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谢零笑着拍手，“乔希同学说得真不错，不愧是班上语文最好的。”

“都是老师教得好。”乔希低下头，“我可以下去了吗？”她的脸已经泛红，这是生理反应，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克服不了的生理反应。

“下去吧。真希望我们班可以出一个文豪。”

乔希的嘴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是心理战术还是什么？她真的有些疲惫了。

“想不到你真的挺有才华的？”江开贱兮兮地笑着。

乔希白了他一眼：“是吗？我纯粹在乱说，自己都觉得尴尬。”

“以后成为大文豪了，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记你同桌我啊。”

“就希望到时候我来找你，你不要害怕就是了。”乔希也是一副贼兮兮的样子，笑得江开一脸茫然。

“什么意思啊？”

“好了，认真听某人的最后节课吧。”

晚自习后，乔希匆匆收拾好东西，离开教室。

“咚咚咚”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书包里东西晃荡碰撞的声音。

“希希——”

“.....”

“别不理我啊？”

乔希没做回应，加快了脚步。

“为什么从上次...从好久以后，你就没有再等我一起走了？”

“我们...我们都是高三后期了，在这等人的时间可以多刷好多题了，这是在浪费时间，减少分数。”

“就算是这样，希希的语气也不对啊？你到底怎么了？”

要不...要不还是假装朋友吧？乔希，你已经是个成熟的人了，要学会装作还是朋友。

想到这里，她便开口准备解释。

“是不是因为我的发饰？”

“...你...你在说什么？”

“看看，我一提到它，你就开始理我了？”范莱的语气像是娇嗔，“你看这个啊，是RKX的2018限定款哦。”

她将一直戴在头上的发饰取了下来，像当初一样，让它在手心中炫耀自己的美丽。

这是她当初买给她自己的。

“是不是非常漂亮？”

“你们...是如何推论出我们的推理的？”

“啊...希希居然挑明了呢？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装傻...”范莱一手捂住微微张开的嘴，“不，你早就装不下去了，不然也不会疏远我。希希你啊，就是个害怕孤独的可怜虫。”

“是吗？”乔希无所谓地笑着，“是啊。”

“因为害怕孤独，我才会有机会成为你的朋友。承认吧，你就是这样的人。”

“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都对孤独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实际上，孤独的人都不会说自己孤独，如果你看出来我孤独了，那么，是你看错了。”

“是吗？你说是就是吧。你还记得你的死期吗？”范莱将发饰重新戴上，举手投足都满是优雅。

“我想我的死期...我应该还不知道。对吧？”

“唔…”

“虽然现在我知道的都是未来的事，不过也是所谓浮在表面上的事...就如今日的谢老师一样。既然扭曲时空是一种能力，而你们已经找到我了，就说明，你们起码已经在研究它了。”

“说的不错。”

“你们为什么不现在动手？”

“原来说这么多都是为了套话啊，希希。”范莱的眼睛笑得眯起来。

“……”

“你都推出这么多了，我要是再多说什么，我们岂不是太可笑了？...既然都挑明了，我想我们无话可说。”美丽的女孩摸了摸头上的发饰，“不过我很欣慰看到希希你的成长。”

“再见。”

“你不会现在去报警吧？”

“从没想过。” 毕竟，丁重后来可都是成为了警察的...你们的势力还不是我能想像的。

“对了，我还想知道，你是怎么确定丁重和我是同样的人。”

“啊...我忘了。抱歉。”

没有月光的夜晚，城市被人造的光明笼罩。

家里依旧一片冷清。

“那么其实我们一直担心的不会发生...不过被抓去做研究实际上比让我死更难受呢。”黑暗中只有乔希的自语在房间回荡。

“接下来把信息汇总一下，给两个秦扬都说一下吧。既然不会死，丁重后期也还在秦扬身边，我大概率是没事的。”

摸索着打开灯，将书包仍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就开始聊天。

乔希：【秦扬，大概是最后一次找你谈话了。】

秦扬：【怎么了？按照时间来算，不是才过去一天吗？】

乔希：【我想通了很多事，所以我们这边不需要未来的情报啦。】

秦扬：【这些有关联吗？】

乔希：【...好吧，我还是想确定一件事。】

乔希：【你失忆的范围有多大？】

秦扬：【失忆的范围？】

乔希：【就是你从哪里的事开始记不清？】

秦扬：【2018...从过年开始...阳历新年。我只有从我生日开始的记忆。】

秦扬：【我记得我醒过来时，丁重就在我家里，帮我布置所谓的生日晚宴。】

乔希：【...丁重在你身边？我记得我的死亡日期就是在你生日的前一天...】

乔希：【...所以是真的没有半分关于我的记忆...不知道你会不会难过呢？】

秦扬:【难过什么？你的话题怎么转移了？】

乔希：【我们到死都没有和好啊？】

秦扬：【你很在意这个？】

乔希：【？我不是说你吗？】

秦扬：【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难过什么？】

乔希：【...冒犯了。】

秦扬：【但我可以诚实地说，我很遗憾没有坦率一点。】

乔希：【真的？】

秦扬：【但是想到我们实际上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忽然也就释怀了。】

乔希：【...我也释怀了。】

秦扬：【你也知道我有多不坦率，所以，有时候，我的话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乔希：【...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幼稚鬼吗？】

秦扬:【我已经不幼稚了。】

秦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乔希：【我想没了...我没有机会见到你，却有机会和你聊天，这还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乔希：【甚至有种你在做媒的感觉。】

秦扬：【...也许会见到。既然过去的事我们改变不了，就只有把握好当下了。】

乔希：【既然我们都释怀了，且都有要做得事，我们就此别过吧。】

秦扬：【...好，保重。】

乔希：【...再见。】

乔希关掉手机，眼睛开始酸涩，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啊...这是我最后一次和那个秦扬聊天了啊...乔希，你为什么没有去要一张照片…”

“秦扬以后一定很好看...算了…”

“至于现在的秦扬，明天去学校说吧。希望...如我们所愿。我们没有什么能力，就算推出来了，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或者说，从来都是这样。”

少女擦干眼泪，看着自己的房间。

在另一个时空，那个YSK还在吗，他到底是谁？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