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看到凌晨三点钟的时候,瞿麦在西湿的豆腐坊里起劲儿地磨着豆子,米南星在水池里洗着蔬菜,她的豆腐坊算得上特色,有普通的嫩豆腐老豆腐,也有牛奶豆腐、菠菜豆腐、胡萝卜豆腐等一系列独创食品,制作过程全程上网公开,她的店甚至可以按照客户要求定制口味。
一个人的小屋,因为有了男人而增加了许多生气。
她大马金刀地指挥瞿麦做各种活计,面对豆腐的时候却手脚温和。
米南星的身上兼有刚强有力和温润如玉,我顿感人性的神奇复杂,问一一:“你是怎么淘到这样的人才的?”
“你以为就你有朋友!过来让我摸一摸我就告诉你。”
不知足的男人,要不要我提醒你,几个小时前你才摸过,各种地摸。
“她带着孩子在地铁站逗留,我放学回家遇见了几次,买了点吃的送给了她和孩子,有一天她跟着我上了地铁,又一路跟我下地铁”一一开始讲起了故事。
“又一路跟你回了家?”我插嘴。
“到了小区大门口,我停下了。她抱着孩子无措地不知如何,我就带她到奶茶店坐了坐。她告诉我她是外省过来带着孩子找丈夫的,结果丈夫移情别恋了,她坚决离婚,却不想再回到那座偏远的城了。”
“于是你资助了她开店。”我把下巴搁在手背上。
他笑笑没有回答。
我问他:“你爱她吗?她比你大不了几岁!”
“我是这么容易爱上人的吗?陶夭夭你没心肝。”
“对对对,我没心肝,你就是我的心肝。”我从驾驶座上起身去够坐副驾的他,给了他一个缠绵的热吻。
善良的小男人值得奖励呢!
米南星这么坚强励志,我希望瞿麦配得上她。
我和一一接下来的几个月过得无比充实,白天我上班,他出去投简历找工作,晚上带完孩子出来看瞿麦和米南星的日常。
米南星的肚子渐渐跟吹了气的球鼓起来了,瞿麦□□练得没空再来招惹我两。
有一天我打电话给好兄弟,问他:“有没有被那个女人睡第三次?”
他想了好久,气馁地说:“算不过来了,不知道多少次,反正我都给睡回来了。”
瞿叔叔知道了儿子跟一个离异带娃的豆腐西施在一起后,断绝了他一切经济来源。
米南星说:“我可以养你的,瞿麦。”
我担心这个纨绔顶不住,会抛弃女人回到父母的怀抱。
料不到他竟然真的搬出了家,开启了和豆腐西施的同居生活。
他辞掉了自己稳定的工作,专心致志地经营豆腐作坊。
他们开分店的时候,我和一一都入了股,算是对老朋友的支持。
我最近经常在一一面前感慨:“想不到瞿麦竟然是这样的人?这么MAN!”
“你后悔啦?”某人的脸拉得比马还长。
我赶紧对他发誓表忠诚。
“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会在一起呢?”我这个好奇宝宝思考起来就没完没了。
“因为米南星身上有瞿麦最欠缺的东西。”
“什么东西?”
“磨难。”
我品咂了好久,崇拜地看着一一,真的好深刻,他可以去做情感专家了。
“这么深情地看着我,待会儿上床能不能用嘴——”
我猛的砸了个枕头过去,底裤在身上,底线在哪里请问?
“亲一亲我?”他拨开枕头,奇怪地看着我。
是我想歪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回家去闭门思过。
再见,一一。
门砰地关上,我捂着火热的脸往楼下蹿,深夜无人,都忘了坐电梯了!
论起邪恶程度,十八个一一都不是我的敌手对吧!?
瞿麦和大腹便便的米南星请我们两吃海鲜自助,他们十指相扣,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瞿麦从米南星的挎包里掏摸出一个红色的盒子。
一一的计划大获成功,我崇拜地看着他。
然后恶狠狠地用眼刀凌迟瞿麦,拜托请你低调地幸福可以吗?领个证难道非要昭告天下吗?
原来这是瞿麦设的“鸿门宴”,刺激我两个无证上车的人。
小姑打来电话说小松高考分数出来了,大家聚个餐。
我看一眼一一,正好这个人也找到工作了,最近喜事多呀,我眉开眼笑地答应了小姑。
突然想起米南星的孩子来,怎么今天没有带过来?最近似乎都没有看到他?我托一一私下里问一下米南星。
“送去寄宿制学校了。”后来一一告诉我。
我沉默了。
“陶夭夭你不要干涉。”一一警告我。
这是个崇尚个性解放的时代,成年人的世界里,大家爱了闪婚,腻了闪离,有没有想过孩子怎么办!
人类,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带一个生命来到世界上,仅仅是一晌贪欢吗?
我问一一:“如果我俩将来分手了,孩子你要不要?”
“你希望我要还是不要?”
“我希望他们有爸爸爱着,”又笑笑,“你想要也要不到啊,陶临海不会给你的,他帮你爸在D城开了一家分店呢,两人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最近老混在一起,成好哥儿们了!”
又想起来瞿麦和米南星共过患难,喜结连理,我和一一还没有这么深刻的经历呢!
“你想干嘛?”一一警觉地坐直了身体,“我最近刚进公司,没空陪你折腾啊,你给我安分一点,上次揍过的屁股不疼啦!?”
“而且我俩早就共过患难了,你那时候怀孕,越怀越瘦,又不肯吃饭不肯说话,还留了遗书,把全家人都吓得个半死,我的手指都被你掰断了!”一一委屈地竖起一根手指给我看。
我握住了轻轻抚摸,问他:“如果我死了呢?”
他生气得没有回答,什么狗屁假设!虐心!
“我死了你替我开心地活下去,我允许你为我流三次泪,三次以后把我忘在风中吧!”我替他回答。
他不满意我的回答,又开始啃咬我的手指,吃疼不过的我含着泪花问他:“要不我死了你为我殉一下葬?”
傻瓜,再深的情也难免一场告别,只要来得及说再见,离别就不至于太过伤感,李安导演的《少年pi的奇幻漂流》里说:“不能好好地告别,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啊。那个没有说出的再见,直到今天仍让我伤心。”
他为了阻止我的胡思乱想,开始要求我做事。一会儿脱他上衣,一会儿解他腰带,一会儿亲他某处,一会儿手必须要抚摸他哪处。
我手忙脚乱起来,男人上个床为什么这么复杂呀!?
他在我身上叫着:“夭夭,我的宝贝。”
还宝贝呢!这么狠命,不怕我散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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