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喝酒,都干了,谁敢剩一滴,就他妈的给我滚蛋,别在这给老子丢人。jiujiuzuowen”
济世坊对面不远处的一个小小的酒肆里,几个五大三粗、尖嘴猴腮的汗子围在一张桌子前举着大碗,一碗一碗的往肚子里灌着酒。
放在平日,酒肆早就打烊了,近几天因为才子会的事天南城的宵禁延长到了子时,城内的几个地方又分别响应皇家的号召举行了每年一度的春季灯会,天南城立马变成了不夜城。
虽然城南隶属贫民窟,但贫民也懂得自得其乐,有这等春节似热闹的大事,即使到了深夜时分,大街小巷仍旧人潮涌动、车马窜流,好不热闹。
像酒肆、茶馆这种地方更是人满为患。
那四个汉子占着老大的一张桌子,周围没有人敢靠近,任凭他们在那里乱喊乱叫,从周围人们忌惮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四人的出身绝不平凡。
为首的高大跟铁塔似的壮汉,正是萧远山。比较奇特的是,以他马首是瞻围在一起的三个汉子长的跟孪生兄弟似的一模一样。
三人是萧远山最好的兄弟,打小就跟着他混迹市井,现在城南这片地痞中也小有一号。
这三人分别叫赵甲、赵乙、赵丙……
三个豪壮的汉子拖着酒碗仰头喝下,一个个亢奋不已,老大赵甲问道:“萧大哥,你说吧,今天晚上怎么干?”
萧远山把酒碗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冲三人勾了勾手指,压低声音道:“今天,我们不打架,只捣乱。”
“捣乱?”三人听了大为不解。
萧远山凑近,用极低的声音把济世坊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三人之前虽然知道是为了老李家祖孙二人的事过来的,但从来没有想过这里面隐藏着这么多的猫腻。
三人也是从市井混迹过来的,没少受李义德的恩惠,旦听之下三人皆怒,老大赵甲一拍桌子:“妈了个八子的,有这种事?真应该杀上徐家干他娘的一票。”
“是啊,李大爷没少帮衬咱们,上次老三让人捅了一刀,是李大爷硬生生从鬼门关把人给捞出来的,这个恩不能不报。”老二赵乙激奋不已的说道。
赵丙点了点头,几碗酒下去脸红脖子粗,论打架他还是三兄弟中少的虚武初阶练出真气的人,打架是把好手。
虽然在太玄大陆上虚武只是入门,然而在市井中也算得上一个少有的狠角色了。
“干他,弄他,整死他,徐家咋样?惹火了老子照样烧他店铺。”
萧远山皱眉,低喝道:“都小点声,怕别人不知道怎么着?”
三人平时就是萧远山的心腹,唯其是从,见萧远山发火了,三人同时闭上了嘴。
萧远山道:“现在有高人指点我们办这件事,所以绝不能给我惹麻烦,徐家是世家,凭我们根本斗不过,这次先让他们吃个哑巴亏,解决了眼前的事,以后再找机会报仇。”
三人相视,纷纷点头。
赵甲问道:“萧大哥,你就说吧,我们怎么办?”
萧远山道:“这样,我们就在这里喝酒,多喝,能喝多少喝多少,只要保持清醒就行,过会济世坊那有人跑出来,你们开始给我捣乱,最好把城南的捕快都招过去,然后见机行事。”
“为什么要喝酒啊?”赵乙是个聪明人,不解道。
萧远山说:“让你喝你就喝,这叫酒壮怂人胆,别的不需要多问,反正你们记着,喝多了对你们有好处。”
萧远山一边说着,看着老三赵丙给自己倒满的一大碗酒,忍不住想起上午的时候风绝羽把他叫到一边展示了一下那神鬼莫测的功夫,吓的他屁滚尿流。
话说喝酒的事,风绝羽绝没有提倡,酒能误事啊,可是萧远山看过那灰蒙蒙的黑气以及那一幕展示出来比城外坟场还要可怕的气息后,一向胆大的萧远山都流下了冷汗。
那种感觉就好像真正到了阴曹地府似的。
将酒喝下,萧远山干脆提起了酒坛子使劲的灌,半坛子下去,一股火辣灼喉的感觉涌上来,内心的那股寒意才有所缓和。
深深的看了济世坊方向一眼,萧远山打了个机灵:妈的,太可怕了,这可是神仙的手段啊。
赵乙见萧远山说的不明不白,却喝了一坛子酒,登时愣住了,他这个大哥,那可是上刀山下油锅面不改色的人物,什么事给他吓成这个样子?
……
百味楼,天南城最大的酒家之一,位于城中心。
夜半时分,延续整三日的春季才子会刚刚开始,天南城的大街小巷便开始喧哗起来。
百味楼尤其热闹的厉害,为了迎接这次会试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才子、解元,百味楼早在三个月前动工改造,刻下大厅中,不但能够足够容纳近一千多人吃喝,还在中间搭建起一个巨大的戏台。
时而有貌美如花的青倌人上台弹奏、又或歌舞升平,说书的、唱戏的、打快板的应有尽有,好不热闹。
五层高的环形大厅,楼上楼下便是连拐道都人满为患,到处都是推杯换盏、行令划拳的翩翩公子。
亦有温香软玉、穿着暴露的女子尽情释放着艳媚的笑容,宛若蝴蝶一样穿梭在花丛中。
四楼的一处缓台上,几个穿着高雅的翩翩公子围坐在一起,其中便有上官若文、上官若武两兄弟。
“若文贤弟,我们有半月未见了吧,请你还真难啊。”说话的是一个白衣公子,衣衫胜雪,面似冠玉,腰间缠着一条翡翠玉带,光是那翡翠就有拳头大小,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可见其身家极其不斐。
实际上在桌的还有几个世家弟子,穿戴尽是华贵,但这公子与他旁边一个青衫的公子却极为出从,比上官若文、若武两兄弟还要胜出一筹。
能够同桌对饮,俨然几人的关系不一般,可比起白衣、青衫公子面带微笑的表情,上官若文却好看不到哪去了。
“别提了,这事提起来就闹心,唉,子雄兄,不是小弟不想应约,实在是小弟有难言之隐,要不是今日是才子会首日,又……唉,我恐怕还是出不来啊。”
上官若文一口闷下,老大的不快,连带着上官若武也是心情低落。一想起那天让上官若凡一剑刺在屁|股上丢人的样子,上官若文就想杀人。到现在坐着还只能用半边的屁股呢。
那位子雄贤弟不是别人,正是妙善堂的少掌柜,也是徐家现如今风头最劲的人物,甚至这厮就是当日拿着板砖拍了风绝羽一砖的家伙。
另外那青衫公子也不是善类,堂堂回春堂的少东家,陈家三代最强势的人物之人,陈鸿杰。
天南商医有三家,眼下这三位正是三家的代表人物。
当然,徐子难和陈鸿杰是实至名归的,至于上官若文、若武兄弟虽然是家中的男丁头一号的人物,可脑袋上还有一个大姐在把持着上官家大权,是没办法跟二人相提并论的。
但从私下里的关系,四人是极要好的朋友,熟称狐朋狗友……
徐子雄笑了笑,他是知道上官若文最近发生什么事的,跟陈鸿杰对视一眼,倒也不挑破,给上官若文留着面子:“看来上官兄近日过的不如意啊?怎么?还是因为上官家大权的事?”
上官若文、上官若武对视一眼,皆是摇头一叹。
陈鸿杰笑道:“若文贤弟,我早就说了,想从上官大小姐那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没那么容易,子雄贤弟给你出的主意多妙啊,可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大权还在人家手里,可你呢,依旧是一个二世祖,这个……别怪为兄说话难听啊?”
上官若文倒是没生气,愤恨拍了下桌子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那件事我跟父亲商量过了,结果直接被一棒子打了出来。难啊。”
上官若武接着问道:“提起这件事,我倒想问问,你们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
“嗯?哈哈。”徐子雄和陈鸿杰对视后放声大笑,那徐子雄说道:“你说呢?现在我是徐家名正言顺的掌柜的,妙善堂的事都是我在打理,你说怎么样了?”
“真的成了?”上官若文、若武眼神放光。
“那倒不是。”徐子雄说道:“不过也快了,垄断这种事需要恩威并施才行,听话的拿着钱走人,还能落下一笔可观的生活费,不识相的一文钱也别想拿到手,也得给我滚蛋。”
陈鸿杰接道:“若文贤弟、若武贤弟,我给你们举个例子吧,就是现在城南的济世坊你们知道吗?”
两人点头。
“那家就祖孙两个人,医术平平、没有实力,偏偏占着老大一片宅子。让他们让出来又不肯,结果呢?我们子雄兄出了一计。”陈鸿杰阴测测的笑道。
随后,陈鸿杰将陷害济世坊的事说了出来,指点着上官若文道:“就是用这种办法,现在子雄兄已经掌握了城南几乎所有的药铺,再过不久,整个城南就都是在子雄兄的手里了,这样一来,他想上位还困难吗?”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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