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国一年后,喜梅爱上了大学教授白峰。她同时与两个男人都有联系。然而,来自星州的戴仁只能每隔几个月与喜梅见面一次。
白峰与妻子关系不好,一些具体问题包括夫妻问题很难解决。然而,白峰一有空就去找喜梅。
这一天,他们吃了很多海鲜,并喝了不少酒,感觉也很尽兴。
到了半夜,他们都喝的酩酊大醉了,白峰乘着酒兴热吻了喜梅。
白峰把喜梅介绍到他的公司,安排她做会计,每月付给她 4000 元。
事实上,这是白峰自己开的一家公司。
它有两个小办公室,通常只有白峰和喜梅。
平时,白峰经常在外面跑业务,他从不管喜梅什么时候去上班,或者她是否来上班。
然而,喜梅仍然认真地完成了他的分配的事情,并管好进出财务账户。
虽然上班时间不是很准时,但还是天天坚持上班。如果她在白天不能按时完成工作任务,她会主动连夜加班赶完。
我对喜梅说:“ 白峰对你那么好,你有没有考虑过嫁给他呢? ”
“他和他的妻子都不能离婚。 ”喜梅略带不悦地说。
“为什么? ”我问。
“他的妻子很不情愿。 ”喜梅说道。
“如果合不来,那就离开吧! ”我关心地说道。
喜梅突然说:“不过,如果他要是离婚了,基本上是‘净身出户 ’。 ”
“啊? ”我感到奇怪。
喜梅对我说:“他的房子和公司的资产,都是妻子的。 ”
“哦。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对她说,“如果他决定离开,他的房子和公司都可以放弃啊! ”
喜梅笑了笑说:“他是大学教授,工资不低。可是他还是舍不得那个公司的。"
我认真地对喜梅说:“只要两个人好,什么都可以放弃。 ”
喜梅却对我说道:“ 自从我和郑平离婚后,我就把男人给看透了! ” “不会吧? ”我不太同意。
喜梅提高嗓门:“当然啰!男人没有一个是好的!我只是想利用他一下而已。我想玩就玩一下,我爱玩,嘻嘻嘻嘻...... ”
喜梅再次来到西亚。
戴仁从星州打来电话,告诉她后天会来。
两天后,喜梅抵达西亚。
他们似乎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环境。他是她的支持,就像港湾里的船。她靠在他的胳膊肘上,静静地听他说话。
事实上,在一段失败的婚姻之后,在喜梅根深蒂固的思想中,男人是不可靠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因为小小妹开销大,又要培养孩子,她又跑到众国去当陪酒女郎了。
小小妹开始也是跟着另外的华人女同伴学习如何当陪酒女郎。
不出半年,她勾搭上不少中等收入的男人,这些人虽然不是大富豪,却很常来小小妹工作的酒吧。
除了陪酒,她被一个叫布朗西斯的喜欢上,他常常来找小小妹,给了她不少钱。小小妹半年下来就挣了十几万元。
一天,布朗西斯打电话给小小妹,可是一直打不通。于是,她赶到小小妹的住处,也没找到她。
连续几天,布朗西斯都联系不上她,小小妹到底去哪了?她会出啥事啦?布朗西斯拨了 911 的电话,报警了。
我推拿时碰到的老乡黄剑锋,是个工头,他好像很爱我,常常来关顾。
黄剑锋闭着眼对我说:“我的腰有点酸,这,这。 ”他自己向左侧过身子,面朝我,同时用右手指了指腰部。
“你趴着。”我慢慢帮着剑锋,将他的肚皮朝下,背朝上,平卧着。
我开始轻轻地揉动他的腰部。
“你的手感很好,位置很准。 ”剑锋刚说完,又突然“哎呦 ”一声。
“怎么啦? ”
“很好! ”剑锋回道。
我这才知道,是推对了地方,他感到很满意。
剑锋略略昂起头说:“多推推,很好!很舒服! ”
“不能一直推这里。 ”我的两只手并没有停下,边推边说。
“为啥?”剑锋不解地问道。
“老推这里,会伤着的。要换换地方,缓一缓,等下再推这里。 ”我解释道。
过了几分钟,剑锋问:“你做这个有多久啦? ”
“不到两年。 ”我回道。
“学得很快。 ”他说。
我说:“基本不需要学。刚进来的时候,师傅就在我身上,从头到脚,推了几个位置。 ”
我又习惯性地推着剑锋的腿,边推边说:“然后师傅叫我推他,边推边说这里那里的。就这样子,练了两天,就上岗了。 ”
我停了停手,用手背擦了擦自己额头的细汗,说道:“这要靠自己慢慢体会的。 ”
“你适应做这个。 ”剑锋笑笑说。
“其实我学什么都很快。原来学做鱼丸,也是不比师父做得差。 ”
“聪明!手巧! ”剑锋伸出大拇子。
“没有文化,只能靠手工卖苦力啦!”我笑笑。
“你原来还做过什么? ”
“最早和老公开石材厂,本来还不错。都是我在管帐。 ”我顿了顿又说:“我后来去做衣服生意,让他去做石材生意,可是他就做不好。 ”
“为什么做不好? ”剑锋感到奇怪。
“他给人家运去石板,人家却没钱给他,总是赊账。 ”
“及时催催,不就好了。 ”
“哪里啊,好几个赖子,老是赊账。到年底了,有好几万钱都没要回来。”
我越说越气:“我过年前回来一问,你说他被人欠了多少? ”
“几万吧? ”剑锋看着我,迟疑地说道。
“二十多万! ”
“这样啊! ”
“所以,我叫他停了不要干了,反正越干越亏。 ”
“后来呢? ”
“他去上海,做什么园艺,卖肥料。 ”
“卖肥料? ”
“把花铺的废土和种香菇的土,再和人屎人尿混在一起,再翻拗几天,就成了肥土。 ”
“哦,那可是比化肥要环保,不少人种花种菜都会要。 ”
我笑了笑说:“你也很内行! ”
“哈哈,我也是农民的,基本都懂一点嘛! ”剑锋笑起来。
我推了一节钟,说道:“一个钟快好了! ”
剑锋翻身起来,突然又正面躺下了,对我说道:“我没过瘾,再做一节吧! ”
他又笑笑说:“您累吗? ”
“没办法,干这一行的,习惯了,才做一节,不算累。 ”我说着抓起剑锋的左手推起来。
“看你瘦瘦的,手劲却不小。 ”
“练出来的,常常每天做十几个。 ”
“找你做的人不少啊! ”
“是啊,多是老客户点名找我。 ”
我开始往剑锋的胸脯上轻轻地摸搓,他感到一阵苏麻,胸脯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我看到了,微笑地问: ”不舒服吗? ”
“有点刺激。 ”剑锋诡异地看我一眼,我的右手已经压在他的左手上了。
他又问:“你跟老公分开后,就来做这个吗? ”
我摇摇头,抽回手,叹一口气,说道:“欠了那么多钱,只好去星州打工。 ”
我看剑锋健谈、大气,象是个热心人,似乎对自己也很关心。于是,对他萌生好感,话就多了起来。
我告诉他,自己跟老公分开单干后,先是经老乡介绍,办理去星州旅游半年。本来想,六个月可以打工挣钱还债。哪里想到,到了星州才发现只有半个月的旅游期限,到期就要回国。
“是被骗了! ”剑锋抢着说。
“是啊! ”我继续说:“我花了四万块,怎么也要挣点回去,不能白来一趟。 ”
“那怎么办? ”剑锋问道。
“能赖就赖,想办法躲在后厨洗碗啰。 ”我说。
“早晚会被发现的。 ”剑锋说。
“是啊,可是我运气好,借用别人的工卡,上了下半夜的班。 ”
“什么工? ”剑锋问。
“服装厂工人。有个沙江妇女,是正规工卡。因为下半夜的班比较辛苦,他不想干只干上半夜。所以我就顶了。 ”我对剑锋说道。
“工卡可以借用? ”剑锋感到奇怪。
“不是,我们有点相像,工卡的相片不一定认得出。 ”我说。
“那很好! ”
我用右手背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苦笑着说:“好什么呀。干了两年多就被发现,被赶回来了。 ”
“那没挣到一点钱了? ”
“我倒是挣到二十来万,可是寄回来的钱,被我老公拿去还债,都搞光了! ”
“不是说出国的才欠四万吗? ”
我停住手,直了直腰,愤愤地说:“我老公搞什么生意,缺钱,就填进去了! ”
我接着回忆:“ 回来后,知道做鱼丸很好,学了两个月,就想自己开个鱼丸店。
但是,老公不但把我到星州挣得钱花光,还把老家自留山,砍的杉树钱也花得一干二净。 ”
剑锋听了,感慨道:“那一点本钱都没有了,咳——只好来推拿咯? ”
剑锋想,这么一个波折的人生,难道是因为她的聪明、她的好强而带来的吗?如果不是,那是她的命运多舛吗?
再不是,就要问问她的老公是怎样作为了。是那样无能却又顽固的老公害了她吧。
剑锋联想到,懒惰不会管家的老婆,越想越觉得这个女人可敬,开始怜惜这个女人了。我要帮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她。
想到这里,剑锋忍不住抱住我,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