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的无影灯在顾南乔头顶亮起的瞬间，她闻到了茉莉混着消毒水的特殊气息。口腔综合治疗椅缓缓放平，LED灯带在浅蓝色墙面上投下流动的光晕。

"张嘴。"林浅戴着淡紫色口罩，只露出眼尾一颗泪痣。她的乳胶手套碰触到顾南乔的下颌，凉意顺着神经末梢窜上太阳穴。

顾南乔盯着她胸牌上的"林浅主任医师"，喉结滚动。这位传闻中协和八年制毕业的天才医生，此刻正用口镜探进她发炎的智齿周围。诊室里只有器械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

"这颗阻生齿需要尽快拔除。"林浅调整着头顶的显微放大镜，银色发卡折射冷光，"周三下午三点，可以吗？"

"林医生亲自操刀？"顾南乔舔了舔发麻的牙龈，看着对方摘下手套时露出的纤长手指。

玻璃门外的候诊区传来导诊台的叫号声。林浅的瞳孔微微收缩，反手将镊子放进器械盘的动作带起清脆的颤音："顾总监现在知道怕了？通宵调试服务器的时候怎么不考虑牙龈的感受？"

消毒水的气息突然变得浓烈。顾南乔眯起眼睛，看着林浅白大褂第二颗纽扣旁若隐若现的吻痕。

"可能要林医生握着我的手才行。"她故意把声音放软，指尖划过对方腕间的沉香木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