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来到一处茶楼,在门口看到一个粗汉和一个妙龄少女拖拖拽拽的,那少女不断大喊:“救命啊,我好赌成性的哥哥要把我卖去妓院啦!”
意料之中,刚才那个小姐又自飞身而出,一掌击开那粗汉,将少女护在身后,喝道:“混账东西,你输光家产,连妹妹也要卖掉,实在愧为兄长。今天,本女侠就要好好教训你!”说着,对那个粗汉一顿拳打脚踢。
“哎呀,女侠饶命啊!我下次不敢啦!”那个粗汉表情夸张地大叫。
晓芙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皱,这个小姐还真是乐此不疲。挤到人群的最前方,看她这回又演什么戏码。
本来她演她的戏,晓芙也不想过问,但她下手实在太狠辣了,将那粗汉打得鼻青脸肿,鲜血横流。
那粗汉不闪不避,只是一味地求饶。晓芙有些看不过眼,就算是演戏也不必如此伤人吧?于是大步踏出,伸手一格,喝止道:“住手!”
见来者是个陌生的姑娘,小姐不禁一怔。
晓芙冷道:“人家不过是收了几个钱,至于往死里揍吗?”
小姐不虞会有人出手阻止,心中先是一乐:咦?莫非这个人也是袁管家安排的?好啊,总算有新角色登场,有趣,有趣!
她一挺胸膛,双手叉腰,朗声道:“这个坏蛋,收了老鸨的钱,连自己的妹妹也要狠心卖入妓院,不该打吗?”
晓芙嘲讽道:“他是收了老鸨的钱,还是收了你的钱?你当全镇的人都是傻子吗?”
小姐脸色一变,敢情这个女子是来拆台的啊!脸色一窘:“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晓芙冷道:“行侠仗义,济弱扶倾,乃是发自内心,帮助真正有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像你这样,以殴打他人为乐,满足自己奇怪的癖好。”
这时,苦儿也跟了上来,斥道:“就是啊,人家来陪你玩,你却把人打得鼻青脸肿,有点太过火了。演戏也要有分寸嘛。”
在这个羽流镇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被二人当场拆穿,小姐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一脚踹开了粗汉,哼道:“真不好玩!”气呼呼一跺脚,便要转身离开。
粗汉被她踹倒地上,惨叫一声,苦儿上前扶起他,叫道:“喂,你干嘛还踢人?快给这位大哥道歉!”
晓芙已闪身拦住了她:“你太任性了,要道歉了才能走。”
那粗汉怕得罪小姐,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事!”仓皇推开苦儿。
小姐见她们喋喋不休,也来了脾气,回过头来,没好气道:“我为什么要给他道歉?正如你们刚才所说,我可是给了钱的,让我打几下怎么啦?”
“给钱就能打人?这是什么道理?”苦儿气咻咻地说:“那我给你银子,你能让我打一巴掌吗?”
小姐被砸了场子,本来就觉得好没面子,听苦儿出言不逊,更是恼怒,右手忽然挥出,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向她胸口要穴点去。
苦儿一个闪身,躲避迅速,没给她拂中穴道,但心中大奇:这个小姐的点穴手法好巧妙啊!
小姐随即又攻向晓芙。只见她点穴时,不是单指对单穴,而是用一到五根手指,同时点一到五个穴位,速度极快,让人防不胜防。
幸好这小姐手法不够纯熟,招式虽巧妙,出招却慢。晓芙和苦儿总能预判她手指来势,轻松避开。小姐连出十几招都碰不到二人,顿时又羞又怒。
二十招后,小姐自知武功远不及她们,便拔出腰间短剑再攻。可晓芙手掌一扬,就把短剑抢了过去。
小姐气得满脸通红,放声大叫:“袁管家!我被人欺负了,你死到哪里去啦?”
话音刚落,一个仆人已飞奔赶来,惊诧道:“怎么啦小姐?小的刚刚去安排其他戏目啊。”
小姐急得都要哭了,指着二女,恼道:“她们是来拆台的!”
袁管家见小姐的佩剑被晓芙夺了,骂道:“你俩是什么人?竟如此大胆,连我家小姐的台也敢拆!”
晓芙反手将短剑一掷,那短剑从小姐的鬓发边飞掠而过,插在她身后的梁柱上,道:“你家小姐这样的身手,能演戏骗自己,却骗不了众人。”
“小姐没事找点乐子,碍着你什么事了?这里的居民都是自愿陪我家小姐玩闹,你们干嘛来捣乱?”袁管家说着直逼到晓芙跟前,右手捏了拳头,恶狠狠地瞪着她。
那粗汉忙道:“是啊是啊,我们都是自愿的,你别管我们了。”说着,鼻血都流了出来。
晓芙暗想:我岂能放任这种刁蛮女为了一己之乐,残害他人躯体?向着袁管家也瞪了一眼,道:“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让所有的人都做你们的玩物!”
空气变得紧张起来,袁管家怒目切齿,猛地抽出一条长长的软鞭,喝道:“你硬要来捣乱,就别怪我了!”一鞭击向晓芙。
晓芙一个箭步跨出,伸手扯着软鞭的另一端,与他斗力。
“啪”的一声,软鞭断成两截,晓芙猛力一抖手,扯了半截软鞭过来,道:“想打架是吧?我奉陪!”
袁管家呼喇一声,手中的半截软鞭继续向晓芙攻去。
两人各持一截软鞭,霍霍抖动着,发出“啪啪”的声响,打得虎虎生风。每当软鞭击落地上,地面立时起了一道道白印子。
袁管家的武功比起他家小姐高出许多,晓芙与之交手颇为吃力。只见他手中半截软鞭似灵蛇般矫捷,将晓芙缠得密不透风。
杨逍和范遥本来不想多生事端,一直只在远处冷眼旁观。但越看越觉得奇怪,刚才那位小姐的点穴手法已属罕见,而这个管家所使的鞭法,招式冷僻,不知他俩到底师承何派。
忽见袁管家的软鞭疾挥过来,向晓芙右臂缠去,晓芙缩回右手,挥鞭抵挡,两鞭相交,袁管家暗运内力往怀中一带,晓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苦儿见晓芙落了下风,提剑攻了上去。
如此三人又斗了数合,袁管家竟是一招比一招迅捷,让她们应接不暇。他一个转身,“啪”的一声,趁晓芙未站稳,抽中了她的手腕,腕上立时泛起了血痕。
这下正好抽在脉门之上,晓芙只觉手臂一阵酸麻,五指一松,半截软鞭掉落地上。
袁管家得势不饶人,挥鞭瞬间攻到苦儿跟前,“啪啪” 两声抽在她腰际,苦儿身子一转,背脊又连中两鞭,惨叫一声扑跌在地。
范遥眉头一皱,从人群中一闪而出,拉起她们,扯后数尺,身子已隔在三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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