度可能令对方感到非常恼火，于是他第二天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晚上打来的，当时花宁正在家吃西红柿炒番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花宁仔细辨认了一会，发现确实不认识，但还是谨慎地接了起来。

花宁：“您好。”

对方：“您好，请问最近您身边有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花宁一听见这个声音，心脏就像被扎穿了一样疼，他赶紧找了个借口挂断电话：“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社恐，可以发短信说吗？”

对方：“……”

鬼才信。

但最终对面还是妥协了，给他发来了短信：

“您好，请问最近您身边有没有发生一些您无法理解的事？如果有的话，请您于10月5日15时到达德山路102号与我们见面详谈。”

10月5日。

花宁看了看天气预报，发现空气污染这个月第五次超了标。他出门前戴了口罩，等他准时到了指定的地方，才发现这儿是一家便利店。

店门口放了三张板凳，但只有两张上坐着人。一个看样子是个女大学生，长相清秀还戴着眼镜，另一个看长相是个外国人，二十多岁的样子，两人一块嗑着瓜子。

花宁站在旁边那家店门口偷听他们说话：

女大学生说：“那人怎么还没来啊？是不是因为带鱼哥写的那些东西语焉不详，他还以为我们是什么传销组织？”

外国人说：“牛排针（咔哒），不要急促，带鱼有很好的语言，那个人能听懂的，他一定正在高速到达这里。”外国人突然想起他刚学会用中文说的一句名言，于是说了出来：“那个人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花宁刚发现，原来自己是正义的化身。

女大学生道：“（咔哒）再说一遍，我不叫什么牛排针，我叫刘——才——真——”

外国人说：“好的，牛柴针……不对，是牛宅深……”

刘才真：“……”

花宁走上前打了个招呼：“你们好。”

刘才真看了他一眼：“呀，贵客来了。你好你好，幸会幸会（咔哒），久仰大名，不虚此行。”

花宁感觉很敷衍。

相比之下，那外国人就显得热情得多，他站起来和花宁握手：“你好，中国刃，我的名字是约翰·艾尔·康迪申那，你叫我张约翰就好。”

刘才真在身后说：“他叫空调[注]。”

花宁道：“你好，空……张约翰。”

刘才真问：“人齐了，这回可以走了吧？”

张约翰说：“带鱼在哪里？”

刘才真道：“不知道，我给他打个电话。”

花宁偷看了一眼刘才真的手机，马上认出来了她拨的号码，就是几天前给他打电话的人。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刘才真问：“喂？带鱼哥你在哪呢？多久能过来？”

对面说了几句，刘才真说：“哦，知道了，你快点。”

她把电话挂了：“带鱼哥说十分钟过来。”

花宁试探着问：“你们说的‘带鱼’是谁？”

刘才真回答：“带鱼就是带鱼啊，还要我报他身份证号吗？下一个。”

花宁又问：“你刚才说要走，去哪？”

刘才真回答：“带鱼哥没跟你说吗？念世界二层又有漏洞了。”

花宁说：“念世界是什么？”

刘才真愣了两秒：“带鱼哥不会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吧？”

花宁说：“是的，他就说让我过来。”

刘才真看看花宁，看看张约翰，最后看向自己：“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行吧，他把这活儿甩给我，我就勉为其难给你讲一下。

“关于念世界，有一首很古老的诗：

太阳被？？撕成布，

三块给人，

两块给物，

两块由他保护。

再用剩下的两块，

织成纷纷扬扬的雪幕。

见到？？的人啊，

你被上天眷顾。

血脉无法流传，

你们不同于全部。

有人造桥，有人修路，

这样的人必定葬于迷雾。

三尺冰冻，

掩埋故土，

被责罚之人啊，

你们找不到魂归之处，

因为？？和水早就迷了路。

认清真相的人啊，

切莫踯躅，

因为在荨麻和柔荑到来前，

一切都无法永驻。

就这么长，所以你明白了吗？”

花宁点了点头：“明白了。”

刘才真说：“不明白也正……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花宁道：“大概听懂了，不过不一定对。你就当我不知道，再给我讲讲吧。”

刘才真只当他吹牛，讲道：“念世界是指重叠的世界，我们一般用层级来指代它们，一共有八……七层，我们现在在的是第一层。

“而像我们这样能在不同的世界之间穿梭的人，叫调香师。

“和诗中说的一样，这是一种上天赐予的能力，而且不能遗传。而我，张约翰和带鱼，就是一支调香师的小队。

“然后我们发现了你，你也有这种能力。”

花宁问：“那不就是平行世界吗？”

刘才真举起一根手指晃了晃：“nonono，和那个完全不同。看过何夕的《六道众生》吗？和那个有点像。”

忘定时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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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祖上是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