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何等人打听到了张清怀的住所，等到了地方没一个人敢敲门，但最后还是林柏何上前敲了门。

门打开了，开门的不是张清怀，林柏何礼貌询问：“请问老师在吗？”张清怀看着林柏何的样子笑了笑：“认不出来我？”张清怀放出了自己的神相，这个时候可以不受天的管束，但也放出来不久，天会有所察觉。

张清怀转过身：“进来吧，不用换鞋，我没拖地”张清怀给他们各自泡了一杯茶，三人接过杯子。

张清怀首先看向了林柏何：“说说什么事吧”林柏何手里拿着茶杯：“我想知道沈琮栖身上什么东西压制着他的能力”

张清怀轻笑一声：“放心对他没坏处，那是我给他的清心咒，可以压制一下，但清心咒不会一直有用，想要彻底消除得看看他的恐惧到底是什么”

林柏何点了点头，张清怀看向张书斐跟张九两人：“你们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张书斐感觉张清怀跟精分了一样，从刚刚进门说话一直带着笑容，一种很放松的状态，这跟他们第一次见到的张清怀不一样，像个假的。

张清怀似乎是看破了张书斐心中所想，张清怀：“如假包换，是本尊，只不过我今天把神相放出来透气”

张九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您和平常属实不太一样”张清怀挑了挑眉：“是吗？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

张书斐看着张清怀有很多问题，但现在不是一个好的时候，张清怀这个样子估计维持不了多久。

张清怀看了眼时间：“有什么快问吧，快到时间了”

张书斐摇了摇头，张清怀：“那没问题我送你们回去？”林柏何站起身：“不用了，我们知道路”张清怀笑了笑：“那我不送你们了，慢走”张清怀看着他们离开后回了卧室

张清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针管的药剂，对着自己就是来了一针，张清怀将空管扔进了垃圾桶里。随后站起身来，张清怀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模样。神相也彻底被他收回了体内。

张清怀感觉把神相放了出来轻松了许多，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但只要没捅出很大的篓子其实就没什么大事。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夜空漆黑一片，只有星象还在夜空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张清怀在阳台看了一会星象，阳台就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张清怀转过身看向那位不速之客：“怎么查出来了？”那人站在阴影里没有动：“没有”

张清怀冷笑一声：“我还以为长老殿能力很强呢”二长老：“望上神恕罪，长老殿实在是探查不到一丝气息”

张清怀闭了闭眼：“我也没指望你们能查到，去跟他们说不用查了，我知道在哪里”二长老朝张清怀行了礼就离开了。

张清怀闭上眼嘴里念着从没听过的语言，再一睁眼张清怀的眼眸泛着淡淡的金色。

张清怀看着天空中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的星象，张清怀看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了准确的位置，张清怀收回视线，眼眸也恢复了正常。

张清怀知道第一位初代上神太阴的本源之地在哪里了，只是张清怀不太喜欢月光太刺眼了。去一趟可能会瞎。

而且本源之地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张清怀也不例外，想进去就只能付出代价，但代价具体是什么没人清楚。

张清怀揉了揉太阳穴决定明天晚上在去。然后就进浴室洗漱，张清怀洗完澡就收到了顾风飞的信，张清怀大概看了一眼，沈琮栖出问题了，张清怀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来到神医馆整个神医馆都被林柏何的神力围绕着，张清怀进了病房下了结界，张清怀看向顾风飞：“去把人员都安抚一下”顾风飞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顾风飞离开后，张书斐和快要力竭的林柏何退倒了一边，张清怀：“我已经很久没用神力了，可能会有些控制不住，望见谅”说完张清怀抓住沈琮栖的手腕一道神力灌输到他体内，张清怀闭上眼朝他的神海冲去。

沈琮栖的神海一片火光，都快被烧秃了，张清怀开始施法尝试灭火，过了一会儿张清怀感觉到了不对，这不是普通的火，是业火，张清怀吐槽道：“招人也不知道看着点招”

张清怀找了一片没有被烧的净土，划开了手掌将血滴在地上，随后掐诀，张清怀嘴里念着清心咒没一会儿整个神海被封冻了起来。

张清怀回过神来，看向张书斐跟林柏何：“你们俩还好吧”张书斐感觉九死一生，那个威压真不是人能受的了的，林柏何倒还好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了，张书斐：“不好一点都不好”林柏何缓了缓才开口：“我们什么时候能像您一样强？”

张清怀：“像以我做榜样吗？”林柏何没说话，张清怀：“变成我这样是要付出代价的”林柏何看着张清怀他觉得他感受到了一丝哀伤，但张清怀一张脸却什么表情都没有。林柏何觉得那是错觉吧。

张书斐追问道：“什么代价？”张清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感觉我应该是付出了挺大的代价的”张清怀自己也不清楚，无论如何他就是想不起来。

张书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张清怀看了眼躺在病床上陷入了昏迷的沈琮栖，随后张清怀看向林柏何：“我需要你们查清楚他神海里的业火的原因”

张清怀手一挥撤销了结界，张清怀：“林柏何，你到时候去星象司拿我的通行令牌，我到时候会跟吴楠竹说的，你直接去拿就可以”林柏何点了点头。

张清怀跟林柏何交代完后随后看向张书斐，张清怀：“你每天抽时间来看一下沈琮栖，有问题跟顾风飞说”张书斐点了点头

顾风飞敲了敲门：“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张清怀：“我要去给许暮晖做担保，带路吧”张清怀按了按眉心有些疲惫，顾风飞：“行，走吧”

顾风飞离开了病房门口，张清怀：“你们回去早点休息吧，特别是林柏何”林柏何点了点头：“是”

顾风飞带着张清怀来到了神界总部，神界总部是神界的政府，它管理着神界的大小事务，顾风飞将张清怀带进自己的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合同。

顾风飞将合同推到张清怀面前，张清怀看着合同，顾风飞开口了：“我不建议你签这个，这个对你来说就是道德绑架”

这个担保协议就是许暮晖惹了什么事张清怀承担，当然他到时候要是毁灭世界张清怀就有义务杀了他，张清怀的下场则就是削去神格脱下神袍，成为普通人。

张清怀拿起放在一旁的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顾风飞叹了一口气：“他们把这些事情丢给你真是为难你了”

顾风飞说着将档案录入了电子版，张清怀：“这明天能公布吗？”顾风飞：“你这么急？”张清怀：“尽快”说完张清怀就离开了，颇有甩手掌柜的风范。

当年张清怀也是这样的，说走就走，只给神界留下了十位初代上神。

张清怀回家回到卧室，可谓是沾到枕头就睡着了，这可能是张清怀睡的最好的一次，之前因为七情六欲正在消散睡睡醒醒，目前情况似乎变好了很多。

清早张清怀醒了过来，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天道改变了。张清怀孤身一人去了神界祭坛，神界的中心，这里是唯一可以跟天沟通的地方。

张清怀站在祭坛中央，运转神力，将神力灌入整个祭坛，祭坛启动，张清华一闭眼再睁眼就看见了天。

天是灵体的状态，没有人形，张清怀：“你做了什么？”天绕着张清怀转了一圈，熟悉的气息，这个气息在一千三百四十六年前祂就感受过，张清怀又遇到了他，真是孽缘。

天：“我能做什么呢？”张清怀神色淡漠：“你能改很多东西”

天注视着张清怀笑出了声：“可是你那次能阻止我呢？你那次阻止成功了呢？到头来你还不是只能任我改变？你看看你你都疲惫了”

张清怀看着手臂上疤痕，天幻化成张清怀的样子站在他面前，天：“无论如何，你能改变什么呢？”

张清怀没说话，天看着张清怀自顾自的开口：“你这次到乖了许多一千多年都没给我找麻烦，我很满意”天用着张清怀的脸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其实张清怀有想过死了是不是能结束一切，但是张清怀无论用什么办法死去天都能想办法让他复活，这长达十万年的战役，张清怀累了，太累了。

天笑了笑：“你的记忆在改就错乱了，所以不要尝试去想起那些你忘记的一切，不然让你恢复过来很麻烦的”天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张清怀：“你想怎么样？”天满意的笑了笑：“不要试图去忤逆我，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做什么”张清怀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天：“你的那个神相不要再放出来了，我不希望他给我出来找麻烦”说着张清怀就露出了神相，张清怀看着天挑了挑眉：“好久不见啊，听说你想见我”

天皱了皱眉：“你怎么出来的”张清怀：“他太累了，一时半会儿掌控不了这具身体的，所以我们的战役要接着持续了”

神相的张清怀，和本相的张清怀是一个人，但性格截然不同，神相的张清怀无论如何都不知道放弃这两个字怎么写，这可能跟本相把他保护的很好有关吧，毕竟这十万年来的战役一直是本相在支撑，张清怀没敢把神相放出来，如果本相不能干掉天，那神相就是他的最后一张底牌。

但是到最后张清怀已经绝望了，没有什么能支撑他在跟天斗下去了。

天冷笑一声：“他都没有斗过我，你觉得你就行”张清怀笑了笑，眼神里透露着自信：“不要以偏概全，我觉得这场战役我一定能赢”

天看着张清怀，十万年前张清怀也是如此自信，但到如今还不是只能妥协，祂是天，祂能控制万物，没有什么是他控制不了的。

天根本不把面前的人放在眼里，神相的张清怀处理起来只是麻烦了一些而已，对祂可没什么威胁，他的本相都做不到的事他成为了神相就能做到吗，真是笑话。

张清怀笑了笑：“虽然我没有他的记忆，但是我跟他本质上是一样的，所以我会和你对抗到底”说完张清怀就离开了。

天看着张清怀离开的地方：“拭目以待吧，我的继承人”

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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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继续那场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