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指南:是私设较多的虫族世界观,雄卑雌尊\攻生子(无反攻),cp为弗洛娃x奥德里奇·阿伦(普攻美受\弱攻强受),有炮灰受(加勒特),会虐攻身心,主攻视角第一人称
此章有攻怀孕、攻生子描写,雷者勿入
1
自从去往首都星的授勋仪式结束之后,加勒特的话就变少了,同时,来我们家‘做客’的虫也变少了,我甚至已经连续三天没有被他带着陪他去军营了,这是他同我坦白后,我不曾有过的清闲。
“弗洛娃,”加勒特忽然从背后抱住了我,“你会一直爱我的,对吗?”
我不禁一顿,拿着锅铲煎肉的手停了下来。我想,如果是四年前,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我爱你,只爱你,更会永远爱你”,可是现在,这样的话对我来说有些违心了。
血水从肉排里溢出,在锅里滋滋作响,我的情绪永远只能是锅中飘起但很快又消逝的白烟。无论心里怎么想的,我还是回握了加勒特停在我胸口上的手,轻声答:“是的……我会一直爱你,加勒特。”
——让雌虫保持心情愉悦,这是有关雄虫被写进法律的义务之一,我必须遵循。
听到我的回答,加勒特一言不发地亲了亲我的发顶,沉默了很久,才道:“还记得授勋仪式结束后的舞会上,那个和你握过手的阿伦议员吗?不久前,他提交的信息素样本进了数据库,在昨天进行了匹配,匹配之后,计算出他和你的信息素的契合度高达96.73%……弗洛娃,等我,等我成为少将,我就有机会把你接回来。”
契合度高达96.73%?我一怔,比起我不熟悉的阿伦议员,我更了解的东西是帝国的法律条文:当无婚约雄虫与雌虫之间的信息素契合度高达92%及以上时,这名无婚约雄虫会自动被判定为那名雌虫的私有财产。
我陪在加勒特身边有八年了,但是我从未和他缔结过任何能被法律保护的关系,因而我虽不是单身,但确实未婚,这意味着,现在的我,名义上已经成为那位议员的财产。
这一刻,我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我终于可以逃离这个无时无刻让我感到害怕的地方,但同时,我也要和我长达八年的爱恋说再见了,即使现在,我对加勒特的恨大于爱。
雄虫的义务让我习惯性安抚身后的军虫,于是在翻动锅内肉排的同时,我用尾勾扫了扫他的小腹,轻声答:“我相信你,我会等你的,加勒特。”
2
雌虫权益中心的人动作很快,午饭后,他们就找上了门。
或许是担心我的新主子不喜欢我这个不怎么干净的雄虫,他们就连行李都不让我收拾,甚至为我准备一套新的衣服。
不过他们好像多心了,被接到首都星的前一个星期里,我连阿伦议员的一根头发都没见着。
原因之一,是自从被接进议员府以来,我就没离开过我被分配到的房间;原因之二,是我在网上了解到的,很多虫都说阿伦议员是一个纯粹的政治动物。
或许,阿伦议员应该不怎么回到这个府上,更不论来见我这个样貌普通、又是偏远星系来的低等雄虫。
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月过去了,阿伦议员不曾来过我的房间,我猜想,他应该不怎么喜欢我。
没有雌虫该在雄虫身上花心思,所以我不倒也不在意,只是,我一个虫呆得有点烦闷了。这些天,我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个不怎么大的房间,就连来给我送物资的,都是机器虫。
我张了张嘴,发现因为太久没和别虫交流,我现在已经不太能发出声音了。
近期我为数不多的消遣,就是打开窗,给窗外的绿植浇水。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浇水浇得太频繁了,我窗外的绿植好像比它周围的植物焉了一些,我伸长手,努力想摘下一片我没浇过水的叶子用来对比。
腹部在我就要摘下叶子时,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痛——这样的痛,我可太熟悉了。
木然地等待绞痛感消失后,我关上窗,拉上了窗帘,回到床上坐下。隔着睡衣,我摸到我的小腹有东西在动。
小腹是雄虫孕囊的所在之地,会在那里动的东西只有虫蛋,显然,我怀孕了。
和加勒特分开、离开军营的一个月后,我怀孕了。
看着小腹平平的弧度、感受小腹里似有若无的动静,我猜,这胎大概是就是一个月左右。我不知道孩子的雌父是谁,有可能是加勒特,有可能是加勒特的下属,也有可能是军营里的某一个军虫,但,我怀孕了。
教科书里,给予雄虫的肯定只有两个方面。一,雄虫的信息素具有安抚性,在交融之后,能有效缓解或解决雌虫精神力过度使用的问题;二,雄虫有孕囊,可以担起孕育虫族的责任。
怀孕和生产,是雄虫唯二能为虫族做出的贡献之一。我已经不记得我第一次怀孕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那时加勒特还允许我忠于他,也记得我对那一胎曾寄予了无限的对幸福生活的期盼。
可惜那时候我陪加勒特漂泊太久,身体没有养好,不到两个月,我虫生的第一颗蛋,很轻易地就碎在了我的孕囊里。再之后,加勒特同我坦白,在他的恳求和我作为雄虫的义务下,我几乎每天都会为不同的军虫舒缓,我一次次怀孕,又一次次看着还未完全发育就互相碾压、挤破彼此的虫蛋消失在我的孕囊中。
17岁就成年的雄虫们大多很快就会孕育子嗣,可我今年都24岁了,却还不曾诞下过一个虫蛋。
流产的次数太多,我的孕囊早就薄得不适合再怀孕了。我怔怔地想,加勒特是个例,大多数雌虫对雄虫都有着无法言说的占有欲,应该没有雌虫会愿意看到自己的雄虫生下别的雌虫的虫蛋,阿伦议员应该也不例外。
可是,我以后或许没机会再怀孕了。这次意外,是我唯二能做出的贡献之一,如果不把他们生下来,我的前半生不是白活了吗?
思来想去,此刻的我无比庆幸阿伦议员不在乎也不喜欢我这件事,因为这样,他就不会注意到我,府内的工作虫员,大概也不会发现我怀孕了的事情。
庆幸的同时,我摸到了我满脸的泪,我想,我是喜极而泣了。
3
雄虫的孕期会因体质而有所不同,短的三个月以上,长的四个月以内。
因为我不太健康的身体,虫蛋的生长速度非常慢,两个月了才显怀,三个月了才有明显的弧度,快四个月的时候,我的孕囊才开始有痛感。
又是一次给窗外绿植浇水时,小腹兀然传来一阵撕裂一般的痛,我低头,看到了血色逐渐蔓延开的下腹。
我拖动双脚,艰难走到了床头柜前,祈祷能找到可以缓解我的痛苦的药——从来没有虫告诉我,分娩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很可惜的是,床头柜里空空如也。我不得不咬住我的胳膊以免传出声音,颤抖得不像话的手艰难地掀起睡裙,模糊看见下腹产道裂开后血肉模糊的模样,最后,疼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变得黑沉沉的了,我也是直到这时才发现,我这次一共怀了三个蛋,其中两个是有花纹的雌虫蛋,一个是没有花纹的雄虫蛋。
空气中满是血腥味,我紧咬下唇保持清醒思考着,想了很久,也还是实在不知道这个结果是好是坏:如果他们都是雄虫,我大概可以默默把他们养大,可现在,有两个雌虫。
雄虫破壳、成长初期,都要汲取雄父的信息素作为营养的一部分,雌虫的破壳和成长初期则要汲取雌父的信息素。
如果没有雌虫的信息素辅导,这两颗蛋可能破不了壳。
再者,虫崽的身体健康与孕体的身体健康情况息息相关,我不知道在我这样虚弱、不适合孕育的情况下,诞下的雌虫会不会是不健康的雌虫。雌虫本该都是天之骄子,被我这样的虫生下来,是对他们的不公平。
我思考了很久,最后想起了帝国对雌虫幼崽有着严格的管控条例,无论如何,我都不该、也不能隐瞒这两颗雌虫蛋的存在。
终于,我联系了阿伦议员。
4
阿伦议员来得很快,似乎生了很大的气。
我看不清他的脸,更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只知道他很高,让我不得不抬头才能接收到讯号,我模糊听见有低沉的声音从很高的地方压下来,似乎在向我问话。
但我没能听清。孕囊里经年累月得不到清理的污血在生产结束后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正汩汩地从我下腹合不上的产道里流出,血多得像坏掉了的水阀,我不得不选择先为自己进行简单的缝合处理,毕竟比起疼痛,我更害怕的是死亡。
幸好,得益于我从前经常帮助军虫缝合伤口,对这件事倒也还是熟练,所以哪怕针在血肉里进出的感觉再明显不过,我还是很快就把产道缝上了。
再抬头时,高大的身影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他按住了我的手,声音贴在我的耳边:“弗洛娃,他们的雌父是谁?”
我张了张嘴想说对不起,想说我也不知道,但似乎是因为长久没说话,我的声带暂时失去了发音功能,没有办法,虽然不会有雌虫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但我只能摇了摇头。
两个雌虫蛋,无论阿伦议员再怎么生气,也只能选择上报,我只期盼,他不会迁怒那个还不曾见过世界的雄虫蛋。
“对…不……起,”为了那个我唯一的同类,我尝试了很久,才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求您……放、放过,他……求,您……”
等了很久,阿伦议员既没有冲我发怒,也没有对虫蛋进行伤害。我看到高大的身影在我身边半跪下来,声音近得好像贴在我的耳边,语气平稳:“弗洛娃,我可以是他们唯一的雌父,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你的身体。我已经叫了医生,你现在要做的事保持清醒,知道吗?”
我还是看不清阿伦议员的脸,但,我还是不宜时地想:他好温柔。
和八年前的加勒特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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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弗洛娃的悲惨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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