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攻一将字迹发给了鉴定小组的同事，分析出的结果显示签名分别来自两个不同的人。

可惜收集到的血迹样本由于时间已经太过久远，已经无法进行分析化验了。

但也算是有了进展，他们将调查重点放在了受的身上。

攻一并不认为受会杀人，但他有一个更大胆，更可怕的猜想。

攻一在上学的时候就接触过几件多重人格犯罪的案例，攻一觉得，也许，受的身体里也存在着一个恶魔一样可怕残忍的人格，像那些他所读过的那些案件一样。

但是这里面也有不合理的地方，这样的一个人格又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契机下出现的呢？

在自己跟受接触的这些时间里，另外一个人格到底有没有出现过？攻一每每想到这里，便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

而且受的叔叔在今年才出事，那么地下室的血迹，到底是谁的？

攻一的思绪又陷入了一个瓶颈，就在这个时候，攻二却主动找到自己。

18.

攻一对攻二始终有些警惕，攻二却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上来就跟他说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

攻一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攻二又说，这个案子明明都要关了，我劝你及时收手，不然，结果肯定不会是你想要看到的。

攻一当然不会因为他这么说就轻易放弃，查出真相是他的职责所在，而且他觉得攻二不过是在故弄玄虚，他甚至开始怀疑难道这件事攻二也有参与。

攻一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却没想到攻二突然说，那件事是我做的。

攻二对他们调查小组的动向了如指掌，他已经知道这样下去早晚要查出受和他哥哥的事情。

而攻一只以为攻二是在跟自己找茬，没想到接下来攻二却说出了一连串药剂的成分，攻一这才脸色一变。

那正是在死者体内查出的毒药成分。

他说完便朝攻一咧嘴笑了笑，有些挑衅的意味，说jing查叔叔，我自首。

19.

攻二被关了起来，虽然他主动承认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但依然无法被立即定zui。作案动机和方法，这里面漏洞太多。

但这次的案件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如今又突然有人出来要认zui，最后迫于压力，很可能还是会判攻二有zui。

令攻一更在意的是，攻二为什么这么做。

他到底在保护谁？

虽然只有过短暂的接触，但受知道攻二出事后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受找了一天主动去探视了攻二。

攻二在见到受的一瞬间便眼睛一亮，但眼睛里的光很快便黯淡下去，有些失望地说了声，是你。

受点点头，也觉得自己跟这人其实无话可说，本来他就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却突然听到自己问了声，为什么这么做。

攻二却只颇不在乎地说老子愿意。

受听到攻二叫了声自己的名字，但他很确定的是，他要叫的并不是自己。

攻二一双眼紧紧地注视着他，说我知道你听得见。

接着，压低了声音说了句，别以为你不出来就跑得掉，我救了你弟弟，这回你永远都忘不了我了。

说完，他得意地笑了笑。

可受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胸口里却闷得发疼。而这疼痛又来得十分没有来由，直到他离开的时候才隐约明白过来。

那也许是他哥哥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