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小区,韩星榆率先下了车,从后备箱里将行李拿了出来。
“谢谢韩老师。”
清浅伸手想要接过行李,但韩星榆并没有松手,“我帮你拎上去。”
清浅用力去拽,坚持道:“不用了,今天已经够麻烦韩老师了。”
“没关系,还是我来吧。”韩星榆使劲一扯就将行李扯了回来,转身就往小区内走。
汪韬看到这一幕心里已经乐翻了天,面上将溢出的笑意憋回去,轻咳两声,“方小姐,刚好我们也渴了,不建议去你家讨杯水喝吧。”
清浅反应过来,立刻点头,做出请的手势,“当然可以,这都是应该的。”
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男人,方欣若凑近姐姐的耳朵,“姐,你不是说你只是个小角色吗?怎么一感觉的你和韩哥很熟啊?”
“毕竟在一个剧组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好了,赶紧上去收拾东西,不然该赶不上飞机了。”
方欣若听到这里也不再多问,上到公寓里就进了房间收拾东西。
清浅拿开沙发上的娃娃和毛毯,让他们坐下来休息,自己则去烧水。
汪韬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韩星榆好奇地打量着屋子,这不大的空间,却宛如一个温馨的港湾,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墙上宛如繁星点缀般贴着众多海报和装饰,窗台也摆满了绿意盎然的绿植。
他收回目光,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少女。“你今天真让我惊讶,平时看着温温柔柔的,说话都细声细气像是怕吵到谁一样,今天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扇人巴掌。”
清浅按下烧水壶的开关,听到水壶里传出呼呼声才道:“当时我没忍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你打人也要挑个没人的地儿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想狡辩都不行,如果是让有心之人断章取义传到网上,你的事业就完了。”
“我不怕。”
韩星榆嘻笑的表情一滞,“什…什么?”
清浅转过身来,认真的望向他,“我说我不怕,如果真的传到了网上,如果我被雪藏,或者是永远离开娱乐圈,我也不后悔,因为什么都没有我妹妹重要。”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和方欣若相处的时间不久,明明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姐姐,可自己就是见不得叫自己姐姐的人受半点委屈。
或许是因为自己也有个妹妹,或许自己也把她们当成替身。
咕噜咕噜~
水开了,清浅拿了两个杯子,想要将水倒入杯里,但被一只大手抢了热水壶。
“我来吧,你也忙了一天了。”
清浅也不与他争,“今天真的谢谢。”
韩星榆倒完一杯又倒一杯,“你今天都跟我说多少遍谢谢了,你真要谢就帮我订一张和你一样的机票,我和你一起回去,也能搭伙做个伴,待会我把钱转你。”说着就将水杯推到她面前,然后拿起另一杯水,转身来到客厅递给了汪韬。
他们晚上连夜坐上飞机。赶回了横市。
第二天,清浅和方欣若早早的起床,赶到了拍摄地。
“京都已经有三家被灭门了,这是唯一的幸存者,不过……”沐紫神情复杂的看向坐在地上,吃手指的老头,“不知他那晚是看到了什么,我们找到他时,他已晕死在木箱子中,醒来便神志不清,成了个傻子,找太医瞧过了,都无济于事。”
胡来颇觉有趣,蹲下身子,与他平视。
老人黑发添白发,眼睛也有些浑浊,但神情却是懵懂无知如幼童。
“喂,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老人闻声抬头,看着他呆了两秒,然后脱口而出,“你不是隔壁的大黄狗吗?你怎么变得那么大了?还能站起来了,我现在可没有骨头给你吃,你去茅厕里看看吧,今天掏粪池的应该还没来。”说着还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吃手指。
胡来震惊瞪眼,“我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哪里像狗了?你这个臭老头,别以为傻了我就不打你。”
上官东临不想听两个幼稚鬼在这掐架,轻踹了胡来一脚,“干正事。”
“可他……”胡来扭头想要告状,可是看到沐紫拔剑的手就瞬间闭嘴了。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老人,又问了他几个简单的问题,可老人不是傻笑,就是答非所问。
上官东临拧起了好看的眉头,他最怕遇到这种傻了疯了的人。
正常人不说实话,自己便有千种万种的刑罚让他们开口,可是这种不正常的,用了也是白用。
胡来也苦恼地挠了挠头,喃喃自语,“若是有东西能刺激到他就好了。”
他想起了之前村子里失了忆的哥哥,就是看到几个孩子在河边玩耍,这才想起儿时的记忆。
男人灵光一闪,“可否拿一桶新鲜的鸡血来。”
上官东临立刻吩咐属下去做。
胡来接过鸡血,直接泼在老人眼前的地上。
鲜红的血液漫开,如同那天晚上无数倒下的人身上留下的血液。
老人那原本浑浊的双眼此刻骤然瞪大,恐惧在其中迅速蔓延。他双手死命地抱住脑袋,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啊——别杀我,白夫人,别杀我,不是我害死你的。”
胡来听清了他口中的人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白夫人,白葵,那个刘府的小妾。”
上官东临立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吩咐道:“快,去拿白葵的画像来。”
沐紫瞬间明白了大人的意思,快速拿来了画像。在老人面前展开。
老人看到画像就像见到鬼一样,大叫一声,直接被吓晕了。
见此情景,众人都震惊的窃窃私语,因为白夫人明明在一年前就死了。
胡来联想到那空无一物的棺材,“难道白夫人还活着?”
上官东临摇了摇头,“不可能,当初白夫人死后,刘尚书还不肯让她下葬,足足在府内放了七八日,还是皇上听说后大怒,命我强制将人下葬,当时我也略微看过尸体,她是被直接捅穿心脏而死,而且当时尸体已经出现了很多尸青,这样的人怎能活?”
胡来摸着下巴,“皇上也管得忒宽了,连别人的家事都要管。”
此话一出,他就收到了两道警告似的目光。
胡来瞬间捂嘴讨好一笑,
上官东临收回目光,还是解释了一句,“当时这事闹得很大,百姓们纷纷议论,都在看好戏,皇上也不得不出面。”
“那这白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难不成是有人想为她报仇,她的底细你们查了没有?”
上官东临摇了摇头,“白夫人是刘尚书在青楼里赎回来的,我也曾查过她的背景,可她当时独自一人出现在京都,老鸨见他长得水灵,就将人骗进青楼,所以老保也不知白夫人是何来历,至于死因那就更简单了,尚书夫人善妒,见刘尚书日日宠幸白夫人,妒火中烧,直接拔下簪子插进了白夫人的心脏,当场毙命。”
胡来打了个寒颤,偷偷的偏向沐紫,“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声音虽小,但还是被沐紫听见了,她眉头一拧,手已经握上了剑柄。
胡来见状立刻转移话题,“之后尚书夫人怎么样了?”
“我朝法定,妾室低贱,如同签了卖身契的奴仆,所以主母打死妾室,不予惩罚。”
“若是真的厉鬼索命,冤有头在债有主,刘府被灭门不足为奇。那为何要灭其他两家?而且为什么城府的奴仆也会认识白夫人?小妾不应该嫌少出门吗?难不成是在之前结下的怨。”胡来头疼的敲了敲脑袋,“看来还是得从青楼查起。”
“卡,这条不错,收工。”
方欣若第一个跑到清浅面前递水,“姐,你演的太好了。”
清浅无奈的喝了口水,“我就几个镜头,你拍马屁也拍的走心点啊。”
韩星榆进了化妆间卸妆。
汪韬跟在后面也进了化妆间,“刚好今天收工早,我陪你去医院复查一下吧。”
韩星榆卸妆的手一顿,、“复查?”
“嗯,你可别说不去啊,我跟医生都说好了。”
韩星榆眼珠子乌溜溜一转看着镜中的自己勾了勾唇,“去,为什么不去?”
清浅换下戏服,和方欣若手挽着手打算打车回酒店。
自己一个人时,能用灵力助跑,但妹妹来了还是打车为妙。
“咳咳。”
背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轻咳声,清浅抬起头来就看到汪韬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脸。
“那个什么,浅依呀,你现在有空吗?能陪星榆去医院复查一下吗?我现在有点事,走不开。”
清浅还没说话,方欣若首先紧张起来,“韩哥他受伤了?伤的重不重啊?”
韩星榆也换下了戏服,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欣若妹妹真关心我,不像你姐姐,不闻不问的,唉,我这伤都是为了谁呀?”
方欣若也听明白了他的话外之音,回头担忧的上下打量着清浅,“姐,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受伤了吗?”
清浅简直想把韩星榆这张嘴封起来。
他虽是因自己遭的难,但自己也救了他呀,这也算是扯平了吧。
“没事,就是拍戏的时候我没站稳,不小心坐到了韩老师的伤腿,”她不想让妹妹担心,还是撒了个谎。
韩星榆也没戳穿她。
方欣若放下心来,“那你赔韩哥去吧,你把房卡给我,我先回酒店。”
清浅有些不放心,“你一个人会不会不太安全?”
韩星榆没耐心的插嘴道:“让汪韬送她回去就行了。”说着还对某人挤眉弄眼。
汪韬接收到信号也连忙点头,“对对,我可以送欣若妹妹回去,刚好我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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