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交易以后,黎景为了方便,住进了老婆婆邻居家里,而乔仪则跟随凌风入住混混家中,其他人也根据各自的关系,住进同一户人家里,或者临近的村民家。
回到老婆婆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屋里头传来了好闻到饭菜香,推门进去就是她老人家慈祥带笑的面容。
“乖崽,快来吃饭啦。”
乖乖坐下吃着饭,耳边全是老人的关心絮语,说的都是诸如:外面冷不冷?有没有被雨淋到?饭菜会不会太咸?
时逸晨笑眯眯地一一回答着,外头不冷,没被雨淋,有好好打伞呢,阿婆的饭菜很香很好吃,一点都不咸。
老人最是喜欢这种嘴甜好看,又会卖乖的小辈了,被哄地眉开眼笑,心里不知道多美。
吃完饭帮着老人洗碗,活干完以后,阿婆就回房间休息了。
时逸晨看着外头下着的雨,看了好一会,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心里呼叫规则光团道:“提交怪谈规则,不要淋雨。”
“怪谈规则正确,非首位发现提交者,不给予奖励。”
规则一:在这个世界,雨是很危险的,不要随意淋雨,除非你问心无愧
“非首位……”
时逸晨想起那一个个都带着雨衣或者雨伞的人,突然明白凌风之前说的“可以提示”是什么意思了。
“不知道是谁先提交了?”
这话说的虽然是疑问的口吻,但时逸晨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提前来到这个异世界的凌风,总觉得应该是他抢占了先机。
时逸晨向来少觉,不喜欢早睡,于是就坐在窗边赏雨,这雨细细密密的,落在瓦上地面悄无声息,衬得这村子分外安静,毫无人间烟火气,若不是知道这里还有其他人,恐怕一个**评价逃不了。
这场雨缠缠绵绵地下了小半个夜,到了后半夜才没有再下,乌云也散了开来,露出了皎洁的圆月。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露脸,时逸晨感觉今晚的月光很明亮,比自己以前看到过的要亮得太多太多。
这里屋子的隔音不太好,时逸晨正望着夜空,突然就听到嘎吱一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他立即朝声源处看去,发现婆婆的房门并没有开启。
这声音应该是隔壁传来的,时逸晨做出判断后,便放下心来,继续放空自己,这是他近段日子养成的一个习惯,能让自己放松。
可放松没多久,他就听到隔壁传来了男人惨叫声,好奇的他走出屋子,走到两家相邻的墙壁,打量分析一会后,他学着凌风的动作,攀上了墙头。
时逸晨刚上墙头,就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一个狐脸人身的怪物,正抓着吴琼的脖子,以一种非人力可及的力量收缩着,而被害人也从一开始的惊叫挣扎,慢慢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强壮的身体软趴趴地倒在地上,没有丝毫动静了。
突然,那双属于动物的怪异眼瞳猛地转向了时逸晨,死死地盯着他。
那双眼中满是暴戾与残忍,时逸晨丝毫不怀疑,这眼睛的主人下一秒,就会冲上来将自己撕成碎片。
想着,他悄悄启动了空气屏障。
一人一狐对视了许久,久到眼睛酸涩,都没眨一下眼睛。
时逸晨跟其他人有略微的不一样,其他人即将受到伤害可能下意识就会闭眼尖叫抱头,以抵御伤害,而他则是会在那一瞬间冷静下来,死死地盯着伤害物,仿佛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得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这也是他目睹父母死去的时候,能清晰清楚地复述现场,抓到那个酒后驾驶的罪魁祸首的原因。
可惊奇的是,那狐脸人身的家伙,在见到时逸晨没任何反应后,竟然出乎意料地平静,没有冲上来掐脖子,只是安静地仰望明月,虔诚地跪拜。
“拜月”一词突如其来地闯入时逸晨的脑中,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妖精修炼,拜月获取修为的民间传说。
想到这,时逸晨试探地提交一则怪谈规则,“夜晚,看到有精怪拜月,不要打扰。”
“怪谈规则正确,任务者是首位发现规则的人,离开异世界结算时将获得云币二百,点数一点。”
怪谈二:夜晚听到奇怪的声音,看到奇怪的事情,尤其是见到人身狐脸的怪物,请不要打扰它正在做的事
“首位?”时逸晨皱了皱眉,觉得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条规则没有人提交,不是有通关过的人提醒吗?
在时逸晨出神的时候,那狐脸人身的家伙突然倒在了地上,在月光下像融化了一样,身形变小,变得像普通人那样的身高,然后脸也变回人脸了。
等时逸晨回过神来,就发现地上倒了两个人,一个是已经死去的任务者,一个是刚刚拜月的家伙,只是他的身上,属于野兽的特征已经消失,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民。
第二天一早,一声属于女人的,稍显尖锐的叫声响起,时逸晨记得,这个音色应该是那个叫廖秋心的女孩,估计是吴琼的尸体被发现了。
好像三个新人就住自己右手边,管他们的那对兄弟,以及其他老人都住在凌风附近,黎景和其他人在自己左手边,新手区域与老手区域分明。
时逸晨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被叫声吸引过去的,走到那边才发现,其他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齐了,显得自己慢了几分。
不过没关系,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时逸晨悄悄地隐入人群观察着。
此时廖秋心正在和昨晚的那个村民争吵着,一个叫嚣着村民谋财害命,一个反驳着吴琼是死于野兽袭击。
时逸晨看了眼吴琼的尸体,发现本来该死于窒息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那具尸体现在破破烂烂的,仿佛真是被野兽啃噬过一般。
廖秋心虽然脸上一副不讲理,且得理不饶人的模样,下半身腿肚子却在抖个不停,显然这场争吵不是出于她的本意。
本来也是,死了一个人这件事就诡异的很,作为一个新手哪敢跟当地村民叫板,只能是背后有人逼迫她不得不这么做,至于是谁,无外乎那对兄弟了。
而这场争执的结果,最终以剩下的两位新人被赶出住处为落幕,那位村民以不欢迎这样的人住在自己家为理由,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当然,是真的不欢迎,还是任务者已经没有用处,这个不为人知。
散场后,两人离开了村民家,至于那具尸体,不过是争吵的由头,吵闹过后,谁也没有再理会,任由他风吹日晒,破烂不堪,至于村民,就更不会管了,直接哼着不知名的曲儿,关上房门看都不看一眼。
本来时逸晨也没想管,但回到婆婆家坐了一会儿,还是来到了昨晚翻过的那堵墙边,攀上去坐在墙头往下跳,来到那具尸体旁,将一颗圆球扔到尸体上。
那颗圆球一碰到尸体,尸体就燃烧了起来,奇怪的是,除了尸体外,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受燃,没一会儿,尸体就烧成了灰。
“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熟悉的京腔响起,乔仪与凌风踹门进来,手上拿了把锹,走到那堆灰前,两人吭哧吭哧地翻土,将骨灰埋了。
“你俩去借锹了?”时逸晨看着干活的两人,只觉得有意思,忍不住问了句。
一直沉默的凌风“嗯”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
“喂,你叫时逸晨对吧。”乔仪突然喊了一句。
“是。”
“你要不要加入风铃?苏棋那人太难琢磨了,我觉得你跟我们会合得来。”
时逸晨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怎么说?”
“你除了有点弱,其实人还不错,苏棋他虽说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看起来也笑眯眯的,但他心思深,而且比我们老大还要冷,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我怕你招架不住他,死了就怪可惜的。”
时逸晨听着笑了一下,看向一直不言不语的凌风,问他,“你也是这么想的?”
“没有,苏棋不错。”果然如时逸晨所想的,两人是对手,有时只有对手才会欣赏对方。
“老大!你别恋爱脑了!说这话不亏心吗?”
凌风闻言,皱着眉看乔仪,“以前我就想问,是谁传我喜欢苏棋的?”
“这不是明摆的事吗?”乔仪理所当然地回答,“就您那态度,不能说明一切吗?”
“我不可能喜欢苏棋。”凌风冷声道,态度非常地坚决,这让时逸晨很好奇,到底是基于什么,让他能说出这种话。
乔仪看着凌风的神情,突然意识到,他这模样不像是说假的,难道真是自己会错意了,那自己传的八卦要是被老大发现,还不得被扒皮抽筋?
“哈?那……那就是别人误会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太过分了!竟然瞎传这种事!”
一旁的时逸晨看着乔仪的神态,眨了眨眼像是明白了什么,凑到凌风身旁,故意道:“就是他传的八卦。”
“你怎么知道?”刚说完乔仪对上凌风微眯的眼,顿时捂住自己的嘴欲哭无泪,被自家老大拖回去收拾了。
时逸晨看着两人离开,嘴角忍不住上扬,不是谁说了自己的坏话,都可以当无事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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